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安講述了案件的大致情況,很多都是公安到了案發現場進行偵測,透過證據推理出來的結論。
去年,八月末,根河金礦一大隊的三小隊照常去所在指定區域作業,進行金砂的淘洗工作,這是本年度最後一次進原始森林。進入十月份,森林裡開始下雪,根本無法出入,只能等到來年五月份,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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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隊的人員與裝置配置齊全,有一名隊長,兩名副隊長,技術人員與工人,洪福頌就是這個班組的技術人員,專門負責淘金裝置的保養與維護,他手下有兩個工人,做具體實操。
按理來說,班組每天都要向根河金礦總部傳送訊息,上報生產情況,但在9月11日那天,卻沒有上報任何情況說明,總部也聯絡不上三小隊。
這種情況偶爾也會發生,基本第二天就好了,因為森林裡有些地方徹底遮蔽訊號,對於班組來說,走出這個區域就好了。
等到第三天,還是沒傳來資訊,總部就覺得有問題,馬上派人沿著車轍印去探尋,第三小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當天下午,前方就傳來訊息,報告的人竟然是洪福頌。
洪:快來救救我們,快啊,他們要殺了我們。
接線員:現場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詳細說明嗎?
洪:他們來了,他們來了,救命啊!
接線員:我們馬上派人再過去,你要挺住。
隨後就失去了聯絡,直到金礦與根河市派出所成立聯合執法組,火速趕到現場,卻看到駭人的場面。
小河邊上到處是殘肢斷臂,破損的內臟流了一地,河水已經被染紅,紅色的血液順著水流向下游飄去。
金礦的保衛幹事根本沒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直接嚇暈在地上,張公安也是其中一員,雖然他沒說,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馬上聯絡派出所,趕快上報呼倫貝爾市,這裡出現了惡性事件。
由於職業的關係,張公安很快冷靜了下來,忍住身體的不適,他開始採集現場第一手證據。
惡性事件應該剛發生不久,被肢解的人類還沒有出現腐爛的情況,地面上的血還沒有風乾。
他們幾個在收集證據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倒在血泊之中的洪福頌,現場只有他一個人身體完好,但他也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著快不行了。
四個人急忙把洪福頌搬到車上,留下兩個人看守現場,另兩個送他去醫院搶救。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省裡與市裡成立聯合調查組,趕赴根河市,大批警力被派過來收集證據,根據血樣化驗單與指紋對比,很快嫌疑人指向洪福頌。
現場的慘狀是由採砂機轉子造成的,有一條採砂機轉子被拆卸了下來,轉子上都是轉砂葉片,邊緣很鈍,殘肢斷臂都是由這種鈍器造成的,葉片上全是人血,而轉子上只有洪福頌的指紋。
當張公安拿出現場拍攝的照片,四個人都沒忍住,乾嘔了起來,這種血腥的場面,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也不存在想象之中。
洪福頌被搶救了過來,公安也曾派人問他話,但他表情痴呆,顯然被嚇傻了,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麼直勾勾看著病房裡天花板。
在得知洪福頌就是兇手,派出所把他從醫院提走,放到看守所中,可他重傷在身,就放在醫務室,誰也不曾想到這麼重的傷,他還能逃離。
等第二天,看守所上班的時候,才發現洪福頌跑了,透過監控可以看見他的身影,身體艱難的移動,有點像在跳慢動作的機械舞一樣。
根河市馬上布控,封鎖所有出口,卻沒能找到人,洪福頌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已經過了半年也不見他的蹤影。
“這位叫段子平,國家特殊部門,他也在調查這個案子。”張公安才介紹他身邊那個沒著裝的人。
洪玄七看了看對方,段子平個頭不算太高,一米七四左右,身體魁梧強壯,帶著厚厚的眼鏡,一看度數就不低。
段子平站起身,他說話有點娘娘腔,“你好,我是異人管理事務部的。”
洪玄七瞪大眼睛,與對方握了握手,“異人管理事務部?是不是有個叫洪福斌的人?”
段子平臉上帶著疑惑,“你也知道?沒錯,洪福斌就是二隊隊長。”
“要找的人叫洪福頌,二隊隊長叫洪福斌,這位叫洪福田,你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吧?”洪玄七指了指身旁的洪福田。
段子平恍然大悟,“難道你們都是親戚?”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