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身邊人確實是最難防的。”久久朗聲的笑了起來,再次撥了撥頭髮,她可以瞞過很多人,可惜灰狼太熟悉她了,她的一個眼神一格動作就會洩露她心底的意思,即使灰狼沒有真憑實據,可是隻憑藉著他們對彼此的瞭解,他應該就可以精確的判斷出暗殺夜鶯的人都是自己派出去的。“久久,你想過沒有,如果一個意外,夜鶯會受傷,甚至會死。”久久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灰狼,讓一直總是冷靜的他也忍不住的咆哮,是氣憤她對夜鶯的恨,也是氣憤她的轉變,為什麼依舊固執的守著一段不可能的感情?“灰狼,你忘記了,當初的三劍客可不是說的玩的,夜鶯的身手你我比任何人都瞭解,更何況她還是四季的人,或許比我們知道的更加的厲害。”雲淡風輕的說著,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出手對付的是她的夥伴,曾經不離不棄照顧了昏迷五年的自己。“原因?告訴我原因!”再次平靜下來,灰狼痛苦的開口,他或許還是偏心的,明知道久久會傷害夜鶯,卻依舊選擇了 沉默。“何必知道呢?反正夜鶯已經回法國了。”輕佻一笑,久久忽然搭上灰狼的肩膀,高挑豐腴的身體更是親密而曖昧的貼上灰狼的身體,“再說你也是明知道我要殺夜鶯,而選擇沉默嗎?現在又何必知道原因。”“為了東方幽?”這確實灰狼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除了東方幽,還是有誰能讓久久有著如此的改變,面具下的臉龐痛的扭曲,沙啞著聲音,灰狼再次道:“可是即使你想報仇,為什麼要暗殺夜鶯?”“因為我嫉妒不行嗎?”提到那個只要想就會連呼吸都痛的名字,久久有些失控的咆哮,“為什麼到頭來歐雋風依舊是愛著夜鶯,即使當初的背叛也是為了保護她,為什麼五年之後,冷洛辰也不顧一切的愛著她,而我呢?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對我的傷害,甚至在幽危險時,他保護的人居然是夜鶯,為什麼要對我這樣不公平?”暗夜裡,寂靜的臥房裡,希圖忽然很慶幸當初冬蒼的訓練有多麼的成功,即使聽到這樣的話,她依舊安靜的站在角落裡,呼吸平靜,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不想再聽灰狼的回答,因為久久說的不錯,他在一開始就選擇了沉默,即使是她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更不想聽久久的解釋,接二連三的被殺手偷襲,希圖曾想過所有的可能,卻從不曾想過會是她最親密的夥伴,如果這件事是別人轉告的,即使是四季調查出來的結果,她也不會相信,可是親耳聽到他們的對話,希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臥房的窗戶是開的,希圖身影迅速的移動,從走廊攀爬出去,順著樓上的水管,短短三十秒就站在了地面。可是這三十秒,卻讓她從地獄走回了天堂,清冷的目光看著亮著客廳燈的公寓,希圖慢慢的走向了黑暗,這個世界真的沒有可以相信的感情了,即使是曾經最愛的人,即使是最信任的夥伴。凌晨的夜晚,希圖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走在黑暗裡,依舊記得當初東蒼曾經告訴過她,入了四季,就意味不再是正常人的生活,除了四季的夥伴,她或許會永遠的孤獨,沒有朋友,沒有愛人,不能再行走在陽光下,除了四季的夥伴,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希圖此刻才明白 原來只有她不曾真正的長大而已,在偽裝自己冷漠的同時,依舊相信著會有正常的感情,所以她會愛上風,會相信三劍客的夥伴,會在遇到冷洛辰之後依舊將另一個男人刻在心裡,可到頭來,她卻什麼也沒有。沒有目的的走著,直到黑暗裡傳來了噪雜的音樂聲,而酒吧的門口的燈火也忽明忽暗的照射在路上。“小姐,一個人嗎?”搭訕的男人自以為風度翩翩的一笑,一手搭在椅子背上,一手握著酒杯,對這角落裡的希圖露出挑逗的笑容。“滾!”暗沉的臉在角落的陰影下看不出太多的情緒,希圖再次喝了一口烈酒,出口的嗓音也愛瞬間冰冷無比。“有個性,我喜歡。”聽著希圖那冷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話,男人卻不怕死的笑了起來,身體一格前傾,小白臉般的面孔湊到了希圖的身邊,“小姐,你喝了一瓶伏特加。”“滾!”撲面而來的氣息讓希圖目光在冷酷之中又多了份血腥,倏地抬起頭,森冷駭人的目光直視向搭訕的男人,那眼眸深處除了隱藏不了傷痛外,多了份嗜血的冰寒。“小姐,我……”還準備開口,可是當近距離的看著希圖的雙眼,搭訕的男人剎那驚恐的直起身體,不敢相信的看向眼前冰冷的女人,那眼神好恐怖,似乎立刻要將他撕碎一般,血腥的嚇人。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人本能的直覺下,搭訕的男人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周身散發出來的恐怖,那是一種寒冷到骨頭裡的懼怕,讓他連想也不敢想立刻落荒而逃。為什麼!一口接著一口灌著酒,希圖忽然想在這嘈雜的酒吧裡放聲大笑,原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期望著可以過正常的人生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