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對好金城,寧海帶上門跟著金麗紅下了樓。
把事情一說。
麗紅聽了也繃緊了臉。
像是錢家能幹出來的事情。
這事兒就算是憋屈……也沒辦法解決。
孩子小,就算是打官司,也會判給母親。
其次就算這次不讓改姓,以後呢?
你防不住!
總的來說,錢家就是要改,你只能眼睜睜看著。
“跟樓下那老太太吵起來了?”麗紅問。
要說寸就寸在這裡,偏偏住一個樓。
寧海:“我上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了,我就把他拽樓上去了。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啊,孩子就別要了,沒戲。”
這是跟自己人,他才說實話。
就是廢了。
孩子姥姥跟他媽那樣憎恨姓金的人,養個十年二十年,你覺得孩子對姓金的人能有什麼想法?
“他憋屈。”麗紅稍稍能理解金城的心情。
“憋屈也沒招。”
錢家。
錢書桐嫁給了孫濤,不管孫家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反正嫁進去了。
不僅嫁進去了,而且成功帶著父母從礦院一步跨進了市內。
你管人家離沒離婚,你管人家主不主動,人家現在成功了!
大包小包晚上折騰了一趟,又返回來準備搬第二次。
實在不願意在這裡住了,也是怕人背後說閒話,也是怕金城抽風。
客廳裡,錢母能不要的通通不要:“我姑爺那麼能幹,什麼東西不能給買新的,不要。”
錢書桐笑呵呵看著母親。
她覺得母親說的話,沒有問題。
孫濤的一切,就是她錢書桐的。
金聰……哦,現在叫孫聰了,孩子哭咧咧跑了出來,抱著錢書桐大腿喊著:“我要找奶奶。”
想奶奶了。
錢母一聽外孫的話,臉立即就黑了下來。
聰聰這孩子,從出生就是姓金的人管得多,所以孩子跟爺爺奶奶關係都比跟姥姥姥爺更好。幾次三番生病,也是因為叫著要找爺爺奶奶。
錢母覺得這叫什麼?
白眼狼啊!
剛想說話,錢書桐把兒子抱了起來,耐著脾氣哄著兒子:“奶奶她不喜歡小聰,她不想見你,她不要你了。”
小聰哭了起來。
哭得錢母耳根子都疼。
錢母小聲罵著:“就是白眼狼,我給他吃給他喝,還總唸叨著那家極品!”
錢書桐一臉不贊同:“媽,你能不能別總說他是白眼狼?”
她還在這兒呢,不愛聽。
小孩子現在什麼都懂,只是不會表達而已。
這是她親兒子!
她要栽培兒子,將來把兒子供到讀大學,光宗耀祖,氣死姓金的那一家子!
想想有朝一日,她兒子這麼那麼出息,姓金的一點光都借不上,錢書桐這心吶,就舒服了。
替兒子拍拍背:“聰聰啊,你爸不要我們了,嫌棄我們,以後我們就跟著孫爸爸一起生活了,孫爸爸會給你買好多好多的玩具,好不好?”
連夜,錢家就搬走了。
進了市內。
孫濤在市內的那套房是個單室,即便單室很小,也是讓錢母高興了一個晚上。
麗華總說她慣著書桐,你看看現在不就慣出效果了!
自己的孩子,疼著愛著,一點沒錯。
臥室裡,錢母對著錢父說著:“……他還舔個臉說要孩子,他憑什麼要啊?”
錢父見孩子姓都改了,眼下跟姓金的真是一點關係都沒了。既然這樣,也不用人前留一線,既然雙方發生過齷齪,以後儘量別見面。
“不能讓他見,對外也別說小聰去哪個幼兒園了,他還小,三年五載也就把那些人都給忘了!”
*
麗紅下班回樓上看金城。
兄妹倆在市場買了點菜,準備拎回家。
金城這一個晚上就糟踐得有點憔悴。
麗紅推著車:“還憋屈?”
金城清清嗓子。
嗓子有點上火。
“就這麼地吧,該努力也努力了,就是這命了。”
他認了。
麗紅勸老大:“被人瞧不起就是這樣,他們家仗著以前好過看不上我們家,你也只能把這口氣忍了。什麼時候你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