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阮團長，要是沒有你，我們這次說不定就全軍覆沒了。”方淼眼中似是湧上了一層水光，她眼中含淚，悲傷而羞澀的看著阮空吟。

說到這個，徐盎然和秦天安同時看了姜無淵一眼。

這位大一的學弟絕對佔了頭功。

姜無淵沒多說什麼，他沉默寡言慣了。

況且他既不是隊長也不是團長，用不著他說話。

阮空吟對方淼搖搖頭：“這次的大功臣可是小淵，沒有他你們應該已經死了。”

“對了，喻眠呢？”徐盎然疑惑的四周看了看。

“在這兒。”喻眠平淡的聲音響起，“我想你也許可以看看你的下面。”

飛在天上的幾人對視一眼，紛紛落到地上。

“沒受傷吧，喻眠？”方淼擔心的看著他。

“沒有。”喻眠搖搖頭，“我來的時候已經快結束了。”

七人匯合，陷入昏迷的司鎧被徐盎然背在身上。

司鎧那一身重甲被炸燬了大半，所以即便只是看起來塊頭大了些，倒不是很沉。

姜無淵看向郭天明身死的方向，表情平淡而冷漠。

阮空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並未親眼目睹這一切，也經歷過不少生死，但這種感情.........

阮空吟很難形容，或許是悲傷，又或許是為將士們戰死沙場的榮耀而感到欣慰。

“喻眠，你接替天明的位置跟著方淼淨化黑暗淤泥，盎然跟我走，小淵你留在這保護他們。”

姜無淵點點頭，跟在秦天安身邊。

阮空吟帶著徐盎然繼續去離開清理附近的魔獸。

秦天安餘光掃了一眼站在他旁邊姜無淵，抿了抿唇：“我為我之前說過的話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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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無淵總覺得他有一種彆扭的可愛：“嗯，我接受你的道歉。”

秦天安鬆了一口氣，扭頭不再看他。

剛剛的道歉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絕對不可能再跟這個小劍修搭話！

——

後續的淨化任務很順利。

由於只是小型的黑暗淤泥，所以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

可以說，如果不是中途那四階巔峰的異族橫插一腳，他們說不定第三天就能回學校了。

然而小隊裡依舊氣氛不高，主要是因為他們這次失去了一位同伴。

後來，他們在沙土裡找到了那根被炸的七零八碎的法杖，並把仔細裝好它帶了回來。

除此之外，郭天明什麼痕跡也沒留下。

——

飛船上，阮空吟坐在姜無淵身邊，看著他如同來時一樣靠著椅子補覺，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很少對人說過，他其實是個感性的人。

小叔總是告訴他生死有命，世界上沒有不死人的戰爭。

然而他總是對於身邊朋友的離去感到耿耿於懷。

阮空吟在心中嘆息。

“你怎麼了？”

忽然，一道低沉清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阮空吟驚訝的睜大眼睛，發現是姜無淵。

少年不知何時睜開眼睛，那雙深邃如星河的黑色眼眸正看著他。

“你在難過，為什麼？”

姜無淵感覺到了身邊的低氣壓。

阮空吟是風系的法師，他與風元素的親和度極高。

所以即便是盤踞在阮空吟身邊的風，似乎都在訴說他的心情。

阮空吟一瞬間覺得有些丟人，他張張嘴，但沒說話。

姜無淵卻好像明白了什麼，不熟練的安慰道：“我的父母同樣戰死沙場。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這是很好的歸宿。”

阮空吟何嘗不知？

他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有些事，並不是明白道理就能釋懷的。

見阮空吟還是沒說話，姜無淵無奈的眯起眼睛。

他可實在不會安慰人。

“你可以睡一會兒。”姜無淵只好換了個話題。

他知道阮空吟一直都沒有休息，因為阮空吟身為團長，需要時刻保持警惕，“我可以幫你看著。”

阮空吟微愣，他凝視著姜無淵的眼睛，一向溫柔的笑容裡似乎多了些什麼。

“好，那麻煩你了。”阮空吟沒有給姜無淵拒絕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