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笑得難看死了,哪有顏丫頭笑得好看。”困山老人拒絕的瞪著眼,不願意多看沐顏一眼。“可是南大哥最喜歡看我笑了,對不對,南大哥。”玩笑不減,沐顏回眸丟給南亦風一抹燦爛的笑容,等待著他的回答。能說什麼,南亦風任命的點了點頭,看看沐顏,看看師傅,他終於又回到了當初的時候。“亦風最喜歡的是顏丫頭。”困山老人看著沐顏那得意的笑容,氣惱的開口反駁,“對不對?亦風。”他能說什麼?南亦風再一次的點了點頭,沐顏真是越來越調皮了。“是啊,南大哥最喜歡我了,因為我就是沐顏嘛。”親暱一笑沐顏溫柔的依靠在南亦風身側,對著困山老人做著鬼臉。“胡說,此沐顏非彼穆言。”困山老人再一次的反駁,不明白的看向南亦風,即使他要再娶,也不能任由這個野丫頭代替沐顏的位置啊。“沐顏,不要鬧了。”南亦風寵溺的看著笑得開懷的沐顏,拉著她的身子讓她站好,這才一臉正色的對著困山老人解釋道:“師傅,她就是沐顏。”哼,重重的冷哼一聲,困山老人不屑的開口:“我知道她是穆忠天的千金,那個傳言裡刁鑽刻薄的穆言,不過不是我那乖巧的顏丫頭。同名之人罷了。”忽然困山老人一怔,正色的看向南亦風,“亦風,你不會因為她和顏丫頭同名,所以就當她是顏丫頭吧?”“師傅,你看我的武功精進了沒有?”沐顏忽然的開口,一手抽出南亦風隨身攜帶的佩劍,身姿輕盈的舞起了普天之下只有她會的出雲十八式。沉默,安靜,四周寂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招一式,都是熟悉的動作和身法,困山老人錯愕的呆滯住,片刻後,一抹鬍子,氣急改壞的吼道:“你這個死丫頭,居然敢用假死來騙師傅。”“師傅,彆氣彆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聽到熟悉的罵聲,沐顏笑眯起眼睛,諂媚的挽過困山老人的胳膊,拍著他的胸口幫他順著氣。“你知不知道為了你這丫頭,亦風差一點就自盡了。”抬手敲在沐顏的頭上,困山老人氣急敗壞的嚷著,“還不把人皮面具撕下來,讓師傅看看瘦了沒有?”“師傅。”沐顏回眸看了一眼南亦風,再將視線轉移到了困山老人身上,“師傅,我沒有戴人皮面具,你仔細看看我。”身子退後了幾步,沐顏比劃著她的身高體形,“師傅,你看看這還是我的身子嗎?還有這嗓音。”“怎麼回事?”經過沐顏刻意的提醒,困山老人這才從震驚裡回過神,即使易容術再高明,即使用藥可以改變嗓音,可身形體態是改變不了的,而且短短的大半年,身子也不可能長高的。“師傅,我的身子真的葬在了山腳下,這幅身子是穆忠天的女兒穆言的,而身子裡的魂魄卻是我。”雖然匪夷所思,可卻是事實,沐顏湊過身子,拉低了衣服的領口,“師傅,你看看再好的易容術也不有貼口的,可是我沒有。”白皙的頸項上確實沒有任何人皮面具和肌膚的貼口,困山老人看了看南亦風,再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沐顏,“顏丫頭,你是說你已經死了,可魂魄卻附著到了另一個身子上?”點了點頭,沐顏堅定不已的肯定了困山老人的猜測,“就是這樣了,不相信你問師哥吧。”“你這丫頭,當初跳崖做什麼?現在好了,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抱怨著,困山老人拉過沐顏的手,慈祥的面容裡有著激動的情緒在閃動。“師傅,這樣不也很好,多了個嬌貴的身份。”咧嘴笑著,沐顏撒嬌的看向自己的師傅,終於回來了,終於回家了。“好什麼好,害得為師為了你白白的難過好幾天。”困山老人拍著沐顏的頭,再看著她陌生的面容,可那透露出的熟悉感覺卻真的是顏丫頭的。“師傅,往事就不要提了,我回來最重要,沒我在山上,師傅一下子好像蒼老了不少,寂寞吧。”格格的笑著,沐顏耍寶似的摸著困山老人的鬍子,“當初我就說嘛,我要是不在山上,師傅肯定是茶不思,飯不想的,師傅還不相信,今天終於知道我的話不假了吧。”“瘋丫頭,果真沒一天正經的。”哭笑不得的看著一臉得意的沐顏,因山老人指了指四周佈置,“怪不得亦風讓人重新佈置了你的屋子,原來你這個丫頭沒死,果真應了那句禍害遺千年。”“師傅,你定個日子,我要嫁給師哥了免得夜長夢多。”沐顏一臉坦然的開口,迎向南亦風的目光裡溫柔如水。“新房已經佈置好了,日子嘛。”困山老人算了算時間,眼中狡猾閃過,“日子就定在明年好了。”“明年?”沐顏拖長了聲音叫喚著開口,“不行師傅,幹嘛拖到明年,太慢了。”“你這丫頭想嫁人了是不是?”困山老人取笑著沐顏,對上她抗議的目光,呵呵的笑了起來,“好了,四月十六吧,黃道吉日,就在半個月後,你高興了,丫頭。”“這還差不多。”沐顏這才露出笑容,半個月,她就要嫁給師哥了,這輩子,他們都不會再分開了。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