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良策就見宓時晏不吱聲,繼續叨逼:“你這麼搞半年了都沒效果,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雖然唐恭那事做的確實不厚道,但我覺得年安也算是受害者之一……”宓時晏不耐煩道:“你還吃不吃飯了?不吃我走了。”“吃吃吃,等等我啊,趕著投胎呢你。”喬良策看出他不想討論這個,索性轉了話題:“話又說回來,你昨晚不是和年安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宓時晏走進電梯,“我只是回去拿個東西。”他昨晚走後才發現手機落在了酒店,所以拐了個彎回去拿,沒想到他一下車,就發現羅光居然在停車場站著等他。這才有了剛剛喬良策看到的照片。然而事實上拿完手機宓時晏就自己回家了,本來羅光還想著對方能不能送他一程,結果卻被丟在酒店門口,氣得差點沒罵出聲。“那你手機呢?我昨晚都沒看到你回來啊。”宓時晏說:“掉在包房外面,被服務生撿了,所以沒進去,拿了就走。”喬良策明白地點點頭,轉而晃著手機,“那這個怎麼處理?”宓時晏盯著照片看了半晌,想起昨晚年安那副拒絕離婚的傲慢嘴臉,眼睛微微眯起,片刻,電梯叮的一聲停下,他說:“先放著吧。”喬良策開始以為這句話的意思是等訊息自己冷卻,卻沒想到竟是越鬧越大,早上還只是在熱門榜上掛著,到了下午,已經刷成了話題,雖然主要話題度集中在‘豪門秘事’,而非藝人羅光上。可無論是宓家,還是羅光的經紀公司那邊,都還沒出聲解釋。正所謂無聲勝有聲,短短几個小時,網友們已經自己腦補了一大出戲。而另一邊,年安絲毫不知道網上的腥風血雨,他正冷著臉看著手中的檔案,而站在他面前的經理卻在這冷氣充足的辦公室裡,滿頭大汗。——不是熱的,而是嚇得。“啪——”年安將檔案重重丟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經理低著頭沒敢看年安的臉,只聽對方語氣冰冷道:“不是都談的差不多了嗎,怎麼半路被落山截胡了?”經理熱汗涔涔地說:“我也是今早才知道,原來他們昨晚放鴿子,其實就是和落山的人去談合同了,並且當場直接簽了合同……”年安近一個月忙的焦頭爛額的原因就是為了談一個與電視臺的合作專案,他穿來這個世界後發現,明明文明科技差距不大,但那個暴利的娛樂業卻十分落後。在這裡,人們對明星尚還只停留在歌手和戲子的印象上,炒作和包裝都沒有,電視上大都是電視和廣告,要麼就是新聞,能讓人一炮而紅的綜藝和選秀無跡可尋,翻遍整個電視,找不出幾檔能看的、有意思的節目,更別提其他,壓根就還沒人去嘗試。年安上輩子五歲就進入了娛樂圈,一步步從童星走到影帝,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將娛樂圈的所有模式都摸了個透徹,因此這個世界娛樂圈發展滯後,對他而言簡直就是驚喜。這意味著他可以當 夕陽給世界籠罩了一層金黃色的紗網,餘暉將影子拉得極長,冷氣充足的大廈外,吹得是還殘留著烈日餘溫的暖風。年安剛踏出大廈,腦中的系統就問:「你沒事吧?」年安唔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會關心人?”系統:……年安笑道:“事已定局,這次是我疏忽了,忘了注意那些玩意麵上一套暗地裡又是一套,居然不惜把專案拱手讓人也要打壓我,也算是給我長個記性。”系統一頓,疑惑地問:「你是說這事是你爸在暗地裡動手腳?」年安抿著的嘴角微微往下垂。說話間已經走到停車場,年安剛掏出車鑰匙,系統就說:「你車後面好像有人。」聞言年安看過去,果真有一道身影,對方在察覺他的視線後,便乖乖走出來,他這才看清,來人在這大汗淋漓的高溫裡,竟是帶著帽子和口罩,裹的嚴嚴實實。得虧這裡還是屬於公司內部,不然憑藉現在的風聲,羅光就算裹的再厚實,恐怕也得被記者圍成圈。年安開啟冷氣後,也沒看副駕駛上的羅光是什麼表情,他從抽屜裡摸出一根菸點上,漫不經心道:“你媽媽沒教過你,和別人說話時要把帽子口罩摘下來嗎?小朋友。”徒然被人叫小朋友,羅光差點沒反應過來。他個子矮,長的也嫩,今年已經二十了,儘管出門經常被人當成未成年,但是卻沒被人叫過小朋友,雖說當藝人臉嫩顯年輕是好事,但此時,他卻覺得自己被年安輕視了。“年少,晏哥說他不喜歡你。”羅光深吸一口氣,開門見山地說,“我知道你們已經結婚了,但是感情這種事不能勉強,一段不幸福的婚姻對人來說和墳墓沒什麼差別。”年安眯起眼睛,將嘴裡的煙霧盡數吐出,朦朧了他的臉龐,片刻,他勾起嘴角,說:“你是羅家的人?”羅光一愣,猶豫片刻後,不知想到什麼,承認道:“是又怎麼樣。”年安眼中冷光乍現,語氣卻懶散又冷漠,“你結過婚嗎?”羅光說:“沒有,但是我知道……”“你知道什麼?”年安偏頭看他,“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一對夫妻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