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牧易霆只是淡淡的收回目光,依舊緊抿著薄唇,在綠燈的時候油門一踩,汽車再次提速上路。失望著,李笑白慼慼然的動了動唇,一肚子的火氣和不滿,可是牧易霆那冰冷冷的臉,卻讓李笑白怎麼也不敢對他撤氣,只是咬了咬唇,心裡又是憋屈又是委屈,這年頭,果真好人做不得!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就這麼在安靜裡渡過,到了徽南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李笑白中午沒有吃,牧易霆也沒有吃午飯就過來了,徽南市只是個縣級市,其實是以旅遊業為主的古城鎮,雖然已經是冬季,依舊是不少的私家車和旅遊車進進出出,古樸的街道,不遠處的一條河流貫穿了整個市區,步步都是景,少了蘭迪市的繁華和快節奏的生活,給人一種安靜、純樸、古色古香的韻味。“先吃飯吧。”拐了一個彎順著路牌的指示,牧易霆將汽車停在一間木製的三層小樓面前,仿照古代建築建造的飯店,沒有大大的廣告招牌,而是在屋簷下垂著布做的幌子,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清風客棧四個大字。解開安全帶,汽車穩妥的停在車位上,牧易霆側目看了過去,卻見李笑白並沒有下車的打算,氣鼓鼓著臉頰,偏著頭看著車窗外,看的出氣的不輕。明明是她說出那樣傷人的話,可是看著生氣的李笑白,牧易霆無奈的嘆息一聲側過大半個身體,手臂伸了過去替李笑白解開安全帶,身體靠了過去,湊的近了,這才發現李笑白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眼眶,眼角有著淚水卻一直倔強的沒有落下。一剎那,牧易霆愣住了,卻沒有想到李笑白竟然會哭,心頭有著說不出來的心疼。李笑白一直還能忍得住,不過看到牧易霆的臉,眼眶裡堆積的淚珠子立刻不受控制的滾落下來,讓李笑白又是惱火又是尷尬,快速的抬起胳膊,手背用力的往眼角一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樣的一面。“別哭了。”牧易霆溫暖的大手不由的伸過手擦去李笑白眼角的淚水,她這樣粗魯的用手背大力的擦過,只怕不消片刻,臉上一層皮都被擦掉了。“我沒事,下車,吃飯,我餓的慌!”李笑白倔強的別過頭避開牧易霆溫柔的動作,開啟車門要下車卻被牧易霆一把拉過手臂阻止了動作。將渾身僵硬的李笑白給攬到了懷抱裡,牧易霆低頭輕柔的吻上她的額頭,語調溫和的詢問,“為什麼要和我在電話裡說那些話,擔心因為樓明的案子,張開源背後的人對我動手。”“知道你還問,我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李笑白悶悶著開口,幾乎想要咬一口眼前的牧易霆,她只是不想讓他因為自己涉入不必要的危險裡,天翼盟和御家不一樣,御家是真正的正派世家,可是天翼盟不同,一旦真的被別有用心的人盯上,天翼盟真的會垮的。“那如果有一天,我被人追殺,或者是其他莫名的危險,我將你送走,或者瞞著你。”牧易霆低聲的開口,話還沒有說完,李笑白猛的從他的懷抱裡探出頭來,還紅著一雙眼,只是沒有淚水了,只是眼光有些的兇狠。“你敢!”李笑白咬牙切齒的威脅著,他要是真的敢一遇到危險就將自己拋下,他將自己當成什麼了,溫室裡的小花,需要他的保護嗎?那麼這樣嬌弱的自己就沒有資格站在他身邊。可是原本還氣勢囂張的李笑白看著牧易霆那微微笑起來的薄唇,忽然慢慢的低下頭,知道自己錯哪裡了,自己氣憤牧易霆有危險將自己丟下,一個人去承擔,可是之前自己撇清楚關係的行為,正好就是這樣。“可是我只是不想連累你。”又做鴕鳥狀埋首到了牧易霆的懷抱裡,李笑白無奈的嘀咕一聲,雖然自己是做錯了,可是自己出發點也是好的啊,他是男人,有必須要這麼小氣嗎?“我知道,下車吧。”她的意思自己明白,只是牧易霆要讓她明白的事,不管遇到什麼事,需要的不是一個人去承擔,而是攜手面對,牧易霆雖然有些封建,很多方面也是古板,可是他在這一點卻不會如此。或許是因為身在黑幫之中,從小到大,太過太多的欺騙,太多太多的背叛,多少人是口蜜腹劍,人前一套,背後一刀,所以牧易霆喜歡李笑白的正直和爽朗,她不喜歡欺騙,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兩個人在一起,真的不需要什麼善意的謊言,與其用謊言來欺騙,當初為什麼不剋制自己的行為,不讓謊言產生。“下車吧。”牧易霆微微的鬆開手臂,幽深的黑眸裡有著刻骨銘心的疼惜和疼愛,她真的不需要想那麼多,她只需要按照自己想的去做就好,不管發生了什麼,自己會一直在她的身邊給予她力量和依靠。“嗯。”李笑白點了點頭,臉有些微紅的尷尬,畢竟剛剛控制不住淚水的人是自己,可是看著眼前牧易霆的臉,如同受到了蠱惑一般,不由的探過頭去,直接的在他的薄唇上用力的啃了一口,誰讓他沒事板著臉生氣的!竹馬成雙 喜歡什麼筆跡鑑定專家錢蚺已經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了,牧易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