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文大的媳婦通姦,但是文大對這個女人都是非打即罵,街坊鄰居都知道,大冬天的不給穿衣服,趕出外面的事情都有。所以街坊很多人都覺得,要不是買來的,這種人沒人給他當媳婦啊。所以這次即便是女人真的通姦,很多人都覺得文大活該。而韓澈恰好軟弱無能,又會受輿論影響,所以有可能會放過這個女人。國家律法民文規定,通姦是大罪,遊街過後女人監禁三年,還要流放。男人也要流放。看韓澈怎麼判,只要他有一點點徇私的地方,就可以告到朝廷,讓他惹一身腥之後滾回去。呵呵。張璁狠狠的吐了一口氣,小白臉,老女人也要,看他如何出這口惡氣。………………縣衙外圍了好些人。堂上跪著兩男一女。這三個人就是今天的原被告。原告文大,被告七姐和王木匠。外面的人,當然就是聽案子。這是一起通姦案。案情很簡單,之前韓澈已經做過調查了。這文大在小時候受過傷,沒有生育能力,但是七姐真的懷孕了,所以就算沒有捉姦在床的戲碼,也肯定能知道她跟別的男人發生過了關係。不過文大之前說是王木匠強姦,現在又說是柳氏和王木匠通姦。韓澈能調查柳氏到底是不是通姦,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文大突然改口供。韓澈問道:“文大,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柳氏和王木匠通姦,為什麼之前還說是王木匠強姦柳氏,前後口供不一,你又是為什麼轉變的?”文大未曾說話,眼神先閃爍漂浮,看起來十分滑頭。他笑道:“大人啊,之前小人也以為是柳氏被人欺負了,可是後來鄰居們都說不是,是他們自願的,所以小人總不能說瞎話,這兩個人都不是好東西,都應該賠償小人,請大人為小人做主。”磕完了頭抬起頭又道:“大人,小人可是原告,您怎麼纏著小人問起來,要審問,也要審問壞人啊。”韓澈微微頷首,含蓄柳氏:“柳氏,文大狀告你和王木匠通姦,你可認罪?”跪著的女子,約莫二十五六歲,瓜子臉,長的很白淨,就是臉上面板因為勞累糙了,能看出細紋和愁苦。此時因為被收監了兩天,髮絲也是凌亂的,人也十分憔悴。但是就是這樣,給人的感覺也很舒服,依然能感受到她好好收拾一番,會是個很漂亮的人。她的聲音也是低低的沙啞,像是見不得人。“大人,民婦認罪,但是都是民婦勾引的王木匠,請大人明察,不要冤枉了他,都是我的錯。”她的語氣,倒是十分堅定。☆、 脾氣很好的大人就在韓澈要繼續審問的時候,王木匠道:“五娘,你不要這麼說,你從來都沒有勾引我,是我強迫你的。”這話當然是對柳氏說的。說完抬頭看向韓澈:“大人,是我強迫柳氏的,跟她沒有關係,請您明察,所有罪過,小人願意一力承擔。”“你不要這樣說。”柳氏急忙看著韓澈:“大人,不是他說的那樣,是我自願的,自願的,您不要殺了他。”承認強姦,可是重刑,不是徙刑那麼輕鬆了。韓澈張張嘴。文大那邊罵道:“不要臉,兩個臭不要臉的人,還好意思在大堂上賣騷。”看向韓澈:“大人,您都看清楚了,他們就是通姦,您一定要替小人做主,還小人一個公道。”外面的人在這時候紛紛議論:“也太不知羞恥了,這還用問,明顯就是通姦,不要臉。”“也不能這麼說,那文大也不是個東西,王木匠起碼人品好。”“人品好偷人家老婆?小心你媳婦被偷。”“嘿,你也別說我,我可沒有打罵妻子不把妻子當人看,文大那種人,他就不配有妻子。”“那也是別人的媳婦。”“那種人不偷人給他戴綠帽子,還留著他?簡直就是敗類。”被告兩個人相互要定罪,這個不用審問,一看就是有姦情了。但是外面的人多有不認同。罵人的,大多離文家遠,不知道文家的情況。幫著說活的,多是柳氏的鄰居,住得近,可憐柳氏的遭遇。聽著這一片亂哄哄的,小鸚鵡在韓澈耳邊道:“韓大人,這個就要看你自己怎麼判了,但是如果您離經叛道,想來小麻雀在後面等著您呢。”張璁能收買文大,小鸚鵡既然跟來了,就是皇家探子來了,他們要監視張璁,那麼張璁收買別人的事當然也在他們心裡。韓澈知道自己判錯張璁會怎麼做。他點點頭,聲音平靜道:“我已胸有成竹。”小鸚鵡笑了笑:“大人有譜就行。”說完退到一邊。韓澈輕輕的拍了下驚堂木道:“你們先不要吵了。”眾人:“……”真的輕輕的。從來沒見過這麼溫柔的大老爺。那個文大,笑的越發陰險。韓澈從座位上走下來,然後到了柳氏和王木匠面前。他語氣溫柔入春風,不過語言有點讓人不容置喙。“你二人好了多久了?不要再相互撒謊了,就實話實話。”柳氏看了看王木匠,王木匠微微點了點頭。他這個動作給了柳氏莫大的鼓勵。柳氏淚盈於睫,隨即低下頭哽咽道:“大人,我與王哥早就情投意合,文大平日不管家裡事,家中需要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