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的還是少了你喝的,還能吃不飽,誰搶你飯碗不讓你吃了?”陳英沒好氣罵丈夫。
為什麼不吃飽?
誰按著你手,不讓你吃了?
氣死人了!
你說說這把她嚇的!
“屋子裡我嫌悶,地瓜芽子我就不弄了,我出去搓苞米去,早點弄完早點賣了好把錢還你姐家。”金長海想著還債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趕緊糧賣了換錢。
借人錢啊,不能等到日子,最好提前還過去,這才是做人的最基本道德。
陳英見丈夫確實沒什麼事兒了,臉色也不像是之前那樣白,揮揮手放人走了。
這屋子裡可能有點悶,他那身體剛好,還是讓他出去吹吹風吧。
金長海在外頭搓苞米,那雙手上都是老繭。
成年地裡山上幹活,風吹日曬,這雙手就是生活的饋贈。
幹著活,只覺得心臟砰砰砰亂跳。
摔了以後醒過來,這心臟就有點不對勁,平時心臟肯定也跳,但是聽不到聲音,現在就感覺心臟跳動的每一下都能聽到。
甩甩頭,把這些異常甩開。
幹這些年活了,哪那麼金貴!
可能就是沒吃飽造成的。
正幹活呢,院門外顧母登門了。
家裡,陳英趕緊給親家倒水,想要找點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招待,可轉了一圈也沒找到。
她跟金長海兩個人都是勤儉持家的型別,平時除了一日三餐也不吃零嘴,家裡也沒有那個好條件有親戚總來串門送東西,自然啥招待客人的東西都沒有。
陳英有點惱火。
氣自己。
人頭豬腦!
狠狠罵了自己兩句。
也不準備點蘋果和梨什麼的,眼下來客氣,除了一杯水什麼都拿不出來。
白色茶杯洗乾淨,又往裡頭放了點糖,衝了熱開水。
“親家,你來這是有什麼事兒啊?”陳英問。
親家人家當老師平時都挺忙的,無緣無故肯定不會登門,來了就一定有事。
她不懂得什麼叫客套,也不懂得轉圜,想什麼就乾脆問了出來。
顧母:“……”
顧母叫親家母別忙了,自己來這一趟也是情非得已。
鬧成這樣了對不對?
還有,她哥說麗紅這毛病,她確實也放心上了。
“……麗紅提了要離婚,這事你們知不知道?這孩子把結婚我買給她的金器都退了回來,行李也都帶到醫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