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瑤沉默的看著方羽紇,她往日裡靈動而神韻的眸子緊緊的閉和著,白皙的臉此刻成灰白色,大量的失血,她的唇乾涸的發白,三日後,她就會因為血盡而亡。“如今先用方子替小姐止血吧,至少可以減緩毒性的發作。”藍大夫無奈的退到一旁和卓甫浩鄭重的說道:“要根本的解毒得找到解藥才行。這蝕心丸是一代藥王所制,天下無其它的藥可解,相傳只有三顆解藥留在世間,所以還是趕快去找解藥吧。”“枝兒去拿身乾淨的衣服給小姐換下。”忽然平靜下來的卓甫浩安靜的讓人害怕,“文,守在門口,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羽紇。”冷冷的吩咐好,卓甫浩隨即溫柔的吻了方羽紇蒼白的臉頰,“等我回來。”頎長的身影隨即快速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啊!昏迷的那勒在一陣巨痛中醒了過來,困難的睜開眼,卻發現一張陰鬱的如同地獄使者的男子,正陰冷的注視著他。那勒微微的移動手臂,卻發現左臂竟然生生的被他折斷了。“你?”那勒憤恨的瞪著卓甫浩。“痛嗎?”冰冷的吐出兩個字,卓甫浩隨即伸手在他的右臂上一用力。“你這個禽獸!”咬牙切齒的忍住巨痛,那勒臉上蒼白成一片,剛剛停下的傷口,又因他扭曲的動作而流出血來。“把解藥拿出來,否則讓你生不如死。”卓甫浩一字一字的說著,目光兇狠的鎖住那勒已經扭曲變形的臉。“什麼解藥?”那勒忍著痛問道,羽紇的解藥二皇叔已經給琴瑤了。大手倏的扼住那勒的脖子,卓甫浩狠狠的說道:“蝕心丸的解藥。”蝕心丸?不能呼吸的那勒困難的望著他,因缺少空氣的臉憋成了紅色。“快說!”一聲怒喝,卓甫浩一個用力,將那勒不堪一擊的身子扔在了地上。“誰服了蝕心丸?”猛咳一陣,那勒驚恐的看著卓甫浩,不是泣血丹,怎麼可能是蝕心丸?“還在裝蒜!”卓甫浩氣憤的盯著那勒,如火的目光裡滿是擔憂,“若不是你給羽紇服下的毒,她怎麼可能吐血而亡。”“不可能,不可能!“聞言,那勒驚恐的搖頭,在接觸到卓甫浩身上那大片的血跡後,徹底的愣住了,這怎麼可能?“快給我解藥!”管不了他怪異的舉動,卓甫浩鉗制住他的肩膀再次的說道。“蝕心丸沒有解藥。”如同失了魂魄,那勒幽幽的開口,為什麼會這樣,二皇叔為什麼要害羽紇?“那你就等著給羽紇陪葬吧!”丟下一句話,卓甫浩再次望了一眼沒有回神的那勒,急急的往攬月院趕去,羽紇還在等他,他不會讓他出事的!只是頹敗的神色洩露了他的焦慮。逍遙島一夜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在祈禱著方羽紇的平安,綠枝早已經哭的昏厥過去,醒來片刻又哭昏了過去,琴瑤愣愣的守在綠枝的身邊,久久的失神。卓甫浩緊握著方羽紇的手,擔憂的看著睡夢中還痛苦不已的佳人。恨不能替她承受一切的痛苦和折磨,她是那麼的嬌弱,曾少凡的死,讓她曾經痛苦的生不如死,現在好不容易才開啟了心結,老天為什麼要如此的殘忍對待她。伸出手顫抖的撫摩著她蒼白的臉頰,“羽紇,你一定要醒過來。”哽咽的嗓音沙啞而低沉,壓抑著無限的痛苦。如同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方羽紇虛弱的睜開眼睛。“羽紇你醒了。”激動的看著轉醒的方羽紇,卓甫浩動容的側過頭,忍住眼中的淚水。“你一夜沒睡嗎?眼睛都紅了。”灰白的臉上綻放出一朵凋零般的笑容,方羽紇顫抖的伸過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我沒事。”她想安撫他的不安,可如此孱弱的嗓音讓卓甫浩更加的愧責,心疼的看著她,輕柔的說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羽紇你一定要好起來,讓我風風光光的把你娶進門,然後生下一堆的小孩。”“恩,我們把第一個小孩就叫卓凡。”方羽紇欣慰的笑著。“好,就叫卓凡。”溫柔的俯身親吻著她的臉頰,“所以羽紇,你一定要趕快的好起來。”“恩,我先睡會。“大量的失血,片刻的談話已經讓她虛弱不堪,隨即又閉上眼沉沉的睡去。見她有睡了,卓甫浩輕柔的幫她蓋好被子,隨即面色沉重的走了出去。“島主,文,已經把逍遙令發了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蝕心丸的解藥。“石如風擔憂的看著疲憊的卓甫浩。“恩,我去藍大夫那裡。”卓甫浩一瞬間好似蒼老了不少,身心俱疲的往藍大夫的屋子行去。“公主,公主。”琴瑤見卓甫浩離開後,利索的身影隨即閃進了攬月院。“琴姑娘。”被喚醒的方羽紇虛弱的看著琴瑤。“主人已經趕到地牢了,你現在能起來嗎?”琴瑤關切的望著方羽紇。“沒事,扶我起來。”困難的在掙扎起身,二皇叔如今定會去殺人滅口,她一定要趕去阻止他殺害那勒哥哥。“公主,先喝杯水吧。”轉過身,琴瑤臉上漾出一抹悲決的笑容,眸子裡竟是肯定和堅決的神色,隨即將一顆藥丸放進杯子中,搖晃片刻後端給了方羽紇。潤了潤嗓子,方羽紇咳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