你喜歡的我都願意給你。他說著又想起什麼,從自己的馬背上解下了一個包裹,開啟后里面是他在路上順手買來的一頂氈帽。“我看這帽子挺好看的,又保暖,冬日裡戴最合適了,就順手買了一頂,你若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他沒好意思說這就是給唐芙買的,因為她喜歡綠色,所以他特別選了松花綠的樣式,不然他一個大男人,就選鴉青或者紫檀這種顏色了。唐芙不太適應傅毅洺這種前言不搭後語上句不接下句的說話風格,愣在原地沒有說話。傅毅洺想看看她戴上好不好看,就抬手把帽子往她腦袋上扣了一下。結果女孩子為了挽發,頭上帶了幾支素白的銀簪,這氈帽又和兜帽不同,幾乎是貼著腦袋的,他這一扣直接把女孩的簪子掛在了帽子上,差點把女孩的頭髮弄亂了,好一陣手忙腳亂才把帽子和簪子解開。佩蘭給自家小姐把頭髮整理好,十分無語,越發不知道這武安侯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了。傅毅洺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歉然道:“對不起啊,看來是不太合適……算了,我自己留著戴吧。”說著就把那頂綠帽子扣在了自己頭上,別說,大小正好,還真挺合適。唐芙抿唇輕笑,傅毅洺見她沒生氣,心下放鬆一些,陪她在山上四處走了走。山裡的涼風吹在臉上,把他身上的燥熱連帶著那些緊張也吹散了一些,總算是恢復了平常那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樣子,好歹是把舌頭捋直了能正常說話了。他當初幻想過無數次能像現在這樣跟她談天說地,取代程墨的位置,走在她身邊,陪伴她左右。今日終於有這樣的機會,倒像是夢想得償似的,連日趕路的疲憊和寒意全都消失了,直到回到公主府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他不在京城的這大半年,長公主對唐芙照拂有加,雖然因為她還在孝期,沒有明面上說起定親的事,但長眼睛的人都看出是什麼意思了,誰也不敢再去唐家提親求娶唐大小姐。等二月初唐芙孝期一過,傅毅洺立刻補全了六禮,帶著慶隆帝的賜婚聖旨把這門親事定了下來,用了短短兩個月就把新娘子娶進了門。永豐三十三年四月初七,滿城花開,錦繡遍地,長公主唯一的孫子武安侯騎在高頭大馬上,繞城一週,迎娶了他夢寐以求的新娘子過門。武安侯惡名在外,除了他那幾個紈絝朋友,沒人敢堵他的門鬧他的洞房。可這幾個紈絝鬧起來那也是很讓人頭疼的,估計一時半刻不會讓他見到新娘子。孟五是個愛熱鬧的人,成了親以後被自家夫人管的嚴,好久沒能熱鬧熱鬧了,就準備拿傅毅洺開刀,灌他個爛醉再說!結果他剛拿著酒壺走到傅毅洺面前,就被他一把拉了過去,小聲道:“誰當初喝醉了說要讓我夫人給他做妾來著?”孟五一哆嗦,手上酒壺差點掉到地上,頓時明白為什麼沈世安那廝不跟他一起來了。“大哥!那都是誤會!我……”傅毅洺打斷:“我要去見你大嫂,那幾個要灌我酒的混小子就交給你了。”說完拍了拍他的肩,抬腳就向前走去。孟五打了個激靈,立刻跟上,把幾個迎面走來要擋住傅毅洺的傢伙全都攔了下來:“誒誒誒,春宵一刻值千金,誰也別攔著我大哥去見我大嫂!要喝跟我喝!”幾人被他擋住,眼看著傅毅洺走遠了,氣的直想把孟五揍一頓。“不是說好了一起把傅兄灌醉嗎?孟五你怎麼臨陣倒戈呢?”有人怒道。孟五:“……”不倒沒辦法,看熱鬧固然好,但是小命更重要!有孟五擋在那裡,傅毅洺很快便回到了洞房。唐芙正坐在床邊,身穿大紅喜服,長長的裙襬上用金線繡滿了象徵美好寓意的圖案,兩手端放於身前,蔥白的手指塗了蔻丹,更襯的肌膚細膩白皙,比那喜服上墜著的南珠都要瑩潤好看。傅毅洺屏住呼吸,接過喜娘遞來的秤桿,輕輕將蓋頭挑了起來。鳳冠下,女子豔若桃李,向來素雅的面龐上難得用了濃妝,露出了鮮為人知的另一種美,勾魂攝魄。旁邊的喜娘說了什麼吉祥話傅毅洺一概沒有聽見,他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從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妻了。 傅毅洺迷迷糊糊地喝了合巹酒,直到房中其餘人都退去,腦袋還暈暈乎乎的,覺得像做夢一樣。他從小酒量就不是很好,但也沒到一杯倒的地步,卻覺得今天這杯合巹酒格外醉人。他明白這興許就是人們說的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多年來的夢想得償所願,心已經飄飄然,自然就醉了。成親前傅毅洺跟唐芙說過,住在侯府的時候,他們就分房而居,雖然都住在正院,但是東次間給唐芙做臥房,他住小一點的西次間,明間作為正廳兩個人共用。內院的書房也給唐芙用,他用外院的。倘若將來偶爾去公主府住,就委屈她一下跟他住同一個屋,免得長公主知道了不高興。畢竟不管他身體有什麼樣的隱疾,作為長輩也不希望看到孫媳婦和自己的孫子分房而居,而是希望做人媳婦的能好好照顧丈夫,把丈夫的日常生活打理的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