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最後看了一眼睡下的沐顏,南亦風這才轉身離開,卻見師傅在不遠處站立著,“師傅。”“亦風,那丫頭睡了。”困山老人嘆息一聲,看著緊閉的房門,“當年的記憶確實很難抹去,連師傅到如今都記憶猶新,更不用說在蛇窟裡待了三四天的丫頭。”冷漠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森冷的神情,南亦風回頭看了一眼,深邃的目光裡染上堅定,“師傅,當年的事情我查清楚的,那些人給沐顏一個交代。”“亦風,又何必去追查當年的事情,如果沒有那些人的狠絕毒辣,我們就不會和丫頭相遇,因果迴圈,不必過於執著,更何況當年丟下丫頭的可能是她的親人,如果我們去追查,到最後傷心的還是丫頭,這樣就很好了。”困山老人拍了拍南亦風的肩膀,從沐顏第一次被蛇驚嚇倒,高燒了三天,昏迷了七天後,他就知道這個看似冷漠的愛徒,其實比任何人都要憤恨丫頭當年的遭遇,甚至連丫頭都不願意追究了,可他卻一直不願意放棄,一心要找出真相,還給丫頭一個公道。入夜,睡在床上的人卻因為噩夢而不安著,那染血的面容,那森冷的笑聲,一個個混亂的出現在耳中。不要,不要,驚恐的聲音低緩而驚恐的響起,小手也因為不安而在半空裡揮舞著,可轉眼間,一切都變了。一片黑暗下,忽然發出了絲絲的聲響,無數的毒蛇從四面八方遊了過來,碧綠的眼,昂起的蛇頭,絲絲聲響的吐著杏子,慢慢的遊移過來。沐顏驚恐的環住身子,一點一點的後退,突然背後一陣冰亮,快速的轉過身子,一條巨蟒粗壯的蛇頭赫然出現在背後。啊!一聲尖叫下,猛的從噩夢裡驚醒,汗水溼透了白色的褻衣,驚恐的喘息著,才知道是噩夢。該死的蛇,連做夢都不放過她嗎?氣惱的抹去臉上的冷汗,沐顏抬眼看向窗戶外,天色陰沉的黑暗,可遠處,卻依稀可以看見微亮的燈火,師哥又在看帳了!嫉妒的嘟起嘴角,忽然慘白的臉上染上一絲狡黠的笑容,她一定要把師哥從那帳冊裡搶出來。“師哥……”一把掐在自己的白皙的大腿上,劇痛之下,淚水撲朔的流了下來,好痛,真的好痛,顫抖著身子,拐下床,沐顏嗚咽著,光著腳快速的向著屋子外跑去。“你們先退下。‘聽到院外的腳步聲,南亦風低聲開口,屋子裡的兩個黑色的身影快速的一個閃聲,消失在夜色下。“師哥。“南亦風剛一開啟門,纖瘦的身影卻已經撲進了懷抱裡,“師哥。”緊緊的摟住南亦風的身子,沐顏冰冷的身子依舊不停的顫抖著,埋進他胸膛的小臉上漾出頑劣的笑容,再次為自己英明的決策讚歎一聲,長夜漫漫,有師哥在就是好。“沐顏,你做噩夢了。”她的不安清晰的傳遞到了南亦風的心頭,盪漾起他心中最柔軟的感情。結實的手臂緊緊的摟住她的身子,忽然目光一怔,赫然發現懷抱裡的人竟然赤著腳站在地上。她又被驚嚇了,連鞋子都忘記穿,南亦風疼惜的凝望著,抱著她的手臂忽然一個用力,將懷抱裡的人橫抱而起,這個丫頭,什麼時候才能照顧好自己。“師哥……”依舊頂著紅腫的眼眶,沐顏扭動著身子,在他的懷抱裡尋找到了最舒適的位置,這才抽噎的抬起目光,對上南亦風緊繃的臉龐,眼睛錯愕的眨了眨,難道師哥發現了她的詭計?看著懷抱裡哭的泛紅的臉龐,南亦風嘆息一聲,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怎麼也不知道穿鞋子。”什麼?一低頭,卻見自己雪白的小腳正晃盪在床邊,尷尬一笑,沐顏抬起目光,“師哥,我一害怕就忘記了。”其實是因為腳踝腫了,鞋子根本穿不上,而且為了她今夜的偷腥,所以沐顏早將鞋子扔進了床下,光著腳跑過來的,這樣一來,師哥總不能讓她光著腳在跑回去,軟玉溫香,今夜,她一定要誘惑師哥。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人,南亦風無奈的收回目光,轉過身,將熱水倒進了盆裡,斷了過來,輕柔的執起珠圓玉潤般的小腳,輕柔的放在了熱水裡,動作輕柔的清洗著她腳上的汙垢。“師哥,我自己來就好了。”腳上一癢,潮紅剎那飛上了掛著淚水的臉頰,沐顏快速的的抽回自己的腳,是她來誘惑師哥的,可別被師哥給誘惑了,再次的動了動腿,可惜南亦等的手卻握的很緊。“別動。”低聲的開口,高大的身子卻依舊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清洗著,溫熱的毛巾也輕柔的覆蓋上她紅腫的腳踝,腫成這樣,怕是好幾天都不能正常走路了。腳上傳來粗糙的摩擦,顫抖的感覺瞬間傳遞到了全身,臉上一紅,沐顏略顯羞赧的低下頭,卻見腳也是紅通通的,剎那間,小嘴錯愕的張大,難道她一害羞,連腳都會紅!“到床上去,別凍著。”絲毫沒有發覺眼前的人震驚,南亦風輕柔的擦乾她腳上的水漬,端起木盆,將水倒向了外面,轉身返回,屋子裡,燭光掩映下,纖瘦的人兒縮在他的床上,白皙的小腳因為被溫水泡過,泛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