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8頁

宓時晏深深看了一眼年安,忽然張開雙臂,重重地抱住他,繼而低下頭,埋首在年安的肩窩裡,用力地吸了口氣。“我沒有……不喜歡你。”年安站在原地,望著宓時晏離去的背影,又有種想抽菸的衝動。他用力吸了一口氣,才問系統:“好感度上漲了嗎?”系統說:「沒有。」年安也不再問。周身盡是穿梭而過的人流,年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腦中思緒翻飛,不多時,他才回過神,而宓時晏和宓母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連同方才宓時晏貼在他耳邊低語的那句話,也宛若幻覺一般,在大腦裡蕩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消散於深處。年安知道宓時晏不會是個總把情話掛在嘴邊的人,更不會隨隨便便對誰說出喜歡與不喜歡。他能聽得出來,方才那句簡短的話語,與擁抱,是真心的。所謂的沒有不喜歡,翻譯過來,就是喜歡。年安倒也沒有懷疑對方的真心,他知道宓時晏說的都是真的,他在用非常委婉且羞澀的方式試圖向他傳達,他喜歡他。宓時晏喜歡年安。喜歡到當初的避而遠之與冷漠都消失不見,眉間的冷漠轉為溫柔,他彆彆扭扭的試圖向年安獻殷勤,學著關心,學著如何去喜歡一個人。過去那些厭惡與掛在嘴邊,時不時就要冒出一句的離婚徹底消失匿跡,替代而之的是並不熟稔的關心,是心口難開的喜歡。所有的一切都在證明著,宓時晏是真的在用心喜歡年安。而那95點的好感度表示,這份喜歡不只有一點點,可能是很喜歡很喜歡。但那終究不是愛。到不了一百,喜歡永遠只能是喜歡。而人可以同時喜歡好幾個人,就好比宓時晏是真的喜歡年安,可這並不代表他只喜歡年安。他可能還喜歡其他人,比如之前總是相伴在他身邊的陸達,又比如衣櫃那件黑色襯衫裡的照片、車裡座椅夾縫裡的喜帖的另一位主人,唐恭。就像系統說的,人類不僅奇怪,又複雜至極。年安轉過身,朝機場大門走去。今天的風有些大,但是天還算藍,薄雲遮了烈日,風捲起街邊泛黃的枯葉,一點都不溫柔的攪亂了人們出門前精心打理的髮型。吹來了涼爽,帶來了調皮,像個不知疲倦的孩子,趁著太陽不注意,皮的幾欲要舞起來年安還沒來得及上車,就被後面出來的宓謙喊住,他只好重新關上門,伸手取下嘴邊還沒來得及點燃的煙:“有事嗎?”宓謙面龐和宓時晏有六七分相似,但氣質卻天差地別。假若宓時晏是新調出的烈酒,那宓謙便是一壺陳年佳釀。宓謙走到他面前,說:“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年安對宓謙的印象只停留在是個穩重可靠的大哥上,只知道這人年紀輕輕就能力出眾,外貌更是萬里挑一,可以說是萬千女性心中的夢中情人,然而早已過了而立之年,卻仍舊未成家。更驚奇的是,年安從來沒見宓母催促過他,這著實有點反常。日料餐廳的包通常為了讓客人感受到和氏風格,因此地板都會採用榻榻米。踩起來有些軟,年安在宓謙對面坐下,看著對方點好餐後,抬頭問他:“你要吃什麼,隨便點吧。”年安其實不大愛吃國外的食物,對於選單上的東西也興致缺缺,但不喜歡歸不喜歡,他又不是小孩子,非得按照自己喜好來,世上大多數事情都是將就出來的。隨意點了幾樣後,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對面的宓謙說起話來:“我聽說你從時晏那邊離開了?”年安嗯了一聲,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說:“年氏那邊事情太多,真人秀拍攝進行的也順利,暫時沒有我需要看的地方。”宓謙點點頭:“那你父親呢?”年安端著杯子的手頓了頓,宓謙又補充了句:“年氏的大概情況我也有所耳聞,你不必緊張,我沒有任何質疑你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年安眯了眯眼,態度更加客氣了幾分:“聯絡比較少,具體如何我也不大清楚,宓總問這個是找我……咳、我父親有事?”“這倒不會。”宓謙笑了笑,又說,“我主要是想跟你說,時晏他為人比較軸,從小到大都是。先前聽說你們關係不好,我和媽還擔心了,現在看來,你們似乎關係不錯了?”年安嘴角噙著笑意,含糊而過:“是嗎?我感覺還行吧。”接下來的時間裡,宓謙斷斷續續說了不少關於宓時晏的事,好的有,壞的也有,他像個盡職盡責在關心弟弟婚姻生活的大哥,時不時詢問年安幾句。年安嘴上客套著,心裡卻明白過來,宓謙找他來吃飯,不是為了跟他聊宓時晏的日常,而是告訴他,他和宓時晏感情如果真的好了,那便安生過日子。但假若動些不必要的心思,那就不能怪宓家針對他了。不得不承認,對宓時晏而言,宓謙是個合格的大哥。但在年安看來,宓謙與他弟弟真是像極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雙標。但也正常,畢竟宓謙和宓時晏是親兄弟,說到底,他也就是個外人。分別前,宓謙突然留了句摸不著頭的話:“接下來也許會出點事,你彆著急,都會解決好。時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