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麼解釋破壞力這麼強悍?寇秋:【】【無論如何,】系統氣呼呼表示,【這和我計劃的不一樣。我想去投奔你,直到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阿爸,你會收留你的小可愛嗎?】寇秋:【】他只好說:【來吧。】系統登時大喜過望。【他現在出去買藥了,我也不收拾東西了, 馬上走!】熊偉帶上身份證,立馬風塵僕僕奔去了車站,坐了最近的一趟火車趕到了寇秋家。他把箱子往地上一放,說:“我現在才感覺到回家了。”寇秋失笑, 給他倒了杯熱可可。系統崽子在沙發上坐的筆直,提要求:“阿爸,我還想要個墊子。”寇秋立馬心領神會,遞過來了個厚厚的圓墊,瞧著自家崽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小心翼翼把墊子塞在了屁股底下,調整了下坐姿。寇老幹部有點兒擔心,“你火車怎麼坐過來的?”“還能怎麼坐?”提起這個,熊偉的臉色就變了。他雙手捧著馬克杯,憤憤道:“我一直動來動去的,隔壁乘客還以為我怎麼了呢,給我塞了張他們那兒的肛腸醫院的廣告!”他沒得痔瘡!!寇秋笑著搖頭。他這些年顯然過的很好,面頰豐潤,又因為臉是童顏,瞧著清秀,生的白,怎麼看,怎麼像是二十七八的模樣。走在路上,誰也猜不到這個人如今已經年近四十。系統喝了口,又問:“我爸夫呢?”寇秋說:“出門了。”他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很快就該回來了。”系統於是安靜地坐著等待,過了會兒,果然聽到了鑰匙轉動的聲音。男人著了深色的羊毛大衣,大衣很長,輕而易舉顯現出他優越的長腿。他沒對系統的到來表示驚訝,只攬過寇秋,在他的唇上印了印,嗓音低沉。“秋秋。”系統坐直了身,等待著自己的那份。可霍起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頭。少年的神色明顯有點失望,過了一會兒,卻又重新振奮起來,蹬蹬蹬跑去了書房。“今天下午幹了什麼?”霍起低聲問,把人拉坐在自己的膝蓋上,手護著身上這人的脊背,“有沒有想我?”寇秋臉上略略有些薄紅,低聲說:“霍叔我們都多大了。”怎麼還把人當孩子哄?霍起眼睛像是深潭,又親了親他。“在我眼裡,就是孩子,”男人說,抵著他的額頭,“永遠也長不大,只是這樣就好了。”他抱著懷裡的人,不知為何,寇秋卻覺得男人神色裡藏了憂鬱。他拽著男人衣襟,說:“霍叔?”“嗯?”寇秋把他拉的近了些,隱隱有些擔心,“你”霍起讀懂了。他說:“沒事。”我發誓,一定會讓你好好的。這一夜,系統賴到了他阿爸和爸夫的床上睡。房間裡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燈光昏黃,系統縮在中間,聽著右邊的寇秋低聲給他念故事。講的仍然是熊出沒,熊和他的小夥伴們齊心協力,終於保護住了自己的家園。寇秋把幾個動畫角色的聲音模仿的惟妙惟肖,逗得系統一個勁兒直咯咯地笑,仰頭望著寇秋,裡頭全是掩飾不住的安心。“阿爸學熊二的口音學的特別像!”寇秋把書合起來,笑眯眯,“是吧?”他替系統拉了拉被子。“晚安,阿崽。”系統縮排去,打了個哈欠,聲音也慢慢含糊起來。“晚安,阿爸,爸夫。”這世界的燈一盞盞滅了下去,所有的人逐漸都陷入了安眠。霍起卻沒睡,他仍舊睜著眼,側著身,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另一側睡著的愛人。他的喉頭忽然湧上了一陣腥甜。霍起悄無聲息起了身,沒有驚動任何人,徑直去了洗手間。他張開嘴,吐出來的全是暗紅色的血塊,一大塊一大塊,觸目驚心地鋪在洗手池裡,被開啟的水流打著旋兒衝下去。他在這個世界的能量,已經到了極限了。冒險回溯時光的那一回提前用盡了他的力氣,霍起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伸手抹了把鏡面上霧濛濛的水珠。男人的唇角仍然沾著血跡,被霍起拿著紙巾,一點點認真地擦的乾乾淨淨。他並不覺得後悔。他已經看著寇秋受苦太久了。什麼規則去他媽的規則,哪怕是一絲一毫額外的苦,那也不是他的秋秋應當承受的。但世間的所有,最終都需要代價。霍起的代價,也該到來了。男人站在衛生間好一會兒,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乾淨,沒留下一點痕跡。他再走出門時,已然看不出任何生病的模樣。他上床時,躺在床側的寇秋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翻了個身,低聲呢喃:“霍叔?”男人頓了頓,隨即,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顫動的眼睫抵著霍起的掌心,脆弱的很,彷彿一折就能斷裂的翅膀。“嗯。”霍起說,聲音很輕。“我在。”——我在。男人第二天仍舊出了門。他去見了自己的同伴,同伴在聽到他器官衰竭的訊息時,並不驚訝,“你已經違反規則太久了。主神給了你一次機會,可你卻逆轉了時間這太荒唐,也太危險。”霍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菸。他說:“你不能讓我再看著他受傷第二次。”“但——”“沒有但。”男人截斷了他的話,掐滅了香菸,燃燒過後的菸灰掉落在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