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俞雪自顧忱淵出現開始,眼中就有微光流動,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抹高大的身影,見秦婉不顧眾人在場就與他那樣親密,臉色一沉,邁著蓮步踏上小橋對顧忱淵略一俯身:“給將軍添麻煩了,是俞雪管教不嚴,該日定當親自上門賠禮道歉,還望將軍莫要責怪。” 說話間手作不經意狀把臉上的碎髮斂到耳後,露出一整個紅腫的臉頰。 石俞雪這番話細算起來失禮至極,明明受驚嚇的是秦婉,她卻只是是給顧忱淵添麻煩,倒顯得顧忱淵不該救秦婉一樣,可惜呀這個時候根本沒人搭理他,看熱鬧的姑娘忙著竊竊私語討論橋上那對小夫妻,水月還抓著侍衛伸過來的木棍艱難地往岸上爬行,顧忱淵則是一心一意的在安慰懷裡被嚇慘了的小公主,嘴裡說著欠揍的話,可但凡是個有耳朵的都聽得出來他不過是想逗懷裡的姑娘笑罷了。 正兒八經的鐵漢柔情呀,可以說無敵羨慕了! “別是哭了吧,怎麼膽子比老鼠還小?” 顧忱淵兩手捧著她的臉檢查有沒有眼淚,力氣沒控制好,擠得她臉都變形了,秦婉知道這貨肯定又在心裡吐槽他嬌氣,一手握拳使勁錘在他堅硬的胸口:“我才沒有哭,痛死啦快放手啊!” 媳婦兒的臉蛋軟軟滑滑的手感極好,顧忱淵忍不住多揉了兩把才放手,氣得秦婉又是一拳錘過去,肯定都搓紅了,這人怎麼這麼討厭! 兩人不自知地膩歪了半天,秦婉終於想起來還有個罪魁禍首在水裡呢,伸頭一看,那個水草怪都快被人拉上岸了。 “不許救她!”秦婉指著那個拉她的侍衛命令:“你要是敢拉她上來,我就送你去邊疆喂蜥蜴!” 侍衛嚇了一跳,立馬鬆手,水月本來都快爬到岸上了,噗通一聲又栽了回去。 秦婉哼了一聲,轉頭看石俞雪:“還有你,等著吧,你們主僕兩個,我一個也饒不了。” “長公主息怒,水月,水月她也是一時氣急……”石俞雪皺眉辯解,奈何秦婉聽不進去。 “氣急?氣急什麼,氣我嗎,你們也配!” “彆氣彆氣。”顧忱淵摸小狗似的順順她的背脊:“回去再說,不然要變小跛子了。” 聽他這麼一說,秦婉才想起來自己腳還崴了呢,原地蹦噠了兩下,顧忱淵很自覺蹲到她面前,拍拍肩膀:“上來吧。” 秦婉往他背上一跳,顧忱淵摟住她的腳彎輕輕鬆鬆把人背起來然後往大門口走,自始至終也沒有注意到旁邊還有個石俞雪在場,肖繁佳一個壞笑,忽然朝顧忱淵大喊了一聲:“大將軍,石小姐說你送給公主的鏈子是她挑的呢!” 顧忱淵腳步一頓,回頭奇怪道:“誰是石小姐??” 肖繁佳指著石俞雪:“她呀。” 顧忱淵總算認出她就是那天的姑娘,眉頭一皺:“有病吧?”作者有話要說:發錯了不能刪除,到時候會貼出正文的哈!愛大家! 這三個字乍一聽只是個疑問句,細想起來簡直是要多狠有多狠,首先簡明扼要地闡述了石俞雪發神經冤枉他的事實,其次完美地表達出了他心中對這個女人的不耐煩的心理,在外人面前不給別的女人面子,就是給自己媳婦兒面子,方才石俞雪營造出來的秦婉婚後悲慘生活的現狀還沒來得及穿出去就碎成了渣渣,最後,石俞雪怎麼說也是個貴女,被他這麼直截了當地罵了,面子也跟著碎成了渣渣。 於是乎眾貴女被這麼戲劇性的一幕驚呆了,直到秦婉夫婦離開許久都沒能緩過來,橋下水月終於靠自己的力量撲騰到岸邊了,扒這一顆大石頭大口大口喘氣,石俞雪臉色變了好幾遍,最終沉如鍋底,只有肖繁佳,環視一圈捂著嘴角笑出了聲。 “嫉妒嘛,誰都會,不過嫉妒到露出這麼難看的嘴臉,本小姐還真是第一回見。” 肖繁佳走到石俞雪身邊,聲音不大不小放好夠在場所有人聽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吧?秦婉雖然脾氣不好,嘴巴欠抽,可人就是漂亮,就是身份尊貴呀,某些人喲,也不拿鏡子照照,一兩句奉承話就聽得飄飄欲仙了吧?真當人大將軍是傻的呀?” 說罷也不理會她的反應,帶了綠蘿溜達著離開了。 石俞雪一言不發,半晌忽然轉身回了房,將房門嘭地一關,把所有的竊竊私語都隔絕在門外。 秦婉,我們走著瞧! —— 顧忱淵揹著秦婉走進將軍府,一路上秦婉就乖乖趴在他背上,下巴擱在他肩膀一言不發,看來心情正低落呢。 “不高興?”顧忱淵把人放在榻上,歪著頭看她。 秦婉一巴掌糊在他臉上把人往外推:“你不要跟我說話,我現在不想理你。” 顧忱淵茫然:“我怎麼了?” “不跟你講話!”秦婉扭頭。 顧忱淵略一思索:“行吧,那我給你找大夫去。” 看他要站起來,秦婉連忙兩手拉住他的手腕:“你剛剛明明都叫紅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