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靈,敖犬會發出“汪汪”的叫聲,發出嗚咽的聲音,證明有危險到來。
仁增卻不明所以,忍不住嚥著口水,“這犛牛真大啊,宰一頭殺了吃肉,能補充不少體力。”
丹巴尊者卻搖搖頭,“這不是犛牛,而是‘獵魂僧’的執念,只要經過有生靈的地方,必然要獵殺魂魄。”
仁增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這獵魂僧是什麼來頭?”
“平時讓你多看書,你不聽。”丹巴尊者搖搖頭,隨後解釋道:“不知道哪位僧人死後留下的執念,要獵殺生靈,你看到的犛牛,都是他獵殺魂魄所幻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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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怎麼辦?”
“等,等他過去。”
領頭的犛牛走過,尾部湧出黑氣,憑空出現一頭又一頭犛牛,跟著它慢慢走了出來,無一例外,這些犛牛都是白色的,或許這就是魂魄的顏色。
白色犛牛與翻滾著黑色霧氣形成鮮明的對比,偌大的牛群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讓人覺得詭異無比。
“啪”的一聲,打破了沉寂,氈房裡的人們都是一驚,卻沒有人敢說話。
一位僧人從黑氣中走了出來,他面帶微笑,面目慈悲,手裡拿著皮鞭,狠狠抽在走得最慢的犛牛身上。
犛牛身上出現一道道血淋子,碩大的血滴順著面板滴落在地面,使得地面上的肉草變得更加肥美。
牛群順著氈房兩側向前繼續前行,詭異的皮鞭聲再次響起,大家又聽聞到僧人的歌聲。
“血肉無邊,天黑雲疏,犛牛成群,如夢如幻……”
丹巴尊者臉色一沉,急忙說道:“沒有守護神的,閉上眼睛,堵住耳朵,不要聽,不要看,我們來對付獵魂僧。”
仁增與幾位沒有護法神加持的隨從都急忙閉上眼睛,用雙手捂住耳朵,可獵魂僧的歌聲依然響徹在他們的靈魂之中。
“砰砰砰”,犛牛不斷撞擊著氈房,眼看氈房就搖搖欲墜。
“嗡,達列,都達列,達列……”
丹巴尊者念起了救魔難度母咒,讓那些凡人心緒安寧,再也聽不到獵魂僧的歌聲,而房外的那些犛牛也不再撞擊氈房,都自行繞開。
放牧僧人越來越近,本來目露慈悲的眼神,變得陰狠起來,他揚起手中的鞭子,抽向氈房,嘴裡喊道:“跟我離開這混亂骯髒的世界吧!”
“啪”的一聲,抽在眾人心頭。
丹巴尊者手持一髻佛母法印,嘴裡唸唸有詞,顯然他承受了最大的壓力。
“喝”,迦巴瓦頭上出現北方密業寒林的景象,一片白雪皚皚的針葉林中,無數屍骨在湧動,好像什麼東西要破屍而出。
“哞,哞”兩聲犛牛叫聲,氈房外憑空出現兩隻新的白犛牛,它們加入到牛群之中,氈房裡有兩個人倒在地上,已經沒了呼吸。
獵魂僧的歌聲漸行漸遠,“苦海無涯,彼岸花開……。”
過了好一會,丹巴尊者才開口說話,“好了,獵魂僧總算是過去了。”
他的鼻尖上隱隱出現汗珠。
所有人沉默不語,看著死去的兩個護衛。
“這是他們需要經歷的,而我看到只是幻象,卻走在通往尋找真實的路上。”
這就是“他性空”的奧義,你們是真實的,而我是虛幻的,我要透過虛幻去尋找到我的真實。
迦巴瓦打了個手勢,除仁增之外,其餘幾個把屍首抬了出去,草草安葬。
正當他們要繼續旅程的時候,丹巴尊者面色一凝,“該來的總會來的,追兵到了。為了堅持我所堅持,連累了大家,但這正是我需要走得道路。”
幾個人都拿出武器,為了信仰,為了尊者,準備做殊死一搏。
天空暗了下來,連月光都不見了,周圍變得悄然無聲。
“咚咚咚”,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前幾天晚上,大黑天只是路過。今天晚上,再次聽到這聲音,感覺又有不同。
丹巴尊者身著一身法器,念起一髻佛母咒語,“嗡,格熱哎噶咋哲,斯德哞!讓央康!嗡阿哞!哞!”
法器升起熠熠光輝,逐漸脫離尊者身體,在氈房上空形成了一髻佛母的形象。
只見一髻佛母睜開額頭上的獨眼,瞬間照亮了原本被黑色渲染過的天空,她張開嘴,顯露出鋒利如劍的獨牙,對準天空就是一咬。
“滋嘎”的摩擦聲響起,讓人心煩意亂,卻在黑漆漆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