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對著周堇時嘆了口氣,像大人對著不爭氣的小孩算成績,像不得不去買小孩想要的玩具,他覺得這個人其實也很需要被愛。“好歹讓我洗個澡。”周堇時呆愣愣地從他身上下去,臉上扭曲得像個表情包。這是怎麼回事,這種自己無理取鬧才要來東西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周堇時不是沒談過戀愛,這幾年走南闖北,少說也是見過萬花叢的人,前兩年跟個門當戶對的小姑娘處了段時間,等關係合適了,姑娘上他家,紅酒喝了,穿的衣服也脫了,在床上該玩的前戲也玩了,可等到姑娘的腿攀上他的腰,他才發現自己硬不起來。小姑娘哪遇到過這樣的男人,鐵了心要幫他“站”起來,想了很多辦法,可都沒有見效,最後倒把周堇時給逗笑了,他穿了褲子對姑娘說算了。自此,黃金單身周堇時這塊肥肉,在背地裡被貼了兩年“不舉”的標籤。他那麼久不交女朋友,好容易對外承認了一個,兩個月不到就分手了,更坐實了這個傳聞。周堇時只道塞翁失馬,也不急於澄清,多虧了這些一傳十十傳百的“新聞”,他才能過上清淨日子。要說起來的話,還是最近才發現的不對。他這幾天老做夢,做的夢還不普通,次次香豔入骨,說春夢無痕,他特麼為什麼每次都記得得清清楚楚?活春宮就算了,憑什麼他是被操的人?這搞得他一身的荷爾蒙無處宣洩,還被人下藥,讓個不清楚背景的民工給上了。周堇時從來沒有質疑過自己的性向,他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和人一向比較寬容,因此覺得物件無所謂男女,只要自己喜歡就好。關鍵就在於他現在看這個民工非常順眼,對人家大有“你不喜歡我我就給你倒貼”的勢頭。被下藥那天,自己張著屁股要人操的記憶還在腦海裡清清楚楚,雖然疼,但是被一根東西捅到前列腺時的感覺還是……還是很爽的。他等得很急躁,謝雲進了他的浴室,他才想起來沒給謝雲找衣服,他的衣服謝雲都穿不了,有點小了,只能給他條浴巾裹裹,他走到浴室門口敲門,跟謝雲說他前兩天把浴室打掃了,裡面沒留衣服,謝雲說了句嗯,但沒給他開門。周堇時聽到裡面嘩啦啦的水聲,想起來家裡的淋浴系統是智慧的,沒有開關把手,只要人站到底下就會來水,但是溫度需要自己調,觸鍵設定得比較隱蔽,他想問謝雲會不會開,需不需要幫忙,可忽然又想到要是換成自己被這麼問的話,大概心裡很不好受,畢竟謝雲收入……不怎麼樣,男人嘛,還得照顧照顧自尊心。他就二話不多說,開啟門衝了進去,放下浴巾就溜到了花灑底下,邊淋水邊脫衣服,說:“我要跟你一起洗。”他想裝模作樣地想說這水溫不合適,他重新調,可是淋著淋著發現水溫非常合適,比他平時洗的溫度要高一點,顯然是謝雲自己調過了。他轉過來看謝雲,謝雲脫光了,站在花灑外看著他,見他一動不動,還過來幫他把身上黏在面板上的衣服剝下來。他說:“你們家調水器挺不好找的。”周堇時乾巴巴的說嗯,然後問他:“那你怎麼找到的?”謝雲把他脫得乾淨,從背後抱住他,發揮體型大的優勢,把他完完全全圈在懷裡,親他的脖子。“不知道,感覺在那裡。”“感覺、感覺挺準嘛撕——不要咬我!”謝雲充耳未聞,下面深紫的性器腫得充血,根身可見的血管,蔓延出猙獰的線條,他有一下沒一下得插入到周堇時屁股縫裡,好幾次要戳進去半個頭了他又抽出來。“喂……”“嗯?”“名字,你的……”“謝雲。”周堇時腳下無力,被他撞得往前聳,站也站不穩,他想問謝雲怎麼還不進來,就感覺有兩隻手指往他後面捅了進去,接著便無規律地在裡面攪弄起來。昨天做的急,沒有這麼長的前戲,被藥物麻痺了頭腦,他也沒功夫細細體驗這種感覺,今天他頭腦清醒,所有感官都被放大,只進去了兩根手指就覺得有些難受,還有點痛,他手臂撐在牆上,後穴受了刺激而收縮,謝雲把他抓回來繼續開拓,在他背上吸出好幾朵花來。“喂喂喂——等等——別這麼用力——疼——”謝雲以為他是說屁股疼,於是抽出了一根,結果他喘著氣轉過來說:“我是說背疼!你別這麼用力、吸我啊!呃!”像只被逆著毛摸了一把的貓呢,怎麼就可愛成這樣。謝雲勾著唇把手抽出來,熱水細細麻麻得打在身上,讓人從心裡癢到面板上,就著熱水緩緩進入到周堇時的身體,發出了一聲粗重的喘息。那甬道緊緻勾人,他連根插入再帶出,周堇時受不住了便會大聲呻吟,聲音又甜又蕩,直把埋在他屁股裡的那根東西叫的又漲大一些。最是清甜如蜜,溫香軟玉。謝雲不禁想,多來幾次,倒真的不想放手了。周堇時早上從床上醒來,渾身痠痛,脖子以下到處都是被吮出來的痕跡,身上除了條內褲什麼也沒穿。他簡直佩服謝雲旺盛的精力,昨天在浴室結束過一次,謝雲自己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