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庭院,風景宜人,住院的病人白天的時候都會在這裡小坐一下,優美的風景會讓人忘記病痛,甚至忘記自己在醫院裡,江南庭院的設計風格,幾乎讓人以為自己是在公園,而不是充斥了很多悲傷和死亡的醫院。“牧易霆,我是說。”李笑白終於還是抽回了自己的手,站在木橋上看著潺潺的池水,想要打好腹稿再開口,可是李笑白卻發現自己的語言竟然蒼白到這種程度,根本不知道在如何對牧易霆說。冬天的風吹起來有些的冷,已經是寒冬了,夜晚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一兩度,李笑白只感覺渾身的血液一點一點的被凍結了,蒼白的臉迎著寒風,卻不敢去看身後旁的牧易霆,終究是要說的。“牧易霆,你知道以前我受過一些傷,當初傷的有些重,差不多康復訓練了兩年才痊癒,我……我當初傷到了子宮,所以以後我不可能有孩子的。”終於說了出來,李笑白哽咽了一下,以前並不認為真的非要有孩子,一生才完整的,可是此刻,李笑白很難受,不僅僅是因為自己,也因為牧易霆,他如果真的和自己在一起,就沒有辦法和天逸和席夜那樣成為一個父親。沉默著,如同聽著死刑的宣判一般,李笑白渾身冰涼,雙手用力的攥在了一起,直到肩膀上忽然多了一隻手臂,然後被抱進了身後寬闊的胸膛裡,李笑白淚水忽然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滾落下來。“有一點失望,不過只是有點而已。”牧易霆沉聲的開口,剛剛在醫院裡時,看著席夜那麼緊張,牧易霆其實也幻想著如果以後自己和笑白有孩子會是什麼模樣,可是不親身體驗,那樣的感覺只怕是無法想象出來的。可是隻是有點失望,有點遺憾而已,牧易霆低頭輕輕的吻住李笑白眼角的淚水,笑了起來,“怎麼哭了,以後我們可以去領養一個孩子,我並不是很在乎血緣關係,如果你喜歡孩子,我們完全可以去領養,不用這麼在意的。”“好。”李笑白知道牧易霆說的是實話,他從不會欺騙自己,他說有點失望,所以是真的有一點失望,不過李笑白卻感覺自己被救贖了。“走吧,風有些冷,簡寧他們也該回去了。”牧易霆攬著李笑白向著大門口走了過去,夜色之下,峻臉之中冰冷的銳利從臉龐上快速的閃過然後消失,自己沒有御如風那麼好的忍耐,竟然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插手處理,那些十年前傷害了笑白的人該死!曲櫻和冷天逸之間的吵架已經過去,所以曲櫻又恢復了精神勃發,小鳥依人的靠在了冷天逸身邊,席夜和簡寧已經在後座上了。李笑白剛剛哭過,眼睛有點紅,雖然臉色已經恢復正常了,可是在場的人都是人精一般,一眼就明白出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只是大家卻都沒有開口說什麼,閻成浩剛好晚班結束,所以三輛車向著緣樓開了回去。“笑白怎麼了?”副駕駛位置上,曲櫻不解的看著後視鏡後面牧易霆的車,閻成浩自己開車,牧易霆和李笑白一輛車,這邊,席夜那麼緊張,所以是冷天逸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