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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無關。”宓時晏丟下三個字就要走,唐恭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然而還沒走兩步,那女人挎著包又一次問道,“你前夫是年安,對嗎?”宓時晏腳步一頓。“年氏集團的現任總裁,最近捲入豪門風波,被潑了一身髒水,直到今天才開始反擊, 不驕不躁,沉得住氣, 看起來不是個魯莽的人。”女人一字一頓地評價, 視線掠向終於開始動起來的車流, 不知看到了什麼,眼中笑意愈發深厚。她望向宓時晏:“我之前做財經報道的時候,採訪過他一次,是個很合我意的男人。”宓時晏終於轉回身,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女人。“可惜他不是適合聯姻的男人,但你是。你婚內出軌,緋聞無數,情人接二連三——當然,我沒有批判你的意思,畢竟商業聯姻,沒有感情基礎,這些事情在我們身邊、乃至上一輩都是非常常見的。而你們最後還是離婚了。”女人頓了頓,又說,“據我所知,想離婚的應該是你,而不想離婚的應該是年安,但最後提出離婚、甚至不惜訴訟的人,卻是他。”宓時晏身體緊繃,不自覺地攥緊拳頭,眼神好似要飛出刀子,將面前不遠處的女人一層層凌遲,讓她閉嘴為止。“你想說什麼。”“我想說,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商業聯姻夥伴。”女人咬字很清楚,說話不驕不躁,哪怕身上只只穿了件並不怎麼保暖的大衣,在這刺骨的寒風下,依然挺立如竹,“但我可以。”“我不介意你婚後做什麼,也不會提出離婚,我們之間只需要一紙證書——或許未來還有可能需要一個小孩來維繫關係,當然我是不會生,不過如今科技發達,代孕的事並不少見——無論你有多少個情人我都不介意,我們會成為很好的合作伙伴。”“不可能!”宓時晏眉頭緊蹙。旁邊的唐恭竟也是附和道,“他不是那種人!你……”女人若有所思:“他要不是,你怎麼在這裡?”宓時晏一怔。“雖然我不喜歡提別人素質和三觀,包括邏輯的問題,但不得不說,你們兩個人的邏輯是真的很奇怪,”女人微頓,似乎在組織語言,“你說你有物件,不會跟我聯姻,但你卻和我相親了,還帶著一個曖昧不清的物件在身邊。”宓時晏青筋暴起:“我根本不知道你在這裡——”“你不知道?”女人有點驚訝,“你不知道你還任由那個人一直跟著你?順便還逛了一圈奢侈品店,從手錶看到戒指——親愛的,別告訴你戒指是想買給你物件的。”“……”“那他真是太可憐了。”女人嘆息道,“先不論你出發點如何,你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在背叛作為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合格男朋友。”宓時晏沒吭聲,冰冷卻褪了幾分。“冒昧問一下,據我所知,您和貴前夫離婚是在四個月前,而短短四個月,你就又有了一個可以為他買戒指的新物件……”“我沒有!”女人的話像是敲中了宓時晏某些被他忽視已久的重要東西,驚慌和恐懼一湧而上,讓他整個人都變得焦躁且惶急起來,“我沒有新的!我喜歡的一直是他!”旁邊的唐恭的身體顫了顫,握緊的指節即刻蒼白如紙。女人恍然大悟:“是年安嗎?”“……”“那我覺得他也許也沒那麼喜歡你。”女人用手將被風吹到臉頰邊的頭髮別到腦後,不露齒地露出微笑,“就在五分鐘前,我們剛剛從奢侈品店出來,我拉住你、又被你身後那位先生掰開手的時候,他就在不遠處。”宓時晏悚然一驚,心律霎時飆上一百八,整個人慌張地四處張望,然而根本找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只有緩慢前進的車流,以及擦肩而過的路人。“你在找他嗎?”女人說,“他已經走了。”“你在哪裡看到他的!”宓時晏差點沒衝上去搖晃女人的肩膀。女人不緊不慢地看了眼馬路:“剛剛堵車的時候,他落了車窗,現在已經走了——年家已經大不如前,與其找一位不合格的聯姻者‘再續前緣’,我覺得我比他更有優勢。男人和男人的婚姻法雖已透過數十年,但繁衍後代的問題依然沒有任何進展……”在她的喋喋不休中,宓時晏爆了人生中第一個最粗魯的粗口——“關你屁事。”女人用了平生所有的涵養,才忍住了黑臉,繼續保持微笑:“沒關係,我相信你會來找我的。”宓時晏快步朝車走去,丟下三個字:“想得美。”“不,你會。”女人在背後說,“因為他並不喜歡你,也不會再成為你的聯姻物件。”宓時晏像是被戳中什麼一樣,開啟車門的前一秒,慍怒道:“閉嘴!”女人望著揚長而去的車子,長吁一口氣,低頭給人發了封簡訊,才攏緊衣服,看向不遠處被丟在原地的唐恭。“你的演技很不錯,如果不是因為我看過你在電視上的表現,我還真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面。”唐恭面色蒼白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困惑:“你在說什麼?”“你不是陸達嗎?”唐恭微微皺起眉:“當然不是,你認錯人了。”女人一怔,眼中滿是疑惑,片刻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