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給他捶肩,聲音又輕又軟,“三天內好不好?”寇天明把眼皮子一耷拉,閉著眼睛,不言語。寇秋討好地喊:“爸”這一聲,能甜到人心坎裡去。寇天明沒轍了,勉強虎著臉,點了點頭。寇秋心裡大石頭落了地,又徵求他意見,“那我先去和霍叔說聲?”等寇天明點點頭,他立馬就出了房門,還體貼地把門帶上了。霍起就在外頭等著,兩個人頭碰頭,說了好一會兒。裡頭的寇天明掐了個秒錶,靜靜等待著。等寇秋再開門進來,他一掐結束鍵,好嘛,說了整整六分多鐘。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自己非要往豬圈裡頭蹦的白菜,八輛大馬車也拉不回來。寇天明把人帶回了家,特意囑咐家裡的保姆和管家,絕對不能把霍起放進來。他向來看重蘇俊,對蘇俊囑咐的就更多,語重心長,“秋秋就交給你看護,不能出問題。”管家站得筆直,身形筆挺,衝著他微微一彎腰。寇天明這才放下了點心。公司業務繁忙,他剛剛出了院,需要了解的就更多,因此也不能在家裡久待,過不多久,便不得不出了門去見客戶。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防火防盜防霍起,不管那人怎麼說,都堅決不能給他開門。家裡的保姆哎哎答應著,扭頭忍不住詫異地和蘇俊說:“寇總這是怎麼了?”怎麼跟防狼似的防著霍總?蘇俊瞧著關上的大門,眼睛裡頭含著笑意。他瞧了眼樓上寇秋的房門,聲音淡淡,“誰知道呢。”“可能,是擔心吧。”保姆就更不能理解了,“這有什麼好擔心的?”那是霍起,又不是別人。蘇俊沒說話,只沿著樓梯往上上,手裡端了一壺溫熱的牛奶。走到一半,他方說:“如果是我,我也擔心。”畢竟是那麼一個大寶貝,必須得好好藏在家裡。他端著托盤,另一隻手不緊不慢地敲了敲門,“少爺。”裡頭的寇秋嗯了聲,示意他進來。管家動作優雅地將門關上,進來了。寇秋正在找書。他搬來時,把書都放在了箱子裡,如今全都被整整齊齊碼在書架上。只是寇秋無論怎麼找,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本,撐著書櫃,不由得有些苦惱,“是不是忘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