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看著無所謂的沐顏,軒轅水凝嘆息一聲,美麗的臉上染上無奈的表情,關切的開口:“雖然小叔之前不喜歡你,可如今已經好多了,而且你是正妃,要和小叔過一輩子的,怎麼能一點不擔心呢。”看著比她還有掛心的軒轅水凝,沐顏笑著搖頭,“別想這些了,我們去後山玩,一散主持說後山的夕陽很漂亮,我們去看。”看著神采飛揚的沐顏,軒轅水凝無奈的任她拉了出去,後山,晚風很大,冷冽的刮在臉上,似乎可以吹進了骨子裡。沒看到夕陽西下的景緻,卻被凍的直瑟縮,軒轅水凝拉著沐顏的手,“不行了,我們回去吧,太冷了。”天色尚早,看著還沒有西沉的日頭,沐顏開口笑道:“你先回去,我一會就回來。”“那我先走了。”實在是山頂的風太大,軒轅水凝不再堅持,快速的向著廟宇走去,而一旁山巔的懸崖上,沐顏迎風站立在一旁陡峭的岩石上,大風呼嘯的吹拂著她的衣裳,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四周,恍然間似乎可以從夕陽的光芒裡消失一般。夕陽漸漸的落下了山頭,金色光亮渲染了西邊的雲霞,一片雲蒸霞蔚之下,沐顏神色悠遠的凝望著。曾經無數次,她這樣站在山巔,遙望著從山下歸來的師哥,而每一次看到她這樣站立在危險的石巖上,師哥總是會無奈的看著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防止她一個不留意失足墜落了山崖。可如今,她縱然是從這裡跳了下去,師哥怕也不會知道,不會為她這一縷魂魄傷心落淚,苦澀的笑著,前塵往事似乎在眼前一一的浮現而過,快樂,幸福的最終都消融在那大紅的花轎之下。軒轅冷剛上了山坡一個轉彎便看見了迎風站立在懸崖邊的白色身影,被風舞起的衣袖飄動著,似乎有著乘風而去的虛幻和飄渺。“擔心掉下去了。”沉聲的開口,語氣裡有著微微的不悅,軒轅冷快速的走了過去,握住沐顏的手,冰冷的嗓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下來。”被風吹的冰冷的手上忽然多了一份溫暖,沐顏一怔,目光落在握著她手的大手上,慢慢的上移,對上鋼硬的下頜,緊抿的唇線,挺立的鼻翼上一雙幽深不見底的眸光,有著犀利,有著迫人的威嚴,卻沒有她一貫見到的溫暖,他終究不是師哥,這個塵世間也沒有人一個人可以像師哥那樣的寵著她了。視線虛幻的凝望著,許久之後,沐顏終於收回心思,麻木的揚起嘴角,“爺,如果我從這裡跳下去了,你會感覺到傷心嗎?”冷凝的目光一怔,軒轅冷蹙眉寒聲道:“胡說什麼,快下來。”握著她的手微微的用力,將沐顏從岩石上拉了下來。輕笑著,宛如微塵的笑容裡有著一絲隱忍不了的哀莫,沐顏嘆息一聲,“是啊,爺這麼恨我,估計我死了,才能讓爺消了心頭之恨吧。”看著她的笑容,軒轅冷眉頭愈加的凝皺,峻朗的五官緊繃而起,嗓音也冷了三分,似乎在掩飾心頭那莫名的感覺,“口無遮攔,回去吃飯。”“好。”點了點頭,沐顏酸澀一笑,抽了抽自己的手,可軒轅冷卻握的很緊,絲毫不曾有放開的跡象,再次抽了抽,依舊被握的很緊,無奈的開口提醒道:“爺,放手了。”“回去,哪來那麼多話。”冷聲的啐道,睨了一眼多話的沐顏,軒轅冷率先邁開了步子,一手依舊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柔軟無骨,握在他略顯粗糙的掌心裡竟然如同沒有一般。剛剛的夕陽在瞬間隱匿到了山下,片刻之後,山路便陰暗下來,陣陣呼嘯的山風帶來冬日山間的清冷,而剛剛的冷風吹拂,更讓沐顏此刻感覺到了寒意。似乎察覺到跟在身後人的瑟縮,猶豫著,軒轅冷解下披風遞了過去,高大的身子挺立的筆直而修長,頭也不回的開口,“穿上。”“不用了。”毫不猶豫的拒絕,沐顏搖了搖頭,“爺,我不冷,一會就到了。”聽到她凍的不連貫的話,軒轅冷直接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冰冷冷的目光瞪著一旁的沐顏,放開她的手,直接將披風披在了她肩膀上,“抬頭。”冷聲的命令著,在沐顏抬頭的瞬間,修長的手指快速的將帶子繫好,這才舒緩了剛剛冷硬的臉色,“走吧。”再一次的牽住沐顏的手,不管她那驚詫的神色,軒轅冷牽著她迅速的向著山腰中的廟宇走了去。等候沐顏歸來的軒轅水凝,終於在暗黑的天幕下看見了緩緩而來的兩個身影,當視線落到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上時,軒轅水凝無聲的笑了起來,她一直都覺的沐顏才是和小叔最般配的,她的靈動開朗,和小叔的冷漠內斂卻是最契合的。依靠在一旁,看著走下山的兩個人,司徒絕笑容一怔,調侃的開口,“小丫鬟,你又亂跑了,所有人都等著你吃飯呢?”“穆姑娘回來就好。”凌舞蝶輕笑的開口,擔憂的臉上終於露出輕鬆。惟恐再多出一個王青柔來,沐顏快速的將手抽了回來,“一散師傅說的果真不錯,後山的夕陽卻是最美麗的景緻。”“看景,如果小叔不去找你,你就在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