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大夫的話,慕容毓鬆了一口氣,目光沉靜的看著昏睡的葉薔,手指輕柔的落在她蒼白的臉頰上,昨夜吐血了,她竟然沒有告訴也,依舊那麼固執的站在那裡。疼惜的撫摩著,慕容毓只感覺到收也隨著她的昏厥而波動起來,他竟然捨不得如此的孱弱無助,握著葉薔的手微微的守緊,忽然想起夜裡,她緊靠著自己而睡時的樣子,冷硬體的臉龐不由的軟化下來。睡夢裡依舊是不安,葉薔不停的翻動著身子,喘息著,似乎有什麼梗塞在心口,壓抑的不能呼吸。“二哥!”一聲驚恐的叫喊下,葉薔猛的自夢裡驚醒,屋子裡很安靜,只有窗外的雨淅瀝的落著。靜靜的躺下身子,昨夜的一幕幕迴盪在耳邊,葉薔倏的一怔,快速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顧不得穿上外衣,快速的向著門口跑去。大雨傾盆下沒有葉君寒熟悉的身影,懸著的心隨即放了下來,可僅在片刻間,葉薔隨即想了起來,臉上一陣蒼白的,纖瘦的身影快速的向著雨中跑去。院落裡,葉君寒依舊跪在地上,大雨溼透了他的衣裳,他卻像感覺到不寒冷一般,如石像一般呆滯的跪在葉薔曾經站立的地方。眼中一陣酸澀,葉薔哽咽著,快速的跑了過去,緊緊的摟住大於雨下的身子,“二哥,你在做什麼?”“薔兒?”葉君寒遲疑的睜著眼,迷惘的看著緊緊抱住自己哭泣的葉薔,笑容一怔,喃喃道:“是幻覺嗎?薔兒不可能原諒我了。”“二哥,你起來,不要跪在這裡,起來。”聽著葉君寒輕若微塵的話主,葉薔只感覺排山倒海軍的情緒滾而來,他怎麼那麼傻?情緒激動下,葉薔忽然掩住口,猛烈的咳嗽起來,纖瘦的身影也隨之顫抖著。“薔兒!”一瞬間,聽著她劇烈的咳嗽,葉君寒渙散的意識倏的清醒過來,看著緊緊抱著自己身子的葉薔,目光呆滯片刻後,隨即一把拉起她的身子,“你不能淋雨,快進屋去。”可惜跪了太久,葉君寒還不曾拉起葉薔,身子一個踉蹌,再次跌跪在泥水中,看著滿是泥水的葉君寒,葉薔忽然低聲笑了起來,“二哥,你好狼狽。”“薔兒。”複雜的目光看著雨水下笑容璀璨的面容,葉君寒再次的站起身來,一把拉起葉薔的身子,向著自己的屋子快速的跑去。 不遠處,雨幕下,慕容毓面色一陣僵硬,藥碗跌碎在地上,滾燙的藥汁 將他手燙起了一大片的紅腫,可惜如同感覺不到痛一般,目光依舊悠遠的盯著遠處的兩個身影,目光漸漸陰寒,化為憤恨的猙獰。 悔恨離別“薔兒,快去把衣服換上。”葉君寒一把將葉薔推進了房間裡,將衣櫃裡一件嶄新的衣裳塞進了她的手中,這才輕輕的關上門,失神的看著屋子外的磅礴雨勢,想起昨夜的種種,臉色一陣糾結,久久不語。臥室的床上凌亂成一片,葉薔掃了一眼被單,果真沒有落紅,心微微的鬆了一下,二哥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不用對她負責了。忽然一股淡淡的氣息飄了過來,葉薔快速的向著桌邊走去,目光犀利的看著燭上點點的燭淚,手指撥了一點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加了斷葉草,那?正思慮著,視線轉移到一旁的酒杯上,手指輕柔的從杯子內擦了一下,確實是和斷葉草一起服用的七星紅,合在一起便是不易察覺的春藥可二哥有武功,葉薔眉頭一挑,疑惑的回想著昨夜到達的時間,已二哥的內力,即使抵制不了催情的春藥,也不可能立刻和龍真如洞房。目光黯淡下,葉薔隨即在屋子裡仔細的看了一眼,最後視線落在視窗下一小堆的餘燼上蒼白的臉色倏的一寒,氣血翻騰下,劇烈的咳嗽起來,好狠毒的用心,春藥還不夠嗎?竟然還在屋子裡焚燒了葛葉花這種花的氣味如同現代的迷幻藥一般,人喝酒後吸入葛葉花會產生幻覺,配著著春藥,葉薔可以想象的出為什麼昨夜的動靜那麼大。想到此,葉薔只感覺心頭一痛,咳嗽聲再一次的響起,蒼白的臉色也因為呼吸不順的咳嗽而憋的通紅。“薔兒,你好了沒有?”輕拍著門,聽著屋子裡一聲高與一聲的咳嗽,葉君寒死寂的雙眸如同覆蓋上一層寒霜,悔恨如同火舌般灼燒在胸口。“二哥,咳咳,二哥我沒事。”聽到門外焦慮而低沉的聲音,葉薔隨即站起身來,隱忍著忽然的暈眩,拉開門,對上葉君寒哀傷的雙眸,“咳咳,二哥,我沒事。”“怎麼還沒換下溼衣?”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容,看著她蒼白的臉,葉君寒心頭一陣梗塞,身下的拳頭緊緊的攥住,壓抑著心頭滿腔的愧疚和悔恨。看了一眼手上的衣服,女裝,嶄新的,一看便知道是龍真如帶過來的嫁妝,葉薔紅唇翹起,將衣服塞回了葉君寒手中“二哥,不要穿她的衣服,拿你的衣服給我換了,還有,你自己也去隔壁的書房把溼衣服換下來,想像我一樣吐血嗎?”話一出口,葉薔就後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葉君寒的原本就已經灰敗的臉在瞬間滑過濃郁的化不開的死寂。“禍從口出。”懊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