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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他隱約聽見系統說:「叮咚!您的存活期限已 5分鐘!」年安微微皺起眉頭,嘟囔了一聲小氣鬼。“……”宓時晏沒聽清,下意識說,“什麼?”然而年安沒理他,反而四處摸索丟失的‘枕頭’,最後從旁邊隨手拽了個過來,翻身迷迷糊糊地不知嘟囔了句什麼,又沉沉睡過去。昨晚睡時年安穿的是浴袍,本來就鬆鬆垮垮,經過方才的大動作,此刻上半身更是直接暴露在宓時晏眼皮底下。白皙光滑的後背,漂亮的蝴蝶骨,纖細筆直的脖頸,連同圓潤肩膀上的一小顆黑痣都看的一清二楚。年安呼吸很淺,卻在這寂靜的房間裡尤為清晰,一聲一聲落入宓時晏的耳朵裡。宓時晏喉嚨動了動,莫名一陣口乾舌燥。「叮咚!您的好感度 5,目前為15!」等年安再次醒來時, 年安已經很久沒生過病了,如今一得,來勢洶洶,早上還只是頭暈,等他回家睡了一覺,晚上起來已經發起燒來。蔡女士中途打過電話,說是今天放假,問他來不來一起吃頓飯。“不了。”年安低咳一聲,“我約了朋友出門,你自己吃吧。”蔡女士在電話另一頭抱怨了兩句兒子大了不懂得陪伴老人家云云,末了又來句:“不吃拉倒,那我就約小姐妹出門兒逛街去。”掛了電話,年安又轉了筆錢給他媽,當做是無法陪她的逛街經費。看著對面回了三個親親的表情,年安不由揉了揉嗓子。他今天發燒,嗓子都給燒啞了,儘管方才努力提起精神講電話,但卻改變不了聲音沙啞的事實。然而蔡女士卻沒聽出來。年安不由苦笑道,就生了個病,怎麼還多愁善感起來?年安病如排山倒海來,他又不想去醫院,在家吃完就裹著被子睡,用最古老的辦法,把自己當成粽子,蒙出一頭熱汗來,逼退燒。中秋過完就接國慶,年安生生花了兩天的時間,把這燒全數逼退,最後渾身黏糊糊的直奔浴室泡了個澡。一出來,就接到了歐卯的電話。“出來燒烤嗎?玫海山莊等你,快來啊。”年安本來是不想去的,誰知這人非說有人請了對小歌手,讓他這半個娛樂圈人士過來鑑別鑑別,這小歌手是石還是玉。是石是玉年安不知道,但他的確有想培養幾個藝人的想法。身上的燒也退了,頭也不算暈,在家悶了好幾天,快悶出青苔來,也是時候該出去走走。這麼想著,年安換了身衣服出發,一個小時候後,天色已經全數暗下來,夜空月朗星稀,晴空萬里,雲都沒幾朵。年安車剛在山莊停穩,就發現外頭站著一張熟悉面孔。羅維驚訝道:“好巧,你也來這邊玩?”年安鎖了車,瞥了眼他身後一群紈絝子弟,不動聲色地說:“朋友約了吃燒烤。”“那看來我們距離應該不遠。”羅維笑道。他似乎這場巧遇頗感興趣,一路都跟在年安身後,不停與他搭話。年安被他煩的頭疼,隨口敷衍兩句,便加快腳步。“宓時晏沒和你一起嗎?”羅維突然問。年安睨了他一眼,羅維又繼續說:“我剛從國外回來不久,對這邊的事情瞭解不多,只是大概聽說,那個羅光和宓時晏的關係好像不大尋常。”年安心想,哪是好像,可不板上釘釘的事麼?羅維視線朝遠處瞥了下,不知看見了什麼,忽然朝年安壓低身體——這個人的個子比他記憶裡要高上不少,很輕鬆就能貼在對方耳邊,他低聲說:“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可以來找我,怎麼說我們也是學長和學弟的關係。”學長和學弟,聽起來非常正直的關係,偏偏被羅維似有似無的曖昧語氣生生變了味道。年安感覺耳朵有點癢,他微微眯起眼睛,笑著對羅維道:“那我希望學長你早點把你弟弟放出來吧,你先前把我的合作商翹了,害我被上頭臭罵一頓,現在我還指望能培養培養他,炒點緋聞弄點熱度,給我多賺兩個錢啊。”“……”羅維眸光晦澀,卻依舊保持得體地笑容,“我不知道羅光對你說了什麼造成這個誤會,但他不是我弟弟。”“是嗎。”年安漫不經心地掏出手機,點開某個音訊播放,裡面很快響起羅光熟悉的聲音,羅光的表情頓了頓,終於露出點僵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