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還在宣城縣, 有錢也買不到這種好東西啊。上車沒多大會兒, 雙們又睡著了, 連續四個多小時的目不暇接,累得兩小隻“呼呼”香甜,躺在媽媽和大姑媽的臂彎裡,眉頭都不皺一下。她們能平靜,李曼青卻靜不下來。就要見到唐豐年了,她心口砰砰直跳。在分隔了三個多月後,他們就這麼毫無徵兆的要見面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更黑了,孟起超倒是比走的時候黑了不少,哥哥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多久給爸媽打次電話……還有,他的錢到底是怎麼來的。想到那四千塊錢,她激動的心情又稍微冷靜下來,抱著孩子的手卻更加緊了。孟起超回去這幾天,唐豐年隊里人手不夠,他們每天都要幹到天黑才回宿舍,中午也只有半小時的吃飯時間。“誒豐年兄弟,起超今天回來了,咱們晚上吃點啥?上次那家川菜館不錯,回鍋肉炒得入味,要不還是……?”想到肉,李建華不爭氣的嚥了口口水。自從來了深市,他才知道以前自己在家浪費了多少時間。每日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勞作,一年也就千把塊收入,但來這邊,才三個月呢,他就掙到以前一年的錢了。傻子才會回去種地呢!即使要回去,也要掙了錢,光光鮮鮮的回去。唐豐年“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在吃食上他從不會委屈兄弟們,有時候是他請客,一頓也就十來塊錢,大多數時候則是大家拼錢吃。都一個地方來的,誰家也好不到哪兒去,所以他主動請了幾次後,所有人都不願再白吃了。“豐年,待會兒吃過飯我請一會兒假,給小輝爺爺奶奶打個電話。”李家村沒電話機,李志青前兩天就說過今天下午兩點打回去,老人估計都在電話機旁守著呢。唐豐年道:“行,那哥記得代我跟他們問好。”正說著,突然上頭腳手架被人敲得“砰砰”響,唐豐年抬頭一看,見上頭砌磚的男人笑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咻”“咻”的口哨聲不絕於耳。唐豐年見慣不怪,肯定是又有女人進來了,或是負責管理施工的工作人員,或是進來賣冰棒賣水的,這個點賣飯的也來了,食堂大媽也該推著桶進來了。管它高矮胖瘦,只要是個女的,工地上這群男人就會躁動一會兒。當然,大家也沒啥惡意,就是尋個樂子逗一下而已,畢竟人家都戴著安全帽呢,尤其食堂大媽,腰粗如牛,力氣比男人還大……想到這兒,他手上一頓,眯著眼往遠處看了看,眼睛裡啥也沒看到……因為,腦海裡全是他的小妻子。她那把又細又白的腰,可真他媽的軟啊!他想把她摺疊成什麼模樣,什麼角度都可以,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於是,他的膽子就越來越大了。有時候側躺著,他一隻手就勾著她的腰,他要怎麼“大動干戈”都可以,有時候他把她兩條細白的腿兒壓到胸前去,把那對漂亮的白兔都壓得變形了,他在上面看過去簡直美得驚心動魄……不行了,不行了,這天氣也太熱了!唐豐年抹抹鼻頭,見沒鼻血噴出來,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果然是曠得久了,見到啥都往女人身上想,也難怪那些人……像人家說的,在工地上待久了,就是見頭豬,只要它是母的,都會覺著它雙眼皮怪好看的。前幾天工友邀約,說是去錄影廳看電影,他還以為是什麼武打動作片,想著五毛錢就五毛錢,就當消遣一下。誰知道進了小黑屋子,放的卻不是動作片……也不對,應該說,不是他以為的、想看的那種“動作片”。裡面音樂曖昧,燈光昏暗,沒一會兒就出現一個袒胸露乳的女人,小黑屋裡的呼吸聲都粗重起來。裡面全是打工的男人,有老有少,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橫豎也就附近幾個工地上的,一年才能回一次家。有人用外省口音說什麼“真大”“真白”,他隨意瞟了一眼,不覺得。還是他小妻子好,覺著沒啥可看的,他也不感興趣,慢慢的就自己退出去了。誰知道,回了工地,就有工友曖昧的問他“擼了幾把?”以為他一進場就退出去是“自娛自樂”去了。唐豐年心內是嗤之以鼻的,面上卻不聲不響,他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別人想怎樣那都是他們的事。看來……以後還是不能這麼“清高”了,適當的可以消遣消遣,憋久了容易出事兒——走火入魔。不能多想,他可是要熬到過年才回去的。嗯,也不對,等十月十八號,閨女生日,他肯定要回去一趟的,到時候大雙小雙恐怕都會叫爸爸了……每次打電話,她們都在家裡睡覺,他想聽她們聲音也聽不到。想到她們白玉糰子一樣的小臉,睡得香了,還會秀氣的打呼呼……真恨不能立馬回到她們身邊去。聽爸媽說,他剛走那半個月,倆丫頭晚上見不著他都不睡覺呢!現在,都三個多月了,怕是也習慣了,或許……壓根都想不起爸爸這號人物了。男人咬了咬牙,得好好幹,熬到十月十六號,提前兩天動腳,正生日那天就能到家……“豐年,叫你呢!”唐豐年回頭,見李志青手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