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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安等秘書走後, 他才站起身,望著窗外的景色, 慢條斯理地拆開了煙。系統不適宜地出聲:「你那臺手機不修了嗎?」年安嗯了一聲:“不修了。”系統遲疑道:「好感度……」年安眯起眼睛:“下降了嗎?”系統:「不是, 穩定下來了。」年安夾著煙的手一頓, 卻沒有再追問具體數值。事到如今,是多少都不重要了。自從那天起,宓時晏都未曾再聯絡過他,事後歐卯給他打過電話,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他裝了個病,被年安揭穿後,就匆匆跑下來,非但沒看見年安,反而宓時晏和喬良策還吵起來,兩個人差點扭打成一團,他廢了好大勁才拉開,結果再問怎麼回事,兩人都閉口不言充當啞巴。歐卯懵逼的要命:“難道是因為我騙你?哥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來那麼快,時晏沒到,本來想你推開門的時候給你個驚喜,所以我才拖延……”“沒你的事。”年安直接打斷。歐卯心大,天生缺根筋,卻也聽出年安語氣出奇的平靜,平靜到有些不正常的地步。他默了半晌,才說:“那天時晏是打算跟你求婚的,在你生日上。”年安說:“我知道。”歐卯頓時不說話了,一是不知道說什麼,二是他清楚,自己說再多,也是個外人,他管不到年安和宓時晏的感情。年安從來都是理智,冷靜的,他知道宓時晏要離婚,那天下去後,卻從大堂裡消失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一切都太清楚了,以至於自認反射弧比較長的歐卯,都無比清楚年安什麼意思。兩人隔著電話無言以對半天,歐卯才重重嘆了口氣,啞聲道:“那咱兩還是朋友……對嗎?”年安神色一凝,片刻後,才彎起嘴角,“大娃,要好好孝敬你爺爺。”歐卯:“……滾!莫佔老子便宜,我又沒有葫蘆兄弟!”年安臉色緩和些許,低低笑了兩聲。歐卯難得沒有氣急敗壞地掛電話,而是又說:“你真的不喜歡時晏嗎?”“……”歐卯還是有點不死心:“我不是想管你們什麼,只是……你不是這種人,對吧?”“你怎麼覺得我不是?”歐卯頓了頓,半晌,才憋出兩個字:“直覺。”喬良策的話他也聽進去了,雖然起初也這麼懷疑過,但等宓時晏和年安真的離婚的時候,他又忽然覺得,年安也許並不是完全都不喜歡宓時晏。否則他那麼果決的一個人,為了什麼一次次利用自己,搭上自己?如果真的不在乎,又為什麼那麼著急的訴訟離婚,著急撇清關係呢?就好像是生怕晚了一天,就把自己埋進去,抽不出來了。過完元宵,季節也開始慢慢入春,雖然依然沒多暖和,但好歹已經好些天沒下雪,年安坐在包廂裡沒等多久,門就又一次被開啟,約好的合作商走進來,他站起身,走到對方面前握手打招呼,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疲態。“今天臨時多了位人來,您應該不會介意吧?”負責人說。年安眉梢微微抬起,“嗯?”他話音剛落,時隔半月多未見的宓時晏便出現在門口,他神色冷漠地掃了眼年安,很快便收回來,好像只是看了眼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年安仔細一看,發現這人頭髮剪短了少許,先前額前的劉海被定在了腦後,露出額頭,將本就深邃的五官襯的更加立體且冷硬。年安眯了眯眼,毫不侷促地伸出手:“宓總,好久不見。”他今天才是有求的那一方,本來以為經過上次那一茬,憑宓時晏的脾氣,絕對會直接甩臉冷場,讓他下不了臺。然而宓時晏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握了握,力度很輕,幾乎是一觸即放,什麼也沒說,抬步朝不遠處走去。年安心中頗感意外,收回手指的時候不自覺的拈了下指尖殘留的溫度。宓時晏今天會來是他怎麼都無法預料到的,先不說這方面的業務不在他管轄範圍內,單單是來見他這件事,他就無法預料到,宓老那個卯足了勁想把他從宓時晏身邊弄走的人,居然會允許宓時晏單獨來見他——雖然在場還有其他人坐著。本來以為宓時晏今天來,鐵定會借題發揮給他挑刺找點麻煩,都做好應對的心理準備了,沒想到整個過程裡,宓時晏都沒怎麼說話,偶爾幾句也只是例行公事的問些工作上的問題。兩人一來一往,倒也算是和諧。在場的其他人卻都有些意外,今天宓時晏來是臨時提出的,而偏偏對方又是年安,宓時晏離婚不久的前夫,誰都知道這兩人感情不好,但前陣子又走的很近,最近好像又出了什麼事,實在無法不讓人腦補一出愛恨情仇的狗血大劇。然而眼下,這部狗血大劇卻被掐死在搖籃,兩人態度太冷漠了,好像真的就只是合作商一樣,普通到怎麼都無法往那方面想去。飯局到了尾聲,年安端起酒杯,衝在座的人輕笑道:“希望我們合作愉快。”說罷,他端起酒就要喝下,不料到了嘴邊,伸出一隻手將杯子半路劫走,只見宓時晏將滿滿一杯高度白酒一飲而盡,沒有半分猶豫。現場登時寂靜一片。宓時晏重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