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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孜其人2016年,除夕,帝都。窗外的太陽徐徐升起,厚重的窗簾卻將溫暖的光格擋在外,屋子裡一片灰暗。灰暗裡,蜷縮在單人床上的人眉心緊皺,似乎陷在一個可怕的夢裡。單人床上的人嗖得睜開眼!被汗水浸溼的睡衣緊緊得貼在後背,帶著一種刺骨的涼意,葉孜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這麼多年了,上一世死前的情景,還在纏著他。葉孜是重生而來,但是葉孜的不是帶著完整記憶回來,他的記憶是零碎而雜亂的。葉孜出生在一個農村的簡單家庭,有一對勤勞善良的父母,以及慈祥的奶奶,他家雖然並不富裕,卻也是吃喝不愁,一家人其樂融融。一切變故是從葉孜五歲的時候開始。葉孜五歲的時候,他的父親車禍死亡,肇事司機逃跑,一直沒找到,他的母親悲怒交加昏迷,沒搶救過來,也沒了。美滿的家庭瞬間支離破碎。五歲,葉孜已經懂事。他知道爸媽沒了之後,哭得一口氣沒上來休克了,好在村醫經驗豐富,三兩下就葉孜給救了回來。這一世,就是從那天起,葉孜開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那些夢裡似乎是他長大後的情形,他因為長得太出色被一家娛樂公司的金牌經紀人看上,一路走紅成了一個大明星,受萬人追捧,光彩照人。那時候,小小的葉孜單純的以為那只是夢,以為那是他心裡渴望成為的樣子。只是,葉孜從來沒想過,他家裡連臺電視都沒,他怎麼就知道那叫明星,怎麼知道的那叫電影,那叫粉絲。那些陌生又熟悉的名詞,小小的葉孜從來沒深想過他為什麼會知道。直到六歲那年,葉孜的生活更加糟糕。白髮人送黑髮人,葉孜的奶奶因為傷心過度身體垮了,熬了一年,最終撒手人寰,葉孜成了孤兒。村裡有人傳葉孜命硬,說他克父克母,是個不詳的人,誰跟他扯上關係都不會有好下場。村子裡的人們生活在古老的習俗裡,對這樣傳言幾乎是深信不疑,村裡沒人願意撫養他,村長說要把他送到鎮上的一家孤兒院。就在去孤兒院的前一晚,葉孜做了個充滿死亡意味的噩夢!夢裡,是無邊的火焰與疼痛,炙烤著葉孜的神經。隨後,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不斷閃現,遠的近的,開心的,屈辱的。那不斷出現的雜亂無章的片段,真實到那些好像就是他經歷過的,看到那些畫面,他的心跟那些畫面能夠產生共鳴。還有那家孤兒院,葉孜明明是節。這些斷斷續續持續出現的片段,一直伴隨著他長到18歲成年才消停了,他也把那些斷斷續續的片段拼接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繼而有了上一世完整的記憶。葉孜將手臂放下,掀開被子下了床。他乾脆利索的脫了溼漉漉的睡衣走進浴室,把熱水開到最熱,開啟了噴頭。直到面板被燙的發紅,葉孜才感覺自己冰冷的手腳終於有了一絲溫度。裹上浴巾,葉孜扭頭準備出去,卻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精緻的眉目,風流的桃花眼,襯著眼角下方那顆顏色豔紅的滴淚痣。儘管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有些無色,但是鏡中人依舊魅惑天成。似乎被蠱惑了一般,葉孜探出身,伸手指撫摸上鏡中之人左眼角下的淚痣。聽老一輩人講,眼角下方那個位置的淚痣名叫滴淚痣,擁有滴淚痣的人一生流水,半世孤蓬 ,所謂孤星入命,註定了一生坎坷。而有血淚的,尤其孤涼。指尖的冰冷觸感讓葉孜冷笑一聲。滴淚痣,一世孤涼,還真是讓人無法反駁。上一世,他可不是克父克母,一生飄零無依,最後還落了個粉身碎骨的悽慘下場。想到上一世,葉孜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上一世,老天說的算:他命格不好,他克父克母克親人,他孤苦伶仃,他下場淒涼。但是這一世,一定要他自己說了算!中午時分。冬日的陽光透過玻璃灑落進來,帶著暖暖的溫度,一地暖陽裡,穿著一身白色居家服的葉孜吃過飯,躺在陽臺的搖椅裡。葉孜的確是好看,非常典型的古典瓜子臉,五官精緻完美,臉上每一條線條的轉折都自然流暢得恰到好處,絕美卻不陰柔。暖暖陽光照在臉上,瑩潤白皙細膩的肌膚泛著光澤,幾乎看不到毛孔。這是一張絕美的臉,精緻的就像是造物主拿著刻度尺一點一點雕刻出來的。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葉孜嘆息,這張臉雖然完美卻有一個缺陷,而這個缺陷對現在的他來說簡直是致命的。這個致命的缺陷就是,這張臉在面對鏡頭的時候,臉上的肌肉與零件完全不聽他指揮。俗稱,面癱……這真是暴殄天物啊!悅耳的鈴聲響起的時候,葉孜正在為自己的臉惋惜。“hello baby~happy new year!”接過電話,輕快的男聲透過無線電波傳過來,帶著濃濃的歡樂。葉孜聲音懶洋洋得:“新年好,蒂佰。”身在地球另一端的陽光大帥哥趴在窗戶上,看著遠處的煙花,哈哈笑著:“你真的決定要回去了嗎?畢業證書我可以幫你搞定,但是你真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