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的內容無非是一檔名不經傳, 連宣傳都還沒宣傳的小節目,能邀請到黃晴這位現任影后,想來是走了後臺的,而最有可能就是宓謙。這個小編十分懂得搞噱頭,還在後面搬出了黃晴過去的緋聞物件,以及目前被流傳的未婚夫,最後壓軸的是還不忘拉上宓時晏,而後又話鋒一轉,列了不少關於宓時晏婚內風流的例子。由此一來,整篇報道里,黃晴愣是給描述成被幾十位男人搶來搶去的紅顏禍水。正巧這時,宓時晏打來電話:“上飛機了嗎?”年安看了一眼大螢幕上的時間:“還沒,不過快了。”宓時晏又問:“你幾點落機?”年安說:“十二點多吧。”宓時晏:“今天晚上那邊下雪,你讓秘書去接你。”年安失笑道:“人家女孩子晚上十二點是要睡美容覺的。”“你那麼關心別人做什麼……”宓時晏微微蹙眉,不滿地嘟囔,“那我叫我秘書過去。”年安眼中笑意更深:“我直接打車就行了。”兩人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時間流逝的很快,廣播響起後,年安準備掛電話時,宓時晏突然道:“我聽見你跟葉閔澤說話了。”年安腳步頓了下:“是嗎。”宓時晏咬牙切齒地說:“不過他別妄想翹我牆角。”年安眉頭一挑,低笑道:“我們已經離婚了,怎麼能算挖牆腳呢。”宓時晏:“……”事實上因為距離緣故,宓時晏只聽到葉閔澤問年安的話,後面還沒來得及偷聽年安如何回答的,就被突然躥出來的歐卯一把拽走。他耿耿於懷到現在,中間無數次想給年安打電話,問他到底是如何回答的,但又有些害怕,害怕年安為了甩開他,跟他斷了,而和葉閔澤在一起。“行了,我登機了,掛了。”年安邊說邊朝登機口走去,不等宓時晏說話,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直接打斷對方還卡在嘴縫裡未來得及出聲的話,“早上黃晴有點問題,我看到馬路那邊有鏡頭一閃而過,她躲著那一下可能是為了炒緋聞,你多注意下。”“什麼炒緋聞……”宓時晏說完,某個念頭一閃而過,“那如果炒緋聞,你吃醋嗎?”年安意味深長:“你這麼想看別人吃醋?”宓時晏聲音有些期待,又有些侷促:“……不喜歡看別人。”只喜歡看你。年安卻從他話裡猜出了後半句,語氣輕快道:“我喜歡看別人吃。”宓時晏:“……”等掛完電話,宓時晏望著手機螢幕,倏地發現,年安還是沒告訴他最後有沒有拒絕葉閔澤,想再打過去,然而年安已經登機,肯定是不接,只好坐在沙發上斟字酌句地編輯簡訊。結果刪刪打打了十來分鐘,也沒敲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氣得他忍不住站起來在房間裡不停度步。他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搜腸刮肚想要找出合適的句子,詢問心上人的感情事,卻又不知該如何問出口,猶豫不決,忐忑不已,又忍不住帶上期許。年安應該會拒絕吧,不然憑對方的性格,不可能不告訴他,葉閔澤下午也不會是垂頭喪氣,悶悶不樂的模樣。那為什麼會拒絕呢?宓時晏忍不住想,會不會是因為他,會不會是因為年安心裡還是有點喜歡的自己的,不像喬良策說的那麼殘忍,不然年安怎麼會突然允許自己親吻他呢。隔天,年安一大早起床去公司,睡眠不足的後遺症就是偏頭痛,走路時尤其陣痛,擠壓的他根本無法思考,直到開完會半死不活地回到辦公室,才終於發現自己手機收到了不少簡訊,他翻開一看,幾乎都是宓時晏發來的。內容非常瑣碎,無非是問他落機沒,到家沒,中間還有好幾個電話,但年安昨天坐飛機調成了飛機模式,不知什麼時候碰到開關調成了靜音,竟是沒接成。年安看了眼時間,發現都是凌晨打了一通,而後從早上七點開始,打到一個小時前,而那會他還在開會。他點開最後一條簡訊,時間在那通電話的五分鐘之後,只有一句簡短的話:我回去了。年安霎時愣住,他皺著眉頭撥通了宓時晏的電話,那頭卻是關機,也不知是沒電,還是真的坐飛機過來,在飛機上關了機。年安只好給歐卯打電話。“他一大早就走了。”歐卯打著哈欠,聲音疲倦,“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特別著急,不知道還以為他家要破產了呢。”年安心中某種奇異的東西流淌而過,算是確定了宓時晏手機關機的原因。他正要掛電話,歐卯突然說:“你昨天和葉閔澤說了什麼啊?他怎麼突然一副行屍走肉半死不活的模樣?從昨天開始就這樣,我還以為他家裡出了什麼事呢。”“半死不活?”年安按了按太陽穴,不打算跟歐卯說這事,“不知道,估計是太累了吧,你個少爺脾氣別總勞煩人家給你當保姆。”歐卯憤憤不平道:“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我跟你親還是他跟你親!”年安漫不經心地說:“我沒事親你們做什麼?”歐卯:“……”掛了電話,年安從櫃子裡翻出清涼油,滴了一滴在手指上,揉按著太陽穴,稍稍緩解了些許頭痛。年安從來沒想過葉閔澤會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