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臉此刻更加的虛弱,如同隨時都能消失一樣。“我帶你去找大夫。”沐顏再一次的吐血讓司徒絕臉色瞬間比她的臉色還要慘白駭人,雙手顫抖著要扶著她的身子,卻又擔心被她推開,而導致再一次的吐血。“我沒事。”搖了搖頭,沐顏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心神,虛弱的靠在椅子上,眼中酸澀的卻連一滴的淚水也不曾落下。她可以承受軒轅冷的虐待,畢竟那是無關緊要的人,雖然身子很痛,可她依舊可以自由的支撐下來,可如今,僅一封信箋,她便再也承受不住打擊了。睜開眼,對上司徒絕那擔憂的眼光,沐顏忽然虛無的笑了起來,“我自己就是大夫,沒事,一時怒火攻心罷了。我回房去睡一覺就好了。”“我扶你過去。”雖然她臉色依舊蒼白,可卻少了剛剛那樣的激動和迷惘,司徒絕扶過沐顏的身子,半摟著她向著她的屋子走了去。黑暗的屋子裡,司徒絕擔憂的將沐顏扶坐在床邊,點燃了蠟燭,將她的衣裳拿了出來,輕柔的拍了拍她的手,低聲道:“我在外面等著,你把衣服換下來。”“恩。”點了點頭,沐顏接過衣裳,直到門關了之後,才神情麻木的換上衣裳,看著衣服上的殷紅血跡,沐顏呆呆的笑著,是非對錯,似乎在這一瞬間麻木了。許久之後,聽著屋子裡靜悄悄,司徒絕不放心,燭光下,沐顏蒼白著臉色坐在床邊,手上是剛剛換下的血衣,神情空洞而荒蕪,似乎心智早已經飛遠了。“小丫鬟。”輕柔的坐在一旁,司徒絕動容的看著失神的沐顏,試探的伸出手,確定她沒有再激動,這才輕輕的落在她的發上,撫摩著,希望自己可以做為她的依靠,“小丫鬟,你剛剛怎麼了?”“我沒事,真的沒事。”低垂著目光,沐顏輕聲的說著,忽然瞄到一旁司徒絕燙傷的手,神色一怔,“你的手要上藥。”抬起自己被灼傷的手,司徒絕不在意的笑了起來,“沒什麼,一點小傷。”“去拿藥來,我給你上藥。”沐顏堅定的說著,語氣雖然依舊輕微,可嗓音裡的堅定卻是不容拒絕。“好,我去去就來。”司徒絕點了點頭,不安的看著沐顏,這才向門外走了去。屋子裡再一次的安靜下來,看著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沐顏平服著呼吸,還在怨什麼,如今她也只是一縷魂魄,只是軒轅冷仇恨的妃子,是被凌舞蝶凌辱的小丫鬟,為什麼還要那麼在意師哥的欺騙。甩了甩頭,好累,心神具疲著,沐顏嘆息一聲,曾經的一幕一幕自眼前浮現而過,悽楚的勾勒起笑容,忽然覺得連活下去的最後意義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