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多笑笑多好,整天板著個臉,哪裡像個十八歲的少年”洛伊打趣道。要說秦軒不像十八歲的少年,那洛伊真的就是沒有變化過,雖然他住在陳家村已經十年,模樣也一直停留這十八一樣的青春年紀,可是卻因為極少出門的緣故很少令外人留意到,只有秦軒自己知道,他長大了,但洛伊卻一直停留著。有時他也害怕,萬一有一天自己老了,對方依舊如此年輕,到時對方會嫌棄他嗎?他們還會如此在一起嗎? 他不敢想。 “怎麼了?”秦軒搖搖頭,愜意的攬住他的肩膀,如今身高隱隱就要比洛伊還要抽出,他似隨口道:“以後我老了的話,你還會陪著我嗎?”洛伊頓了下,他不知如何回答,或許等不到那個時候。突然的沉默不過如此短暫,可是卻像過了漫長的幾個世紀般,秦軒臉上假裝的輕鬆漸漸被瓦解,他鬆開人,重新裝上面具,笑著打破僵局:“我開玩笑的,我老了,你還陪著做什麼”他們相處十年,卻又像是超過十年,彼此沒有血緣,卻又惺惺相惜連帶著筋骨血肉,能感受到彼此的喜怒哀愁,就好比此時,洛伊覺得對方在難受著。冷卻,彷彿心臟像是被什麼捏住一樣,令他忍不住想要哀嚎,原來還是沒辦法嗎?秦軒只覺每個毛孔都在流逝著力氣,直到那隻手重新給他注入力量,秦軒側頭看他,努力扮演者平淡無波的面容,哪怕他的心裡驚濤駭浪,直要將他淹沒。那雙黑色的眼珠彷彿在閃著光,彷彿有一條寬敞的大海在漫遊,洛伊認真的看著他:“在我無法控制之前,我會一直在”這句哪怕不是永恆的承諾,可是,夠了。---------------------------三個月後,他們逃到了楚國,在一個小鎮裡開起了醫館,門面窄小,但是每天門外都人山人海,比那香噴噴有名的招牌燒雞小店前都要多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不是一間醫館而是又一家搶生意的美食坊。不過自小鎮開了這間醫館後,這醫館門口就成了一大風景線,只因這看病的大多數都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拋頭露面的只因為這醫館的兩位老闆。 洛伊在裡間正拿著一張藥單在放滿各種中草藥的牆櫃爬上爬下,這個兩克、那個四兩,多一點不行,少一些也不行,必須要拿小小的鐵稱斟量著。門口掩著的半截簾布被掀開,秦軒從外面進來,看到那越來越熟練的身影,他笑了笑上前幫手,洛伊看他進來,愣了下,隨即微微蹙眉:“門外那麼多人排著隊,你進來做甚” 秦軒漫不經心的包好草藥,“有病無病,一看就知”大多都是浪費他時間的人,可是偏對方不信。 “人家沒病來幹什麼”洛伊不同意的說,“快出去”包好藥,秦軒才出去。黃昏臨至,不管外頭還有人沒人,醫館準時關門,有人笑道這醫館有錢不掙。醫館門面雖小,但是在後院卻別有洞天,寬大的窗戶外是一個寬敞的院子,院子外種著花花草草,清風微拂而過愜意又舒適,完全沒有白天醫館裡的緊湊忙碌。 天邊的昏黃茫茫然落下,隨之夜色朦朧,屋內掌起燈火,門窗上倒映著隱隱綽綽的人影,從這邊走過來又從這邊走過去,然後消失在黑影裡。燈影熄下,月色已掛樹梢尖兒,院外一片靜默。半夜時分,床上的人正睡的香甜,卻被敲門聲驚醒,不知哪家的狗吠聲,聲聲擾人,打破了寧靜的夜色。醫館有個不成文規定,關門後則再也不看診,可是這半夜催更,若是不去理會,恐怕被擾的是他們。秦軒睜開眼,坐起身,眉間不悅的攏起,扭頭看向一旁睡的迷迷糊糊也被吵醒的人,他柔下神色,“沒事,我去看看,你繼續睡”下了床,掌燈朝外走去,那薄弱的門板被敲的乒乓作響,彷彿隨時都要破門而入,秦軒冷著臉開啟門,本以為是什麼普通的求醫者,然而門外站著一群穿著兵服的官兵,舉著火把將他們臉上的凶煞照的清明,這小鎮的官兵何時有如此濃重的煞氣?怕是來者不善,秦軒凝重起來。那帶頭的官兵二話不說,拿著一張畫有人頭像的白紙攤開眼前,“這個是全國通緝的要犯,見到這個人立馬報官,一旦發現私藏,立即按同夥定罪”那張紙上的畫像是個女人,秦軒只是看了眼便移開,那些官兵來去匆匆,很快就找下一家去了。“怎麼回事?”洛伊打著哈欠走出來,秦軒正好關上門,“沒事,是巡邏的官兵”“哦”此時還迷糊的人也沒問官兵查什麼,就被對方帶著回房去。 剛邁進寢室的房門,秦軒就拉著人頓住了腳,那空氣裡夾帶絲絲的血腥味在房內格外濃重,悄然升起不安的感覺,很快這種感覺的到了驗證。秦軒拉著人往後退,卻已來不及,劍光閃過,油燈墜落地面,視線裡又恢復了黑暗,只有天上的夜色如此皎潔。 第二世界 我是水怪冰冷的劍就抵在秦軒的脖頸上,只需要再稍稍靠前,那劍尖就能割斷他的脖頸。洛伊被這突如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