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的麻醉還沒有過,可是關展揚卻比預期的早醒了一個小時,猛地睜開眼,虛弱的身子掙扎的坐了起來,慌亂的看向空蕩蕩的病房,小希?她真的是小希?顧不得身子的虛弱,關展揚快速的扯下插在身體上的點滴,蒼白著臉要下床,可一旁洗手間的門忽然被推了開來。“展揚哥哥,你做什麼?”希圖一愣,快速的抹著臉上的冷水,向著下床的關展揚走了過去,一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小希,你好狠的心。”死死的看著眼前的希圖,關展揚緩緩的抬起手,顫抖的撫摸上她白皙而柔軟的臉頰,忽然將她的身子大力的抱進懷抱,暗啞的嗓音有著哽咽,“為什麼不回來?”淚水刷的從眼眶裡流出來,希圖緊緊的抱住關展揚的身子,“展揚哥,我回來了。”“那份報告書被你換了?”關展揚低聲的開口,鬆開手,深情的目光眷戀的看著眼前熟悉的臉龐,繞了一圈,她卻是真正的小希。點了點頭,扶著關展揚坐在了床上,希圖抹去眼角的淚水,緊緊的握住關展揚的手,“展揚哥,你就當我已經死了。”“為什麼?”嗓音裡多了份惱怒,關展揚不容希圖躲避的看著她清澈的雙眸,思緒快速的流轉著,“因為我的傷?還是因為你那我不知道的身份。”“展揚哥,我不要你再受傷。”想起那一場爆炸,希圖倏地站起身子,快速的一個後退,拉開和關展揚的距離,從方重到展揚哥的事,希圖已經明白,那個打電話的男人不準任何人傷害她,卻也不準任何人在她身邊。“小希,我知道當我知道你死在海難裡是什麼樣的心情,你就這樣狠心再次離開我。”關展揚痛心的看著眼前的希圖,她長大了,不再像當初那樣的粘著他,不再像當初那樣是一個天真單純的丫頭,如今的小希,堅強自立,甚至已經不需要他了。“展揚哥,很多的事情說不清楚,我不能。”希圖沒有看錯,那夜的身影絕對是黑暗導師,可是策劃所有事情的卻是一個有著清朗嗓音的年輕男人,錯綜複雜之下,她不能將危險帶給展揚哥。“小希。”忽然站起身來,關展揚緊緊的抓住希圖的手,不給她任何掙脫的餘地,“我不準,不准你這樣離開,你聽到沒有,不管天涯海角,不准你再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展揚哥。”剛剛壓抑下的感情再一次的蔓延上來,希圖眼睛一痛,酸澀的淚水再一次的流淌出來,纖瘦的身子撲進關展揚的懷抱裡,這麼多年了,她終於見到展揚哥了。砰的一聲,門忽然被大力的推了開來,擔憂之下,卓凌錯愕的看著眼前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身為警察,她一貫是驕傲的臉上露出錯愕和震驚。“關先生,你怎麼把點滴都拔了。”隨後跟過來的護士皺眉的開口,快速的向著關展揚走了過去,“關先生請上床躺好,你的身子還很虛弱,雖然爆炸沒有造成直接的傷害,可是衝擊力還是不容小覷。”“展揚。”卓凌走了過來,看著關展揚緊緊抓著關希圖的手,目光一暗,卻依舊清朗的開口,“有什麼事先打了點滴再說。”“不準走。”如同沒有聽見身邊人的話,關展揚視線依舊緊緊的鎖住眼前的希圖,在他等待了這麼多年,她怎麼能這樣殘忍的離開,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關先生,你先上床去躺好。”護士長脾氣也上來了,一把要拉開眼前的希圖,可是對上眼前關展揚忽然陰沉下來的臉龐,伸過的手就這樣僵直在半空裡。“先回床上躺好。”希圖點了點頭,她知道展揚哥必定有著太多的疑問,可是眼前的他的身子最重要。這才重新靠回了床上,關展揚換了手打點滴,一手依舊緊緊的握著希圖的手,這麼多年了,他一直以為小希已經死在了海難裡,可是到如今,他才知道她還好好的活著,好好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宛如被忽視的空氣一般,卓凌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關展揚,從接到電話說他的汽車爆炸,而他被緊急送往醫院,一路之上卓凌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可是來到醫院看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幕,她和他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冷漠少言的,更不要說如此溫柔的語氣,可是在不久之前,他還是那樣仇視著關希圖,為什麼僅僅的幾天,變化會是這樣大。“卓督察。”一旁的手下疑惑的看了一眼眼前不知道什麼狀態的局面,硬著頭皮向著卓凌道:“卓督察,我們還要詢問這一次的爆炸事故。”聽到屬下的回稟,卓凌這才收回了心思,壓抑下心頭的酸楚,看向希圖和關展揚,公式化的開口道:“展揚,這一次的爆炸究竟是怎麼回事?關小姐為什麼會出現在爆炸現場?”“卓凌,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知道希圖有著難言之隱,關展揚投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看向卓凌,“這次的案子不要調查下去。”“展揚,我是警務人員,你讓我徇私。”他在維護關希圖,卓凌俏麗高傲的面容有著受傷,他該知道她,這麼多年來,她能爬上督察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