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前些年年安突然不向小時候那樣唯唯諾諾之後, 蔡女士就發現,如今的年安有個很大的缺點,就是有事都不喜歡說,什麼都喜歡一個人藏在心裡,默不作聲地把所有都扛在自己身上,再大的壓力,被人問起來,他還一副遊刃有餘地衝對方笑著說沒事。他用漫不經心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風,即便裡頭傷痕累累,也依舊屹立不動,就那麼悠然自得的站著。果不其然,蔡女士這次又得到了年安一個無奈的微笑:“好吧,我承認我有目的——我擔心那個野男人偷偷摸摸佔我漂亮媽的便宜,想當我繼父,總得先過我這關吧。我媽這麼好看,萬一他圖謀不軌只看上你的臉而不是你的靈魂,那也太膚淺了。配不上配不上。”蔡女士:“……”她臉微紅:“消遣你媽,找打呢你!”年安作勢躲了躲,笑了兩聲,看著他媽下車的背影,想了下,又說:“晚上幾點下班,我來接你?”蔡女士看出年安不樂意說,也不再追問下去,而是哼哼道:“今晚我得值班,時間晚了我上柳柳家住一夜。”柳柳是蔡女士的同事兼好姐妹,年安見過一次,是位鍾愛打扮與八卦的婦女同志。年安看著蔡女士進到醫院後,沒有立刻走,而是驅車在繞著醫院周圍開了一圈,確定沒什麼可疑的地方後,才低頭冷著臉發了通簡訊:盯緊了,有任何可疑的人或車出沒,立馬給我打電話。對面回了個是,年安這才收回手機,調頭朝公司開去。天冷,又才是剛開始上班沒幾天,大家都沒什麼活力,年安直接邁步上了總裁電梯,一出來,秘書就立馬跟上。早上有兩個會議要開,一個是關於s省那片地開發的事情。自從上次去考察過後,年安很快就落實了那片地該怎麼操作,但問題就出在資金鍊上,娛樂板塊那邊剛剛開始,因為找不到合適的人才管理,一直是年安自己親自處理的,重新整治一番當初年函留下的爛攤子後,前期要投的錢可不能少。整個公司上上下下,哪裡都要錢,能融資借款的資本或銀行又都還沒談下來,一年才剛剛開始,那群股東眼睛就瞪得大大的,一副生怕年氏即將破產的模樣。“誰說我沒談好了?”等這群人嘰裡呱啦吵得差不多後,年安才慢悠悠地端起秘書給他泡的咖啡,慢條斯理但動作優雅地抿了口,“錢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