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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冷靜靜地看著黑暗角落裡那瘋癲的身影,他是恨她,可他卻沒有了那樣狂燥而激烈的情緒,當他那樣的對待穆言之後,當他聽到她已經離開司徒家別院,和水無痕走了之後,軒轅冷只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胸口空洞洞的麻木,充徹著對雅悠的愧疚,對自己的憤恨,對穆言那濃烈的情緒,其他的人再也入不了他的心中。這一刻,軒轅冷終於知道為什麼他當初會那樣的瘋癲,會那樣的失去了理智,因為那時他已經愛上了她,才會在愛的背後產生那樣濃烈的恨。而如今面對著凌舞,他更該恨的,更該一劍殺了她,可他沒有,他只感覺到她的悲哀,他甚至連動手殺她的慾望都沒有,是自己心死了,還是他的心裡只有一個人的身影,喜怒哀樂也只為她而存在。也終於在這一刻懂得了她說出口的原諒,在他那樣殘忍的對待她之後,她只是平靜地說,她不怪他,也不恨他。因為無關緊要,因為不在乎,所以她不怪他,不恨他,因為他在她心中根本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沒有恨,沒有愛,沒有任何的感情,如同此刻凌舞蝶在他的眼裡一樣,這才是最大的悲哀吧,連恨都吝嗇的給他。似乎在這一刻想通了很多的事情,軒轅冷靜靜的轉過身,向著外面走了去,而聽到腳步聲,凌舞蝶憤怒的嘶吼著,“軒轅冷,你這個懦夫,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殺了我?你不是該恨我的嗎?你殺了我啊?”不理會身後的咆哮聲,軒轅冷繼續向著外面走了去,原來愛和恨都是一種情愫,因為有了感情,才會有愛,才會有恨。在清塵山時,他就該明白的,是他的錯,是他放任自己的恨掩埋了愛,讓她受了那樣多的委屈和痛苦,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凌舞蝶又怎麼能混進來,又怎麼會製造出這一切來?他才是天底下罪無可赦的那個人,凌舞蝶縱然可恨,可他卻是一切事情的兇手,是他害死了雅悠,是他害的她好幾次喪命。陽光下,軒轅冷繼續向前走著,被陽光拉的很長很長的身影落在地上,顯得那樣的蕭索而寂寥,那銀色的白髮在冬日的寒風裡飛舞著,襯托出一張無波無情的冷漠面容。五天之後,身上的傷口終於停止了流血,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衣裳,只是短短的幾天下來,原本合適的衣裳,此刻卻顯得有些的寬大。“鐵忠,你留下。”似乎比以往更加的冷漠,一張臉如同鍍上了一層化不開的冰雪,灰色的眼眸空洞無波,失去了往常的犀利,也失去了貫有的色澤。軒轅冷向著門外走了去,片刻後,馬蹄聲響了起來,而鐵忠則第一次違背了主子的命令,遠遠的跟在了軒轅冷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放輕了腳步,不讓他察覺到他的存在。半依在窗前,風吹的有些的冷,卻也帶來一股子的清新,沐顏只是簡單的披了身衣裳,就這樣依靠在窗戶邊,回想起和南亦風之前的一切一切。一個翻身,落在一旁的大樹上,可惜依舊有些虛弱的體力,讓軒轅冷不由的輕咳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行蹤,立刻捂住了嘴,掩飾住那咳嗽聲,向著遠處的屋子貪婪地看了去。月色從視窗傾洩的照了進來,在她的臉上勾勒起一抹平靜的神情,淡淡的嘴角也微微的翹了起來,笑的恬適而安靜,似乎回想起了什麼開心的往事。視線有些的溼潤,軒轅冷遠遠地看著視窗那抹纖細的身影,抓著樹枝的手微微的收緊著,再一次的見到沐顏,軒轅冷只感覺心頭的傷口劇烈的痛起來,這樣也很好,她有水無痕照顧,可以過的無憂無愁。“怎麼站在視窗,冬天的風寒。”抓起一旁的披風,水無痕向著站在窗邊的沐顏走了過來,用厚實的風衣裹住她纖瘦的身子,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窗戶外,也隨手關上了一旁灌著冷風的窗戶。“我不冷。”攏了攏衣服,沐顏轉過身對著水無痕一笑,忽然感覺到一股怪異的視線,隨即又回頭向著窗外看去,是她多心了吧,這個時候,有朱雀守在暗處,怎麼會感覺有人在偷窺她?“怎麼了?”察覺到沐顏異樣的神色,水無痕淡聲的詢問,從司徒家到他這裡來,這幾天,她過的很好,精神也不錯。“沒事,你去睡吧,很晚了。”輕聲笑著,搖了搖頭,沐顏看向身邊的水無痕,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在他的身上找到一股安心的感覺,似乎他會永遠這樣的陪伴在他身邊,遮風擋雨,化去一切的煩惱。“你也早些的睡,明天帶你去街市,你也好久沒出去了,這幾天天氣不錯,你可去西湖邊走走,不要一個人待在屋子裡。”水無痕輕聲的開口,習慣的揉了揉沐顏的頭髮,這才轉身向著外面走了去。大樹上,因為窗戶被關上了,看不清楚屋子裡的情形,可那模糊的影子告訴他,她在這裡很好,水無痕對她也很好。惆悵著,軒轅冷一個縱身,躍向了外面,無顏見她,知道她過的很好就可以了,“鐵忠,回去。”沉聲的開口,軒轅冷和閃身出來的鐵忠一起向著司徒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