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由這件事,莊熠對江文燕的最後一絲忌憚也沒了,重生了又怎樣呢,萬事萬物沒有一層不變的道理,她拘泥著所謂的“先知”,想要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意外隨時都會發生,依靠先知不過是給自己套了一層枷鎖。趙建設變傻了的事情,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除非他以後都不再出門,不然早晚都要教人發現。可大隊長會接受兒子變傻的事實嗎?恐怕不能。 七零年代重生大隊長看著變傻了的兒子, 心裡一痛, 就把江文燕當作了罪魁禍首, 建議是她提的, 人也是跟著她才出的事, 不找她找誰?他直接把江文燕叫去, 告訴她要麼嫁給他兒子這事不再追究,要麼就負責相關的醫藥費,以及一應吃穿用度直到他兒子好了為止。後者一聽就是個無底洞,只要趙建設傻著一天, 江文燕就得養他一天, 等於是把她一輩子搭進去了, 和嫁給他也沒區別。江文燕辯白的話說了一堆,可是大隊長根本聽不進去也不想聽, 認定了事情是江文燕的錯, 給了她三天的期限讓她考慮清楚。在此期間,村裡的流言也傳開了, 說趙建設就是因為江文燕才受的傷, 可江文燕非但沒有感激還想要撇清關係。不管別人信不信,當時在場的只有江文燕和趙建設兩人,江文燕拿不出洗白的證據, 這口鍋不管是不是她的,她都背定了。直到這時候, 江文燕才認識到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原以為她帶著大隊長他們一起致富, 對方就會感激她,誰想到意外一出,對方就翻臉不認人。這會她騎虎難下,不管怎樣她是不可能嫁給趙建設的,別說他現在已經成了傻子,就是上輩子沒傻,他也不過當了一輩子的農民,跟著他能有什麼前途?江文燕思來想去,最終選擇了後者,但她手上拿不出錢來,就讓大隊長用工分來扣。趙家人要的不是這個結果,但話已經說了出去,大隊長手一劃,把江文燕的大半工分都扣了。這麼一來,江文燕的生活變得十分窘迫,原本如魚得水的人緣也變成了處處碰壁,只是她都忍了下來,因為她知道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了。…………一過完年,莊父莊母心頭就多了件事,他們準備等這年年底莊恆回家探親的時候,把他的婚禮給辦了。喬家那邊把嫁妝單子給他們過了目,意思是不要辦重了。莊熠看了那份禮單,上面各種傢俱大部分都有,這麼一來男方這裡就更不能讓人看輕了。莊父莊母咬咬牙,準備把“三轉一響”給備齊了。所謂三轉一響,就是縫紉機、腳踏車、手錶這三轉,加上收音機這一響,全部加起來差不多要五百塊錢,而且光有錢還不行,得有票才能買。而“蝴蝶”牌縫紉機、“鳳凰牌”腳踏車和“上海牌”手錶這三樣,相當於這個年代的奢侈品牌,有錢有票還不行,還得看有沒有貨。莊父莊母手頭只有一張縫紉機的票,後來莊熠找周奎弄了張腳踏車票,又想辦法買到一塊“海鷗”手錶,剩下的就讓莊父莊母自己處理。他這會手上錢不多,還要負責兩個妹妹的學費,再不開源的話也支撐不了多久。大隊長那裡隻字不提上回答應的事,有人去問了幾次,都被他用各種藉口推脫了,明擺著不想兌現承諾。莊熠找周奎商量過後,決定給他下一記猛藥。不久之後,縣裡管作風紀律的人到了村裡,說這裡有人亂搞男女關係,他們前來調查取證。這些人率先到大隊長那兒瞭解情況,而村上那些小夥們也在這一天集體找大隊長討說法,兩幫人就這樣碰到了一起。大隊長見了心急如焚,他不確定縣裡的人瞭解多少底細,更不確定他們會不會放過一個傻子,但他確定要是這會那些小夥抖露出不好的話來,對他兒子只有壞處,連帶他都要被波及到。思來想去,這位大隊長只好先應下小夥們的話,把人打發了再一門心思應付調查的人。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小夥們立刻就上山去了,這會地裡活不多,他們正好趁機把前期工作準備好。經過商量,他們準備把山上的野雞野兔捉了養起來,到時候一部分吃一部分賣,雞生雞兔生兔,只要不出意外就是筆長久的財富。現在他們就要把養雞養兔的地方搭起來,唯一的障礙就是那些野豬。對此,莊熠的建議是另外搭一個結實的豬圈,到時候連野豬一起養。這個建議雖好,大家也流著口水想吃野豬肉,問題是怎麼把野豬逮到,而不是被它們傷了。為了吃肉,一群人絞盡腦汁提了不少想法,最後他們歸納出幾種可行的,準備用網和陷阱來抓住它們。事實上,這群野豬佔山為王,危機意識並不強,要誘捕它們還挺容易。一群人分工,一邊搭棚子,一邊設陷阱,半個月功夫山上的野雞野兔就歸了籠,而野豬也抓了好幾頭。成年野豬力氣大,連樹都能拱倒,很容易把他們辛苦搭建的豬圈弄壞了,一番商議後大家決定把大的宰了,小的養著,同時又在附近挖了坑設了陷阱,以免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