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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旁邊的空姐走來詢問是否需要飲品,年安才覺得口渴,要了兩瓶水,一瓶丟給旁邊的宓時晏。被這麼一砸,宓時晏才終於回神來,意識到自己剛剛居然覺得年安有些吸引人,頓時連眼睛都不敢朝年安看過去。年安一口氣灌了半瓶,還沒嚥下,腦中就響起系統的聲音:「叮咚!助攻三十六計:讓宓時晏替你摘隱形眼鏡,存活期限 15分鐘。」“……”年安說,“你是不是想讓我瞎?”系統無辜道:「……這不是隨機的嘛。」昨晚洗澡的時候年安不小心把眼鏡腿弄斷了,雖然近視程度不深,平日戴眼鏡也純粹是為了增添成熟感,蓋一蓋這個年紀尚還有些青澀的臉蛋。但習慣了清晰,恢復到有些朦朧的視野,著實不大習慣,便用上了隱形眼鏡。要不是系統提醒,他都快忘了自己眼裡還帶著隱形眼鏡呢。年安猶豫了片刻,最後想到簽好的合同,心中的天秤終於朝任務倒戈去。他眨眨眼睛,揉了揉,說:“宓時晏,我困了。”他聲音有些啞,後面三個字甚至還添了點微翹的尾音,宓時晏差點聽出撒嬌的味道,嚇得他後背汗毛都要豎起。宓時晏看都不看一眼,就冷漠道:“那你睡。”年安開門見山說出目的:“我隱形眼鏡摘不下來,你幫我摘下。”“……”宓時晏臉色一邊,當機立斷地拒絕,“我不會。”年安只好繼續遊說:“我也沒怎麼帶過,折騰了半天才戴上去,沒想到現在弄不下來,手邊還沒鏡子,你能看見應該比較好弄。”宓時晏說:“叫秘書。”年安:“哎,不行,讓他們知道我連隱形眼鏡都摘不了,我還要不要面子了?”宓時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彷彿在問現在讓他幫忙摘就不掉面子了?年安像是看懂一樣,忽地眨眨眼,輕笑道:“你不一樣。”宓時晏一愣,只覺得心中某種奇異的感覺,在年安的笑容之下被激發。「叮咚!您的好感度 5,目前為38!」年安本來都做好被宓時晏戳瞎的準備了,卻沒想到對方意外的熟稔。宓時晏把手擦乾後,微微俯身靠近年安,一手扒開他的眼睛,繼而用指腹輕輕將一枚透明的隱形眼睛捏了出來。「叮咚!您的存活期限已 15分鐘。」宓時晏的速度太快,以至於年安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摘完了。然而年安可是記得,宓時晏的視力很好,他眼睛也夠大,眸色黝黑,比尋常人好看不知多少倍,根本無需佩戴美瞳那種遮蓋人眼真實之美的人造產物。年安眨眨眼,看著眼前幾乎與他貼在一起的宓時晏,問:“你帶過隱形眼鏡?”“沒有。”宓時晏下意識回答,然而說完,他就發現自己的答案和方才的行為不太符合,便又補了句,“以前幫人摘過。”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暗下去幾分,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年安掏出潤眼液往眼睛裡頭滴了兩滴,“我猜猜……是不是你以前的哪個小情人?”“……”宓時晏語氣有些燥,“不是,不關你的事,摘完了就睡你的覺吧。”年安眨眨眼,將眼裡餘下的水霧用紙巾擦掉後,睜開恢復清明的眼睛,直直望向宓時晏,發現對方的表情比剛剛要冷好幾分。想來是方才的話戳中了什麼點。年安沒再多問,而是若有所思地閉上眼睛。這一覺睡到飛機落地,年安打著哈欠朝機場外走去,邊給手機開機,螢幕剛剛亮起,秘書就立馬打過來。他還沒來得及接起,宓時晏的秘書就拿著手機慌慌張張走來,“宓總,羅光錄影片了,說他是羅家的二少爺,還說……”他頓了頓,下意識看了眼年安。宓時晏微微皺眉:“還說了什麼?”秘書說:“還說他被雪藏的原因是跟不該在一起的人在一起了,現在都在說那個人是您,他還爆出訊息,說手裡有證據證明他和那位人士一起……一起去過酒店!” “我現在就是個等著吃分紅的股東,我怎麼知道怎麼處理,讓他自己找那位年函少爺解決去吧。”說完,年安直接掐斷電話,手機介面重新跳回今日頭條的財經版。羅光那個短短半分鐘的小影片,直接把商界裡的三家大集團都拉了進去,不禁佔據娛樂頭條的版面,連這財經新聞都沒放過。宓家還好,只是大眾矛頭指向他,並沒有確鑿的證劇,無端的指向暫時還起不了什麼風波,所謂的證據更只是一句空話,等了一天也沒見他發出來,想來也只是個虛假嚎頭。但作為經紀公司的年家,以及自稱親生父親其實為羅文山的羅家,依然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尤其是羅家,股票都跌了好些。先前在公司,年安負責的就是經紀公司以及娛樂圈專案這塊,如今換了年函上去,一個什麼都沒接觸過,肚子裡全是吃喝玩樂的二世祖,除了對下屬大吼大叫什麼也不會做,就連熱度都不會壓。年安就這麼看著這事發酵,直接衝上熱門。“先生,到了。”年安收回手機,付了錢,開啟車門,外頭冷風呼嘯而過,年安裹緊自己的圍巾,不緊不慢地朝著面前的餐廳走去。被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