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半年才一次的重要集合,司徒絕依舊是一臉的懶散模樣,可那目光裡的犀利和精明卻是不容小覷。“查了最近一月的賬冊,基本上我們盈利的鋪子都受到了或大或小的打擊。”司徒絕笑著開口,端起熱茶輕輕的抿了一口,掃了一眼所有人,朗聲道:“雖然司徒家的鋪子都有特殊的標記,可我們真正盈利的鋪子卻是在暗處的,我就奇怪為什麼對方就那麼精確的找到了我們所有贏利最多的鋪子,然後從各種手段打擊。”“公子,依我所看,卻是有人透露了我們的內都訊息,否則對方又怎麼可能知道哪些鋪子贏利,哪些鋪子虧本。”“確實如此,我們的鋪子都是最機密的事情,這一次,在一個月的時間裡,這些鋪子都遭受了打擊,看的出對方是故意針對我們的,而且財大力大,否則那批絲綢就不可能被對方以三倍的高價給買走。”“不錯,而且錢莊那批銀子,請的可是江湖上聲譽最好的鏢局負責押送的,時間和行走的路線也只有我們和鏢局知道,卻在半途被神秘的截走了,除了財力,他們手下必定還有一批武動了得的高手。”聽著四下的議論,司徒絕點了點頭,深思的開口,“目前所有的情況都在查,所以暫時所有的鋪子都不要接大樁的生意,等候最後的指示。”“是,公子。”所有人整齊的應下聲,依照目前的情況,最穩當的辦法就是先靜下一切的生意,等理出了頭緒,再做打算。待所有人都退下後,司徒絕這才露出一絲凝重的神色,目前而言,打擊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軒轅,看來是針對司徒家的。”“勢力如此之大,看來來者不善,我們先慢慢的查必定會有辦法的。”軒轅冷沉聲的開口,可以和司徒家的財力抗衡,絕對不是善男信女,而且不惜截下司徒家透過鏢局押送的銀子,看來除了正面的打擊外,他們也不吝嗇卑鄙的手段,“阿絕,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暫時不排除穆忠天的可能性,不過或許還有其他的人。”再一次的想起南亦風,司徒絕剛剛凝重的臉色多了份糾結的深沉,希望不是大哥,而且他似乎沒有這麼大的勢力,只要不是大哥,不管是誰和司徒家過不去,他都可以放手一搏。“放心,冥幽已經在留意江湖上的勢力,這麼大手筆勢必會留下蛛絲馬跡的。”軒轅冷深邃的目光裡也閃爍起犀利,針對司徒家絕對不是簡單的商業爭鬥,或許背後牽扯到的就是皇家的鬥爭,所以他也要小心翼翼的處理這一切。“陽洲有著皇翎第一名山,今日大霧,明日天氣勢必很好,我們正好可以去爬山。”司徒絕點了點頭,片刻間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懶散。“小叔,你看見穆言了嗎?”正談論著,忽然軒轅水凝快速的走了過來,柔聲的開口詢問,“一個早上了都沒有看見她的身影,屋子裡也沒有人。”因為那一次沐顏出去給凌舞蝶買藥而被馬敬德擄走,所以軒轅水凝顯得格外的擔憂。“她不在?”軒轅冷走了過來,“四周可都找了?”“都找過了,可惜還是看不見,問了李管家也不見她出門。”軒轅水凝擔憂的開口,千萬不要又是一身傷的回來。“我讓莊子裡的下人一起找找。”司徒絕開口道,隨即向著李管家吩咐下去,自己也同軒轅冷向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別莊開始找尋沐顏的下落。一跨進院子,軒轅冷就看見了那窩在假山頂上的人白色身影,怪不得水凝找不到,身影驟然間掠起,落在一旁的假山上,卻見剛剛躺在一旁的人猛的轉過身來,原來沒有睡,卻是睜著眼看著天空發呆。“爺?”迅速的坐起身來,沐顏疑惑不解的看著站在一旁的軒轅冷。“水凝到處在找你。”沉聲的開口,看了一眼假山的高度,軒轅冷疑惑的開口,“你怎麼爬上來的?”假山前卻是一個小小的水塘,雖然不深,但要跳過來很困難,畢竟假山下的地方很狹小,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一怔,才想起剛剛自己是用輕動越過來的,沐顏抿唇一笑,隨即道:“就這樣爬過來的。”惟恐軒轅冷懷疑,沐顏迅速的滑下假山,瞄了一眼假山旁的長度,估計跳過去應該不成問題。可惜還沒有來得及抬腳,卻感覺腰上多了一隻手臂,軒轅冷一手攬過沐顏,足尖點地,瞬間攬著她跳向了一旁的小徑,“下次不許過來了,擔心掉水裡。”吐了吐舌頭,躲過一劫,沐顏溫順的點了點頭,下一次,她一定找一個簡單的假山窩一下。隨後走過來的司徒絕看著被軒轅冷從假山上抱下來的沐顏挫敗的直搖頭,“你怎麼喜歡窩在假山上?”他忽然發現她身上到處都是迷,沒有大家閨秀的賢淑也就算了,倒像個山野間的丫頭,上山打獵,下水摸魚,估計沒她不會的,否則就烤不出那一手濃郁的兔子肉來。“要你管。”頑皮的一瞪眼,沐顏脆聲的開口,目光雖然是看著司徒絕,卻似乎看穿了他的身子,投射到未知的某一處,幽遠裡有著濃郁的哀傷。從小她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