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時晏毫無徵兆的目睹到這一幕,看著年安那截粉嫩的舌頭,他瞳孔在瞬間微微收縮,方才和年安相觸的部位莫名開始發熱發燙,有些慌亂的別過目光,壓低聲音道:“刪了。”年安也沒強求,果真在宓時晏的眼皮子底下,把錄音刪除,還特意粉碎了一遍。「叮咚!好感度 5,目前為好感度為負5!」聽到提示音,年安不由看了眼身邊的宓時晏,對方正目視前方,一動不動。年安放下手機,望著窗外,突然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淒涼,最後還是選擇了高興——誰叫他又不喜歡宓時晏,這人替自己情人出頭,於他而言也關係不大呢。年安伸了個懶腰,將椅背放下去,摘了眼鏡,“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睡一會,到家了叫我。”說完,他也不管宓時晏有沒有同意,就自顧自地閉上眼睛。宓時晏:“……”他什麼時候答應送這人回家了??宓夫人給的那張銀行卡年安還沒來得及給宓時晏,宓夫人就又是接連幾天的電話關心。她似乎擔心極了他和宓時晏哪天一言不合真的離婚,年安都沒忍心告訴她,他跟她的寶貝兒子見一次面就得爭論下離婚這件事,離婚協議書都撕滿一個垃圾桶。“對了,下週六晚上是羅家老爺子的壽宴,我和你們爸爸那天正好要出國辦點事,你和時晏兩人一起過去一趟吧,壽禮到時候我會準備好送過去。”年安從工作裡分出神,“您是說羅家?”“對呀。”宓夫人頓了下,“難道說你那天你有事嗎?”當然沒事,不如說因為專案泡湯,年安最近可謂是閒的不得了,一直在調查還有哪家電視臺適合合作。掛了電話後,他忍不住感嘆自己最近和這個羅家緣分真是不淺,一對兄弟兩,哥哥搶了他的合作商,弟弟翹了他伴侶,現在自己還得提著壽禮給人上門祝壽。慘。太慘了。但這種宴席其實是擴充套件人脈的好機會,現在年安最缺的也就是人脈。可惜他願意去,不代表宓時晏也願意,但好歹宓夫人沒把規勸對方的任務交給他,他也樂得自在。週五那天,宓夫人隔著太平洋,還不忘打電話提醒他們,明天去宴席的時候可千萬別又忘記帶戒指,顯得不成體統。年安嘴上應好,心裡卻也明白,這趟讓他們去,恐怕就是為了擊破外界對他們的流言蜚語,製造出一種他和宓時晏感情很好的假象。也可以說是用心良苦了。於是他在網上搜了不少男式對戒的圖片發給宓時晏,隔了一會,對面竟是直接打電話過來,“你幹什麼?”“明晚羅家壽宴,你媽說一定要帶戒指去。”年安本來都做好對方又要逼逼拒絕或者直接被掛電話的準備,沒想到等了片刻,宓時晏卻不耐煩地說:“知道了。”年安頗為意外,掛掉電話後,他盯著黑下去的手機屏看了半晌,對腦中的系統問:“他是不是終於被我的人格魅力吸引,準備……”系統冷酷無情的戳穿他,「快醒醒,你的好感度還是負數!」年安:“……”這系統真是太討人厭了。他若有所思的放下手機,就聽見手機叮的一聲亮起,跳出一條來自閱讀app的回覆彈窗。——呵,我看明明男主才是倒了血黴的那個,被迫和一個他壓根就不喜歡的女人結婚!他點開一看,發現是前些天在網上找有沒有合適的小說可以在日後改編成影視劇時,意外點開了一本狗血的都市總裁文,他發現雖然這個世界的網文和他原來的世界相對比也沒那麼熱火朝天的情況下,這型別的文依然大受歡迎。抱著人們都愛看俗套狗血愛情故事的想法,他選了一篇網站裡熱度最高的小說點開,看了幾章,發現這本文裡的男主真是一言難盡,和女主因為家族聯姻結婚,在新婚的 週六晚上,年安剛剛換好衣服,從地毯底下扒拉出消失好幾天的戒指,將上邊的灰塵都清洗掉後,就接到了來自宓時晏的電話。“出來。”年安驚訝地朝落地窗外看了一眼,發現院子裡不知何時居然停了輛車。戴上戒指出門,正驚訝宓時晏今天怎麼突然良心大發,想到來接他一起,結果一開門,就發現車裡坐著的不止有宓時晏一人,還有宓時晏的哥哥,宓家長子,宓謙。年安斂去眼中的驚訝,對宓謙道:“大哥。”宓謙表情冷淡的衝他點點頭,見他落座後,才對前頭的司機說:“走吧。”車是加長款的,出於身份緣故,年安上車後就直接坐在了宓時晏身邊,對方一如既往的板著臉,掃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只是表情不大好。但年安卻注意到,他今天真的帶了戒指,和他手上戒指是一對——是他們的結婚戒指。這讓年安略感微妙,他本以為依照宓時晏這種天天喊著鬧著要離婚的人,應該早就把婚戒丟馬桶裡沖掉才對。畢竟換位思考,假如他是宓時晏,他肯定會這麼做。“我聽說你最近在準備和地方臺合作,籌備一個新的綜藝專案?”坐在對面的宓謙突然開口。年安不知道他從哪裡聽說,倒也沒遮掩,直接道:“是的,不過比較遺憾,上週準備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