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的四處張望著,“野丫頭?”安靜的四周,除了他自己外,不再有第二個身影,畢少白從地上一躍而起,迅速的衝出了破廟,可是到處卻根本看不見伊夏沫的身影。慌亂在一瞬間佔據了心頭,畢少白從沒有發現自己如此的害怕過,該死的!他為什麼會睡著了?擰著臉龐,畢少白瘋狂的向著四周奔跑著,泥水飛濺起來,卻根本看不見伊夏沫的身影。忽然樹林裡有著腳步聲傳了過來,畢少白快速的轉身看了過去,卻見一道單薄的身影正慢慢的走了過來,清晨的陽光透過枯禿禿的樹枝灑落下來,在伊夏沫的臉上勾勒出一張平和而寧靜的臉龐。“野丫頭。”奔跑著,呼喊著,畢少白快速的衝了過去,在伊夏沫錯愕之下,長臂狠狠的抱住了她的身體,“野丫頭,你去哪裡了?”“江邊。”揚起手裡的魚,伊夏沫平靜的開口,豐陽城近了,岷江貫穿其中,所以伊夏沫在醒了之後,才會去江邊抓了魚。“抓魚?”畢少白這才微微的鬆開手,也成功的看見了伊夏沫手裡兩條活蹦亂跳的鮮魚,拍打著魚尾,冰冷水甚至飛濺到了他的臉上。岷江的源頭,凹凸山,因為長年的水患,所以凹凸山邊甚至沒有農家,江水氾濫在平坦的平原,一片的荒蕪,兩側的崇山更是險峻而巍峨,高聳入雲的大樹遍佈了兩邊的山脈,荊棘密佈在四周,黑壓壓的一片,看起來格外的詭異而駭人。“野丫頭,我們就隱居在這裡。”畢少白看著伊夏沫已經恢復了許多的身體,不由得露出逃亡多日來的第一個笑容,這片樹林裡,他甚至看到了以後和野丫頭的幸福生活,沒有外人打擾,等幾年之後,風頭過了,或許就沒有人記得他和野丫頭了,他們可以在這裡平靜的過一輩子。看著畢少白那滿足的笑容,伊夏沫點了點頭,主動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看了一眼眼前的崇山峻嶺,“我們進山吧。”“好,野丫頭,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張狂而幸福的笑聲響徹在樹林裡,畢少白興奮地大笑著,緊緊的抓住了伊夏沫的手向著樹林深處走了去。砍樹搭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房子,畢少白卷起了衣袖,長劍利落的揮舞下,一大堆的木頭已經堆在了山谷中的一個平地上。一旁的空地上,伊夏沫用樹枝架起了篝火,熊熊燃燒下,獵到的野兔在火下燒烤著,散發出濃郁的香味。“該死的!”突然一聲暴躁的吼叫聲響起,原本剛搭起的幾個房梁砰的一聲倒塌在地,畢少白錯愕的看著倒塌下的木頭,憤怒的一腳踹上了綁著繩索的木頭,該死的,為什麼搭個房子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