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此地僅有慕課與藍詡兩人,還有她帶來的幾個侍衛。他們想要離開,但是慕課還在此。現在誰都不想與藍詡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感覺接近她,身體都會自我產生噁心的嘔吐感。服下丹藥之後,藍詡的丹田之中能夠開始轉化靈力,身體能夠吸收更多的靈氣。她的眼睛終於帶了一點點光,看著慕課有些疑問。她到底是哪一邊的人?明明站在殷慕白的身旁,幫助周翎,此刻又如此對她。這一戰,讓藍詡的腦子也開始混亂,分不清她到底應該相信誰了,雖然她從未相信過任何一個人。即便是從小教導她的師父,藍詡對他也抱有懷疑。在她確定自己擁有獨立修煉的能力之後,就將她的師父安排進一座山林之中,暗自滅殺。藍詡對外聲稱師父年事已高,沒有心力再關心世事,嚮往閒雲野鶴的悠閒日子。身為弟子的她,能夠為師父所做也就只有讓他後顧無憂。他自行提出要隱居山林,也是因為師父自知藍詡的多疑與對他的不相信,所以才會在藍詡還未成年之時就提出。但是沒想到,藍詡竟然如此惡毒。藍詡身上的傷口沒有辦法癒合,也沒有辦法輕易挪動,只要稍稍一碰,就會滲出鮮血。看著她這個樣子,慕課思考著如何將她帶回宮,還要保證她不會在這個過程中,因為無法承受皮肉之痛暈死過去。遠遠地,只見一雙兔耳朵蹦蹦噠噠跑過來。“給你,主人讓她服下,然後讓藍童跟著你。”藍童從懷裡掏出兩個小瓷瓶,一個裡面是解藥,一個是丹藥。藍詡體內的毒要是再不解,她身上的肉就要開始腐爛,無法再癒合。一聽是周翎的東西,藍詡下意識地拒絕。慕課也不著急,就坐在她面前等著。該說的她都說了,該做的她也做了,藍詡要怎樣選擇是她自己的事情。周翎三番五次對她的心理上進行攻擊,將她變成現在這樣,也算是沒有白費周翎之前養精蓄銳耗費的時間。藍童站在慕課的身後,他個子本來就不高,剛剛好與慕課坐下的高度相同。藍詡呆滯得有些可怕,蒼白的嘴角還帶有斑斑血跡。藍童不禁嚮慕課的方向靠了靠,他這一舉動刺痛了藍詡的眼。她拿起慕課手中的解藥與丹藥就往嘴裡塞,直到最後都塞不下,沒有辦法咀嚼,她就生生嚥下。太陽已經落下,吹過的風帶有著些許的涼意,藍詡的身體一顫。這微微細風吹在她身上的傷口,猶如小刀在她的肉上一刀刀劃過。沒有劇烈地疼痛,而是微小地刺痛,源源不斷地折磨著她。還好服下解藥和丹藥之後,藍詡恢復著一些體力,嘗試調動靈力。正文 坦誠相對藍詡暴露在空氣中血肉模糊的傷口,終於開始漸漸地癒合。……周翎落入殷慕白懷中之後,一直緊繃的精神徹底放鬆下來,身體也隨之懈怠。她依靠在殷慕白懷裡,合上雙眼小憩片刻。兩人雙雙回到皇宮之中,周翎將藍童放出。藍詡的毒若是不解,不過月餘毒素就會侵蝕入骨。周翎要讓藍詡親眼看到她坐上帝位,看到自己將她在意的東西全都拿走,所以藍詡不能死。周翎將藍童收進空間之時,沒有任何前兆,他想要反抗也沒有時機。周翎叫他去幫慕課,藍童極為開心,可以盡情地在外面玩,不用悶在空間中。這樣他也能更快地尋找到晉升的訣竅,恢復他本來的實力。主神級別的靈寵,跟在周翎身邊,想想就拉風。待藍童消失之後,殷慕白抓過周翎的手腕。突然傳進身體之中的靈力,讓周翎有些驚訝,下意識地想要掙脫,“殷慕白,你幹什麼?”周翎不想讓他擔心,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只差不會好。按照她所計算,她現在只剩下不到一百年的時間,血脈詛咒的吞噬愈發強烈。“翎翎,你說我想幹什麼?它的侵蝕如此之快,你為何不告訴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殷慕白的臉色著實不好,因為周翎對他隱瞞身體狀況,還有對她自己一個人扛著的心疼與埋怨。不過她為何這樣做,殷慕白能夠理解,並且都能為她找出不下十種藉口。在外人看來,周翎若無其事,還能夠懲治藍詡,卻不知她的身體承受著多大的痛楚。周翎準備好的安慰的話,證明她沒有事,血脈詛咒根本不礙事。在接觸的殷慕白冷冰冰的目光之後,全部都咽回了肚子裡。她乖乖地接受殷慕白的安排,坐在他的面前,輕輕地合上雙眼。殷慕白開始調動自身的靈力,向周翎體內傳輸。因為他是無敵聖體的緣故,所以他體內轉化的靈力至淨至純,能夠暫時壓制住血脈詛咒對周翎肉體的侵蝕,並且緩解它帶來的疼痛。周翎靜靜地感受著靈力對她的滋潤,身體慢慢恢復,疼痛感緩緩消失。心中的鬱結雖未解開,但也感到些許輕鬆。看著周翎的臉頰開始泛紅,露在外面的面板也呈現一種誘人的粉紅色,殷慕白這才收手,“笑什麼,若是我未發現,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周翎的小臉被揉搓得變了形,任由殷慕白折騰。要是再惹到他,周翎想象不到她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