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鍾麗榮都嚇傻眼了。
眼下這場面該怎麼處理啊?
這是她爸親兒子,她爸為了她打了金城……
鍾文濤氣得眼前直冒金星。
他最討厭粗俗的人,可偏偏唯一的兒子……看這樣子是完全隨了前妻。甚至他從金城的臉上彷彿看到了陳英。
鍾文濤把女兒從金城手裡拉出來,金城捂著頭躺了下去。
“出去叫保安進來!”鍾文濤冷聲命令女兒。
鍾麗榮很是詫異看向父親。
“爸?”
叫保安進來,那金城豈不是……
“出去叫人!”鍾文濤氣得懶得多看地上的人一眼。
他是大夫出身,他不曉得打金城這一下不會造成對金城的傷害?
裝?
好一個裝!
鍾麗榮跌跌撞撞跑了出去,然後過了會金城就被進門的人給拖了出去。
醫院這邊很快也報警了。
金城頭上有傷,他就坐在大廳裡做筆錄。
剛剛就後腦只覺得一沉,當時人也沒有反應過來,腦子嗡一聲就鬆手了。
警察問他話,金城慢半拍才反應過來。
“我打了又怎麼樣?她不要臉啊!”
寧海也是過來處理傷口,一樣的傷。
拿了個冰袋,正往頭上冰敷呢,就看見了旁邊做筆錄同樣頭流血的男人。
寧海見對方的頭還在流血,醫院裡也沒人管,皺了皺眉。
“你這頭上的傷口,沒處理好。”寧海沒忍住,爛好心作祟。
親自上手幫對方又處理了一下,又將自己的冰袋給了對方。
相逢就是緣。
你看,都是頭頂開花!
弄好他出了醫院的大門,站在門口仰著頭看天空的雲彩。
礦院這地方,克他!
純克!
嗷嗷克!
正好中午都過了,肯定要去吃飯,熟門熟路進了小吃部。
反正這也是他來這附近最後一次了。
他都不住這兒。
正準備吃飯呢,又瞧見了門簾裡坐著的那個女人。
寧海沒忍住一笑。
要說來礦院這頭呢,也不是一點好事沒有。
叫來老闆娘。
……
老闆娘將飯菜端到金麗紅眼前。
“我沒點。”金麗紅回過神。
老闆娘指指後頭坐著的寧海,說:“上次就他請你吃的,結果你沒要。”
金麗紅沒好氣推了回去:“你端走。”
她覺得這個小吃部的老闆娘也煩人,彷彿有那個大病。
老闆娘:“……”
寧海起身,撩開門簾進了裡頭。
“能坐嗎?”他挺高的個子,那麼一站,有點擋光。
金麗紅認真看了看這人,確實是不認識。
直接無視掉對方的話,起身準備走。
“成吧。”寧海砸了咂嘴,坐了下來。
緣分這東西,強求不得。
他看人家長得好看了,那人家也許就沒瞧上他呢。
姻緣這個東西,得互看生出來好感才行。
金麗紅覺得這人挺奇怪,成吧什麼?
抬腿走出去。
出了小吃部,又想起自己同母親發生爭執的場面。
她說過自己是個特別擰巴的人,發生過的事情她會反覆想。
吵過以後又怕把母親氣死,明明當時人都能噴火了,結果還是在門口站了會。
聽到了母親對大哥說的那些話。
麗紅,又鬧心了!
看看自己的腳,又轉身回了小吃部裡。
門簾裡,老闆娘調侃寧海:“咱們大小夥子長得也挺俊,不愁沒有姑娘往身上撲,醫生可不好弄,人家工作好社會地位高,瞧不上也正常。”
就礦院裡的那些醫生,高傲的她見得多了去了。
那女孩兒這種反應,她常見。
寧海聽了也就一笑,也不惱還能跟著調侃自己:“瞧不上正常,人條件好。”
長得多好。
在鐵東醫院,當時那個門明明可以不推,但他還是推了。
為什麼要推?
還不是想引起點別人的關注。
結果,沒有。
想起來也是有點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