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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許多年沒見面了,上輩子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因為秦芸聽說她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還要跟皇帝決裂,拋棄公主身份,被氣的半死,提著刀一路從雲南衝過來說要砍死陳渡,被她死命攔著護著,兩個人還當眾打了一架,這一打,兒時一起在宮裡上房揭瓦的情分就被打掉了大半,直到秦婉後來死在陳家後院,也在沒有見過她一面了。她上輩子為了陳渡做過太多讓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難以理解傻逼事情,也一直遺憾兩次婚禮都沒能等到秦芸來參加,跟陳渡那次是兩人決裂以後的事情了,不來參加也正常,不過她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跟顧忱淵成親時也沒看到秦芸的影子。今天這封信就給了她答案。秦婉坐在飯桌邊翻著那疊厚得出奇的信,別看秦芸信紙用得多,其實內容還真沒多少,秦芸從小喜武不喜文,最討厭練字看書,這麼多年過去了字還是一點兒長進也沒有,寫得有牛眼那麼大。“夫君,我就不和你一起進宮啦,你回來的路上路過明心齋,記得幫我買根珍珠鏈子。”秦婉捧著信蹦跳著往書房回信去了,顧忱淵吃著飯呢,也沒多想就應下了,直到出門上馬了才想起來,要買根什麼樣式的啊。紅雪端著茶進書房就看見秦婉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捧著信笑得前俯後仰,心中好奇:“公主,誰寄來的信呀?”“秦芸呀!”秦婉笑得肚子疼,招招手示意紅雪過來,將手上的兩篇信紙遞給她:“我就說秦芸那愛湊熱鬧的性子,怎麼可能我成親不來鬧騰一番,原來是這樣,你快看看,快笑死我了!”紅雪接過看完,也跟著笑著直不起腰:“郡主可真是個活寶,居然當街和富家子搶田雞,還把田雞塞人嘴裡把人噎個半死,也難怪雲南王要發火禁足她。”“心疼那個富家子,恐怕這輩子見到田雞都要打哆嗦了哈哈哈哈!”紅雪看到最後:“郡主說下個月她禁足結束就會來京城呀?”“嗯啊,等她來了就好玩兒啦!”秦婉笑眯眯地提筆準備寫個回信,不過該寫點兒什麼好呢?這邊秦婉苦惱著回信內容,那頭顧忱淵已經進了皇帝秦奕的寢宮,秦奕正坐在坐榻上自己跟自己下棋,本來愁眉不展的樣子在看到他之後立刻變得眉開眼笑:“顧愛卿來啦,來來來快坐,陪朕下一盤!”說著,朝他空落落的身後張望:“洳洳沒跟著一塊兒來嗎?”顧忱淵一看到棋盤就頭大,不是不會下,就是覺得這東西一下起來又臭又長,還燒腦子,有這閒功夫下棋,還不如睡個覺來舒服!“本來說要來的,臨時有事絆住了。”秦奕示意他趕緊過來坐下,顧忱淵不情不願地坐在了他對面,就聽他道:“這局我卡了好些天了,怎麼也想不出破解的方法,愛卿你棋藝高超,快來幫我看看這下一步該怎麼走才好?”“哦。”顧忱淵捻起一顆白子,隨手放在幾顆黑子中間:“這裡唄。”秦奕湊上去看了半天看不出他走這一步有什麼名堂:“堵不住呀,你這麼下,那邊黑子還是吃倒了一大片,能給解釋一下不?”顧忱淵指了指那幾個被他一顆白子拆散的黑子:“不擋住這裡,黑子就要五子連成串兒了。”“這是圍棋,不是五子棋,還棋藝精湛嘞!”“顧忱淵無奈地聳聳肩:“臣的五子棋確實精湛啊,皇上要不要來一把?”“不來不來!”秦奕喚人將棋盤收走,顧忱淵盤腿坐下剝盤子裡的花生,將花生米高高拋起來,然後張著嘴去接,一接一個準。“唉。”皇帝一個長嘆:“慎安,朕煩心啊!”“煩啥?”“煩那群老頭子。”顧忱淵又接住一個花生,咬得咔嚓咔嚓響:“哪群啊?”“嘶!”秦奕一瞪眼:“你小子故意裝傻是不是?”“微臣又不上朝,跟朝上那群文臣是真的不熟。”這倒是實話,武將除非皇帝傳喚,其他時間確實是可以不用上朝的。顧忱淵對上朝這事兒本來就不積極,再加上最近又國泰明安的,連個蹦躂點兒的敵國都沒有,朝堂上沒他什麼事,他還去幹嘛?看那群抓個雞都惱火的老頭兒互相噴口水啊?“行吧!”秦奕太清楚他這個人,懶得跟他多扯:“還不就是就王朝業他們幾個,仗著自己是三朝元老,在朝堂上橫行霸道拉幫結派不說,這次居然還聯合起來說國庫空虛了,的增加賦稅,充盈國庫,充盈個屁!以為朕真不知道呢,每年多少的賦稅到不了國庫,全進了那幾個臭蟲的腰包,一有災情要事,半個子兒也吐不出來!”“這事兒啊。”顧忱淵恍然:“是有點麻煩,不過皇上,這種政事你不找那些個文臣商量,叫我來也沒用啊,還是您想讓我去打他們一頓給你出出氣?”“打一頓有個屁用!”秦奕沒好氣:“你這人真是,朕不止身為一國天子,還是你大哥呢,對你吐吐苦水都這麼多意見,本來就煩的要死,再去找那些迂腐的老頭商量,是嫌我還沒有被氣死嗎!”“行。”顧忱淵吃完最後一粒花生,拍拍手:“吐吧,微臣聽著呢。”“你這個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