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問,腳底下就開始縈繞起一股紫色的濃霧,不過一瞬間,他們四周就被紫色的濃霧給掩蓋住。“這是毒瘴,大家趕緊服上丹藥”木師兄難得急急開口發話,不過此時紫霧太過濃郁,誰也看不清對方臉上的神情。 洛伊本來頭是露在外面的,秦修將毛茸茸的小腦袋摁回去,輕拍了下它的腦袋示意安靜,如今小狐狸還不會用自己的修為,毒瘴還是會給它造成一定的影響。聽到毒瘴,大家並不陌生,因為在此之前就做過黑風山功課,遇上毒瘴只是他們的第一險,不過他們有丹藥在身,這根本不算什麼。 只是問題是,做功課的時候可沒說在毒瘴這關會發生這種事情。 沒有時間去想這是什麼原因,他們服上丹藥後依舊沒有減少恐慌,因為按正常他們的丹藥是要半個時辰後才能發揮效果,本來是看到毒瘴才會服下,如今毒瘴卻不按常理出牌,導致他們先是吸入了毒瘴,如今個個有些頭昏腦脹。他們捂上口鼻避免吸入毒瘴,但是此時只要一呼吸就全是毒瘴的空氣難免還是會因此吸入。 “啊,救命啊”毒瘴中看不清彼此,只知他們身邊有人被什麼擄走,速度之快再加上毒瘴濃郁連道殘影也沒有。 “啊”歐陽仙大叫一聲:“是腳下,腳下有東西”眾人低頭一看,只見隱隱約約地上有什麼在蠕動,像蛇一樣,毛骨悚然,紛紛驚嚇躲閃著地上要襲來的東西,因為害怕恐懼讓他們四散躲閃,驚叫聲慘叫聲不斷傳入耳膜。“快跑,大家快跑出毒瘴”木師兄割掉擋在跟前蠕動的東西一邊朝著一個方向飛速移動。 歐陽仙一直離木師兄身旁不遠,如今聽到他的叫聲,頓時五感尋著他的移動氣息跟了上去。 跑了不知道多遠,他們氣喘吁吁停下,終於出了毒瘴,可是轉頭一看,他們一群十幾人如今只剩下五個人。 “不行了跑不動了”豐賢蓬頭垢面,幾乎每個人都像逃難的難民,他們潔白的長衣已經破爛不堪毫無開始那高傲自大的模樣。“小心”“啊”豐賢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什麼東西給拖著走,如今沒了毒瘴的掩蓋,清晰可見那是一條樹根,它們一條條貼著地表朝他們襲來,豐賢嚇破了膽,不斷掙扎,此時此刻他們連自己會法術都忘了。 “砰”木師兄斬斷樹根,在無數條如蛇一樣有生命蠕動的樹根上跳躍翻轉,將豐賢救了回來。 眾人回過神,紛紛以法術反抗起來,只是收效甚微,許多弟子嚇得屁滾尿流紛紛逃命了去。這樹根從毒瘴中延伸出來,彷彿長了眼睛能辨別他們的方位,且根本斬不完,無窮無盡,反而耗費他們的元氣,木師兄放棄,“走”說罷一躍而去。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們已經不知身處何處,但是起碼那樹根沒有追上來了。 豐賢跑的氣都要斷了,癱倒在大樹下,這會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只剩下他們歐陽仙、木師兄以及豐賢。 歐陽仙也是被折騰的狼狽不堪,她心有餘悸的臉上透著隱隱的害怕。“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木師兄一發話,他們都鬆了口氣。木師兄跳上一顆樹上靠著,如今一看,他們三個人中竟只有木師兄看起來分毫未傷,渾身上下只有一開始因為救豐賢而被樹根刮破了衣服的一角,整潔的令人驚異,他們不過只是相差一個階級卻天差地別,這如何不令人追求貪婪越高的修為。歐陽仙趕緊在溪邊整理著自己,她從未如此狼狽過,她十分惱怒,原以為那麼多少人,就算會有危險應該也不至於輪到她,如今那些信誓旦旦說要保護她的人大概都九死一生,簡直愚蠢至極。歐陽仙越洗越憤怒,越看木師兄越中意。 “木師兄,如今我們該怎麼辦?”歐陽仙整理完自己,一頭髮髻已經凌亂不堪乾脆就將一頭秀髮披在身上,小小的嬌軀站在這野外叢中、可憐兮兮的小臉甚是令人憐愛,她仰著頭一臉無辜純真。“如今師兄弟行蹤不明,也許九死一生,只有請師妹先傳信回掌門稟報實情”“對對對,師兄說的是,我們要趕緊讓掌門派人來接我們,否則我們根本走不出黑風山”豐賢急著接下木師兄的話,臉上驚恐的煞白不已。 歐陽仙看了他一眼:沒用的東西。“師兄說的是,我這就傳信給父親” 歐陽仙並沒有懷疑為什麼師兄要她傳信,而不是自己直接傳信回去。當然,因為秦修根本不是木師兄,自然不知道青山派是如何傳信,未免惹人懷疑他還不能太出風頭。 只見歐陽仙兩手結印合在一起,嘴裡默唸著什麼沒一會一道金黃從她手中發出光芒,然後金光形成一隻小白鶴衝向青天,一瞬間沒了蹤影。 歐陽仙看著天空鬆了口氣:“好了,沒過多久,父親就能收到我們的信了” 豐賢恐懼的臉上才漸漸露出喜悅之色,“那我們只要待在這裡就好了” 木師兄正要開口,卻見小狐狸忽然竄了出來,霎時間他也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小狐狸已經不見蹤影。“呀,小狐狸怎麼跑了”歐陽仙眼尖的留意到,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