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莊熠這邊,楊老說話算數,給他申請了轉正,而鑑於他出色的教學能力,以及無可非議的畫畫功底,學校安排了一場考試,在他順利透過後,就將那個“代”字給去掉了。只不過這麼一來,學校裡那些未婚女教師,就把莊熠當成了結婚的首選物件。這個時候的人結婚,最看重對方的問話素養,莊熠學歷不高看上去有些劣勢,但高學歷最終也只是為了有一份體面的工作,莊熠成了正式老師,這份體面也就有了。拋開這一點,莊熠要才華有才華,要顏值有顏值,男人們有的通病他一樣沒沾,甚至還有一身好功夫,滿滿的都是安全感。這麼一個近乎完美的物件,讓學校裡許多單身的女教師都蠢蠢欲動,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而這個時候已經講求自由戀愛,女孩倒追的也不是沒有。這些人和莊母想的不一樣,他們認為莊熠是看不上沒有多少文化的鄉下姑娘,這才拖到了現在,而且城裡大齡青年相對普遍一些,以莊熠的條件不說能隨便挑吧,也可以談一個不錯的城裡物件了。然後問題就來了,不僅有姑娘熱情大膽地追求,還有領導主動來當介紹人,莊熠好不容易不用聽莊母催婚,卻還是擺脫不了被盯上的命,可誰讓他明明有不錯的條件,偏偏還單著呢? 七零年代重生曉曉最近有點煩惱, 每次去探望外公時,總能見到不認識的某家哥哥,有時是親戚家的孩子,也有楊老朋友家的小輩, 還有一些沾親帶故連楊老自己都沒見過幾回的, 這些人名為看望楊老, 其實眼神都在她身上打轉,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動物園裡的動物, 那種滋味非常不舒服。楊老也明著和她講了,說什麼她年紀差不多,可以先把物件談起來,等到畢業後正好可以結婚。到此她才明白,原來那些人都是楊老給她找的結婚物件。按理說, 學校裡談戀愛的同學不少, 但她對此卻沒什麼感覺, 在學校裡也不是沒有人給她寫情書,但她始終沒有被誰感動,就像是天生缺了一根戀愛的筋。即便如此,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在她看來不戀愛不結婚同樣也是天經地義, 不喜歡為什麼要硬湊到一起讓彼此不痛快呢?一切改變源於一次意外, 她本要去找大哥吐露一下煩惱,結果卻撞見一個女人對著莊熠投懷送抱,偏偏莊熠還沒把人推開。目睹了這一幕的曉曉, 突然就難過起來,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難過,就好像人長大的同時總會失去一些東西,可誰也無法拒絕長大,大哥終將娶妻生子,每個人都有他的人生軌跡,可她卻不知道自己會去向何方。她默默地轉身離開,就好像從沒來過一樣,也因此錯過了後面的一幕。莊熠不過是看見落點處正好有碎石,怕鬧出難堪反而讓人詬病,這才好心扶住了對方的手臂,等人一站穩他就鬆了手。只是下一刻對方突然叫了一聲,隨後臉色痛苦地說,她的腳扭到了。按照正常節奏,一般男的就會憐香惜玉地抱著對方去醫務室,或者摟著對方找個地方坐下,再小心翼翼拿起對方的腳檢視傷情——莊熠聽了以後,立刻讓對方不要動,說他馬上去找校醫來,說完不等對方出聲,人已經到了幾步開外,不一會就把校醫叫了過來。如此不解風情的事情上演過幾回,大部分老師都恍然大悟,原來這莊老師是個榆木疙瘩,怪不得到現在還單著,這麼一來倒是嚇退了不少有情趣的姑娘,但還是有人孜孜不倦,畢竟莊熠的條件擺在那裡,少了競爭對手後,她們的機會也就更大了。與此同時,莊熠也發現了曉曉的不對勁,往常見到他總有很多話說,可最近幾次見面,對方卻忽然變得寡言少語,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終於他開口問了出來,但曉曉的回答讓他有些吃驚。“哥,你說我要是嫁人,該選什麼樣的人呢?”曉曉問得很認真,她相信莊熠的眼光比她好。莊熠一聽這話,突然覺得十分心塞,問道:“你有喜歡的人了?想讓我幫你把關嗎?”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口不對心,言不由衷。曉曉不知他心中所想,略略為難了一下,便把事情說了出來:“外公給我介紹了一些青年才俊,可我不知道……”這話聽在莊熠耳朵裡,就像是肯定了他的猜測。他勾起嘴角,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那你告訴我他是誰,我幫你查查他的底。”“不是!”曉曉見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連忙擺擺手說,“我沒有喜歡誰,可是這樣好像也不對,大哥你說,不想戀愛,也不想結婚,這種想法是不是不正常?”莊熠愣了一下才把這話消化完,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不想戀愛也不想結婚,為什麼?”曉曉就知道他會這麼問,因為已經不止一個人問過這樣的話,她無奈又委屈地說:“這樣子真的很不正常嗎?可我沒有喜歡的人,惱道一定要和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在一起嗎?”一聽這話,莊熠覺得事情比他想的要嚴重,他認真地問道:“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