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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幼幼虛無的盯著床帳,在熱潮中迷迷糊糊的想,這算個什麼事,師父被他殺了不說,現在自己的清白也要不保了,他們師徒兩個一定要栽在同一個男人手中麼。關鍵傅明禮現在特麼還不是真心的,她只是被用來洩憤的!夏幼幼越想越悲憤,情緒也從動情中抽出些許,再去看壓在身上的人,憋屈的眼淚直往下掉。她就默默的哭著,偶爾傅明禮碰到自己身上什麼地方,她也咬著牙忍住,不讓自己有聲音發出來。傅明禮就感覺身下的人越來越僵硬,抬頭去看時,她已經哭得發抽了。眼淚順著眼尾嘩嘩往下掉,枕頭上顏色深的一片,不知是她頭髮上的水還是掉的眼淚染的。“……”什麼情什麼欲,都被她這彷彿天塌下來一樣的表情給逼走了,傅明禮喘了喘氣,從她身上起來。“就這麼不願意?”傅明禮冷著臉坐在一旁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痛意。夏幼幼瞟了他一眼,繼續傷心的落淚,傅明禮也不管她,只是僵坐在那裡看著她哭,等到她哭得累了,便去倒了杯溫水過來,遞到了她的面前。夏幼幼看著他手中的杯子,突然想到以往在一起時他對自己的包容和細心,再聯想到他今日的所作所為和殺了師父事實,積壓了許久的壓力、不堪、愧疚同時爆發,讓她哇的一聲捂住臉,縮在枕頭旁邊大哭起來。傅明禮的手在空中舉了半天,見她沒有要喝的意思後便收了回去,隨手用薄被擋上她的身子。他本想就此離開,可她哭得實在是撕心裂肺,讓他沒辦法就此走掉,見她頭髮還溼著,便去拿了乾燥的布巾,將她拖到懷裡擦頭髮。夏幼幼猝不及防的趴到他懷裡,氣得直用手捶他的背,傅明禮不搭理她,繼續做自己的事,她打得累了,便只能趴在他身上,任憑他給自己擦頭髮。兩個人一個哭,一個幫哭的那個擦頭髮,竟然也像出現了片刻的和諧。等夏幼幼的頭髮擦得半乾之後,她哭的也沒有力氣了,只是在他懷裡一抽一抽的,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衣領,彷彿這樣便能撐起自己。夏幼幼哭得累極,腫著眼睛去看他的臉,卻看到自己手的骨節處沾著血絲,彷彿受傷了一般。她愣了一下,在傅明禮身上擦了擦,卻發現血絲很輕易就被擦乾淨了,而她的手白白淨淨,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那受傷的就只能是……“是我的血。”注意到她的愣神,傅明禮淡淡道。夏幼幼掙扎著從他懷裡出來,發現自己沒有衣服後忙拿起薄被將自己裹了起來,冷著臉道:“你騙誰呢,我根本沒用那麼大力氣打。”她想擺出一副冷傲憤怒的表情,可惜因為紅腫的眼睛和厚重的鼻音,說起話來只是像一個撒嬌的小姑娘。傅明禮盯著她看了半晌,背過身將衣裳褪了下來,露出背後密密麻麻的鞭傷,傷口上處處都是鮮紅的血跡。夏幼幼一瞬間沒了聲音,這些傷口還很新鮮,甚至都沒來得及結疤,其中的疼痛可想而知。這人竟然就頂著這一背的傷口,跟自己胡鬧這麼久。夏幼幼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能怔怔的盯著他看。“這些傷,是為了找你擅自攔截城門,所以被大臣們參了一本才挨的。”傅明禮平靜的闡述事實。夏幼幼低下頭,彆扭道:“是你自己活該,關我什麼事,休想都算到我的頭上。”傅明禮斜她一眼,趴到床上悶聲道:“左邊的櫃子裡有金瘡藥,拿出來給我上藥。”夏幼幼頓了一下,只覺得可笑,一刻鐘前他還妄圖用一根假j兒對自己醬醬釀釀,這會兒就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要她給他上藥了?那她剛才哭那麼久算什麼,閒著沒事的表演嗎?!夏幼幼怒氣衝衝的瞪著他,可惜傅明禮趴在床上看不到她眼中的怒意,倒是他身上的傷口被夏幼幼看得一清二楚,紅通通的傷口和鮮血刺激著她的視網膜,夏幼幼忍了許久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了了,裹著被子下床,一跳一跳的去找櫃子。傅明禮疲憊的趴著,聽到她動之後嘴角微微勾起又放下,眼睛緩緩的閉上了。夏幼幼拿了金瘡藥扔到他旁邊的枕頭上,不耐煩道:“自己塗。”說完便去他的衣櫃翻了件衣裳裹在身上,拖拖拉拉的走到床邊坐下,發現他一動不動之後挑起眉頭,對著他的小腿踩了一下:“裝什麼聾子,快點自己塗藥。”“……你來。”傅明禮低聲道。“憑什麼?”夏幼幼挑眉,這人今天一天欺負她八百遍,還動不動誣賴她跟這個跟那個的有非正當關係,她又不是抖,哪來的自信覺得她一點都不記仇的?“疼,快點。”“……”馬了個雞的,真是欠他的,他們師徒都是欠他的!夏幼幼唸唸有詞的走到他身旁,撿起金瘡藥倒了一手,隨手糊了他一身。“……嗯。”傅明禮悶哼一聲,夏幼幼立刻僵住了,再動作時便放輕了力道,慢慢的往他身上塗藥,等將藥塗了好,便找了把摺扇往他背上扇風,想要讓藥凝住的快些。等做完這一切,她才狠狠的拍自己的手一下,罵自己沒出息。傅明禮的精神緊繃了幾日,此刻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