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話,東方御轉身向一邊走了去,同拿著冰袋回來的冷洛辰擦肩而過,點了點頭,隨後繼續邁步離開了手術室。“敷一下。”看著比剛剛腫的更厲害的臉頰,紅腫裡有著清晰的五指印,冷洛辰陰沉的臉龐此刻更的冷厲,該死的。“沒事。”察覺到了冷洛辰的愧疚和憤怒,希圖淡然的搖了搖頭,比起之前在任務裡受傷的傷,這點痛根本無所謂。又是一個小時漫長的等待,忽然亮著的手術燈滅了,手術室的門也在同時推了開來,疲憊的主治醫生拉下臉上的口罩走了出來。“醫生,亞娜怎麼樣?”急切的藍斯快速的抓住主治醫生的手,藍色的眼眸盛滿了對亞娜的擔心和驚慌。“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醫生平淡的開口,看了一眼一瞬間鬆下來情緒的藍斯,不由的一嘆,繼續道:“可是因為子彈射在了心臟不遠處,給手術造成了極大的困難,而病人因此失血過多,造成了腦細胞的暫時性死亡。”腦細胞暫時性死亡,希圖站直的身子一個踉蹌,總是冷靜而鎮定的臉龐此刻卻是蒼白的駭人,她太熟悉這句話代筆的涵義,即使五年了,久久還在床上昏迷著,依靠著生命維持儀活著。“不,亞娜會清醒過來的。”不相信的低吼著,藍斯緊緊的揪住醫生的白袍,憤怒的大喊,“你告訴我,亞娜什麼時候可以醒?”“或許十天半個月,或許一兩年,或許永遠都醒不過來。”醫生依舊是淡淡的音調,將白袍從藍斯的手裡拽了出來,隨後邁步離開。“亞娜。”暴躁的喊著,藍斯快速的衝進了手術室,而門口,希圖無力的靠在冷洛辰的身上,深呼吸著,平復著心底那一波高於一波的痛和愧疚。清晨的醫院漸漸的明亮起來,病房裡,藍斯陰沉著臉龐,陪伴著床上插著各種儀器的亞娜,而病房外的玻璃窗前,希圖站了一夜,平靜的臉蒼白的駭人,那是深深的自責,是深深的悔恨。“是我,冷洛辰。”無論如何勸阻都無法讓希圖回公寓休息,冷洛辰只能撥通了冬蒼的電話,“上一次希圖用麻醉針將我迷暈了,那針在什麼地方?”“希的禮服裙襬下有一排淬了麻藥的小針。”電話裡,冬蒼語氣沉重的開口,希這麼多年來一直避免著五年前的事情再次發生,可是一切還是晚了。“我送希圖回來。”掛上電話,冷洛辰看向走廊裡靜靜站立的希圖,深邃的目光裡有著不捨得。一直以來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冷酷無情的,可是冷洛辰明白她的冷漠只是為了偽裝自己,不讓身邊的人因為她而受傷害。“希圖,你已經站了一夜了。”沉聲的開口,冷洛辰大手輕柔的拉過希圖的手,將她拉到了一旁的座椅上,“我們回去,休息一下再過來。”一身的疲憊,希圖卻固執的搖著頭,視線依舊透過玻璃窗看向床上昏迷的亞娜,“你先回去,公司裡還有很多事。”“這是意外。”低嘆著,冷洛辰不動神色的抽出一跟不針,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摸著希圖的發,指間的針在瞬間刺向了面板。“冷洛辰?”肚子後一麻,希圖瞬間明白那是自己的麻藥針,可是來不及說什麼,特殊麻藥下,整個人向冷洛辰的身上倒了去,進入了無邊的黑暗。“傻女人。”抱住希圖昏厥的身子,冷洛辰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龐,隨後橫抱起希圖向著醫院外走了去。汽車飛馳在馬路上,冷洛辰看了一眼後座上睡下的希圖,隨後拿出了手機,按下幾個數字組合,聯絡上在雅安市的影衛,“昨晚偷襲龍幫的人是不是山口組石川鷹澤的手下。”“是。”透過對現場子彈的分析,潛入和逃亡的線路,和監視探頭的影像解析,確定是山口組的人無疑。“向石川家族施壓,陸續封鎖石川鷹澤旗下所有的軍火毒品交易線路,讓駭客切入山口組的網路,將黑帳傳送到日本情報局。”一面開著車,一面冷酷無情的下著命令,冷洛辰知道自己接手亞洲的勢力之後,他就再也回不去了。深邃的眸光不由的看向後座的希圖,或許有一天,他必須要離開了,在她終於接受了他的感情之後,想到此,冷峻的臉上不由的覆蓋上寒霜和無奈。握著方向盤的手倏地收緊,一片冷寂裡冷洛辰的視線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即使未來一片的黑暗,可是他會盡一切的可能留在她的身邊。冬蒼早已站在了公寓的門口,看著緩緩停靠的汽車,而視線裡冷洛辰快速的找開車門,動作非常輕柔的抱起昏迷的希圖。希再次動情了,否則以她的警覺是不可能被人暗算到的,溫和的笑容夾雜著苦澀染上了嘴角,冬蒼微微的頷首,低聲道:“進去吧。”臥室裡,一如她當初住在冷家大宅一般的簡單,冷洛辰輕柔的將希圖放在了床上,眷戀的目光凝望她睡下面容,輕柔的吻不捨得落了下來。“你偷襲我。”突然的睜開眼,希圖冷淡的嗓音突兀的響了下來,讓偷香的冷洛辰一驚,撐在希圖身側的手臂一軟,整個人就這樣跌在了她的身上,鼻對鼻,眼對眼,唇貼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