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將軍,老夫就算一死,也絕對不會救一個大燕朝的妖女。”鬍子花白的大夫固執的將頭扭向了一旁,雖然害怕,可是卻寧死不願意給伊夏沫開方子抓藥。“找死!”咆哮聲大的要掀翻屋頂一般,畢少白狂怒的吼叫著,發怒的臉上失去了理智,憤怒的快速的拿著手中的長劍瘋狂的在藥鋪裡狂砍著,原本整齊的藥鋪瞬間已經成了一地的狼籍,藥草混雜在了一起,櫃子砸爛了,桌椅都成了碎木頭。“畢竟軍就算殺了老夫,老夫也不會多有怨言。”看著自己的藥鋪毀了,大夫怨恨的目光憤怒的看向藥鋪外,站在駿馬旁觀的伊夏沫,都是這個妖女,不但對裴王爺不,甚至還要毒殺太后,混亂朝綱,最後失敗了,甚至不惜色誘畢將軍,想毀掉蒼紫王朝的邊關。“你!”猛的收回長劍,畢少白轉身大步的向著門外走了去,這已經是他毀掉的 誤會消除“你瘋了。”顧不得身體的虛弱,伊夏沫快速的撲了過去,一把抓住畢少白血跡斑斑的手,原本虛弱的身體因為動作而整個跌了過去,幸好畢少白眼明手快的將她給抱住。“野丫頭。”悲痛著,抱著伊夏沫那高燒的發燙的身體,畢少白痛心的開口,目光迴避的看向破廟外的大雨,“野丫頭,我是不是很沒有用,甚至不能給你一個安生的地方。”“不是你的錯。”清楚的感覺到畢少白那回避的視線,伊夏沫掙扎著坐直了身體,燒得滾燙的手扳過畢少白眉頭深皺的臉龐,輕柔的撫平他凝結在一起的眉宇,“不要多想了,你快去睡,你已經好幾夜都沒有睡覺了。”向著豐陽城的路上,在夜間不時有百姓偷襲,所以畢少白為了她的安全,整夜整夜的都沒有睡,而今夜這樣大的雨,應該會安全一些。還想要再說什麼,可是在伊夏沫那堅持的眼神下,畢少白點了點頭,深深的握住了伊夏沫的手,“野丫頭,你也睡。”黯沉的夜裡,或許是因為握著伊夏沫的手,或許是因為幾天幾夜都沒有閤眼,畢少白片刻的功夫卻已經睡熟了,只是依舊不曾放開伊夏沫的右手。為了自己,他什麼都失去了,伊夏沫看著即使睡著了卻依舊皺著眉頭的畢少白,輕輕地抽出了手撫平了他皺起的眉頭,掌心之下,是一張張狂而俊朗的臉龐,他甚至依稀記得第一次見到畢少白時,他一身白色的錦袍,手中握著長劍,那樣的狂野而冷傲,可是如今。沉重的喘息聲,灼熱的高熱下身體裡傳來一波接著一波的難受,伊夏沫拿過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蓋在了畢少白的身上,這才閉上眼,重新休息著。黑暗之下,大雨不停的滴落著,黑暗之中,突然一股危險的感覺席捲而來,在黑影掠過的瞬間,伊夏沫倏地睜開雙眼,一手快速的握緊隨身攜帶的匕首,森冷的刀刃向著黑影的方向猛烈而快速的攻擊而去。“秉承這樣還有能力攻擊。”黑暗裡,楊柳那一慣冷冰冰的嗓音響起,快速的躲避開伊夏沫的匕首,站立在破廟裡,嫌惡的掃了一眼昏睡的畢少白,手腕迅速一動,快速的點住了他的穴道。“這麼冷,都不知道生個火。”寒風下的破廟冷風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楊柳直接扯過一旁廟宇懸掛的黃色布幔,一手拿出火摺子引起火來,原本黑暗冰冷的廟宇立刻多了火光,也似乎溫暖了許多。“手拿過來。”說話的同時,卻已經粗魯的拉過伊夏沫包著紗布的左手,力氣之大,讓伊夏沫吃痛的皺了一下眉頭,卻依舊無聲的任由楊柳拉過自己的手。解開紗布,這才看見伊夏沫的左手已經慘不忍睹,紅腫著,因為沒有上藥,破皮的地方已經腐爛,“跟著畢少白,你還不如跟著裴傲,至少他不會讓你淪落到這樣的地步。”更加嫌惡的目光看著渾水的畢少白,楊柳拿過藥,快速的處理著伊夏沫的左手。重新包紮好伊夏沫的手,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她,楊柳就地坐了下來,豔麗的五官之上有著一絲複雜的表情,嗓音也因此顯得低沉暗啞了許多,“不要以為對方付出了你就要接受,否則日後有你後悔的。”“你很討厭畢少白。”清楚的可以感覺到楊柳那嫌惡不屑的表情,伊夏沫不明白的開口詢問。“看見他就像看見你那個禽獸不如的父皇。”語氣裡毫不掩飾的嫌棄,楊柳不屑的冷哼著,“他以為他能給你什麼,被天下人唾棄,甚至連個安生的地方也沒有,這樣的男人直接死了算了。”“不過你也不要跟著裴傲,那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還沒有等伊夏沫開口,楊柳再次說話,語氣裡對裴傲似乎也有著一股冷嘲熱諷的唾棄。“把衣服脫掉,我給你上藥。”頭也不抬的開口,楊柳拿出另一個瓷瓶,對於蒼紫王朝的裴家,她同樣沒有半點的好感。視線盯著楊柳的手,粗大的關節不似女人的手細膩,可是伊夏沫還記得當初被人肉販子抓住時,那時那些人分明輕薄了她,說她的胸部異常的豐滿。“脫衣服啊?磨蹭什麼?”察覺到伊夏沫盯著自己的手,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