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有著不捨滑過,沐顏認命的閉上眼,忽然風中有著異樣的氣息傳了過來,剎那,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長臂迅速的拉過她的手臂,一個用力,將下墜的沐顏帶進了他寬大的懷抱之中。又是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沐顏錯愕的睜開眼,看向抱著她一起下落的黑衣人,他瘋了,他不是穆忠天那邊的人,怎麼會跳下懸崖來救自己?因為環抱住沐顏,黑衣人的身影在加速的墜落著,可擁抱著她的手臂卻是那樣的堅定,似乎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一般。忽然鷹隼般的眼眸盯住了一旁的橫生出懸崖的樹枝,黑衣人聚集起內力,向著一旁掠了過去,一隻手也在同時抓住了粗壯的樹枝,終於制止住了兩個人的墜落。“你是誰?”沐顏疑惑的皺起眉頭,靜靜的看向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這樣寬大的懷抱,熟悉的勾起她一股不確定的感覺。沒有出聲,黑衣人看了一眼沐顏,視線落在懸崖中間,一個凸起的岩石上,岩石不大,若是把握不好,他們不能成功的跳下去,就會雙雙葬身在懸崖之下。“你到底是誰?”沐顏看了一眼黑衣人,他一手抓著樹枝,一手攬著她的腰,思慮著,小手在瞬間向著黑衣人臉上的面具抓了過去。:緊張對峙忽然黑衣人抓著樹枝的手一鬆,沐顏和他的身子在瞬間向著懸崖下繼續墜落而去。啊!突然的變故下,沐顏驚呼一聲,本能的縮回了伸向他面具的手。聽著耳邊的風聲,沐顏目光疑惑的看向面具之外那雙深邃的目光,他到底要做什麼?看到了凸出的岩石,黑衣人迅速的攬過沐顏的身子,一手點上了她的昏睡穴,在她眼神化為驚詫時,雙臂緊緊的擁著她,向著凸出的岩石上跳了過去。高大的身子快速的一個翻滾,保護住懷抱裡已經昏厥的人,不顧及他健碩的後背硬生生的撞擊上了懸崖畔凸出的石塊上。背後劇烈的痛著,鮮血順著被撞擊的傷口溼潤的流淌出來,可戴著面具的深邃眼眸裡卻有著掩飾不了的款款深情,她沒事就好。鬆開手,眷戀的手指撫摸上躺在他臂彎裡的人兒,黑衣人無聲的笑了起來,太多太多複雜的情緒糾纏在眼睛裡,是思念,是不捨,是深愛,是放手的包容。“沐顏,你安全一切就好。”許久後,一聲嘆息低沉的響起,確定懸崖上的人已經離開了,黑衣人快速的掏出隨身攜帶的訊號向著天空放了出去,暗夜下的天際綻放出一朵豔麗的煙花。半個時辰後,一條繩索從懸崖上扔了下來,黑衣人動了動身子,沒有理會背後的傷口,快速的抱緊依舊昏厥的沐顏,用繩子將他們牢牢的捆住,藉助著輕功,和懸崖上繩索的上拉力量,從高聳的懸崖下快速的躍了上來。“鐵忠,我們回去。”緩緩的將沐顏放在一旁高聳的樹枝上,軒轅冷不捨的傾下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後,隨後同鐵忠快速的退到了不遠處的地方,等待著南亦風他們將她安全的帶回鬼域。另一邊的皇宮裡,軒轅朗月和冥幽的雙重努力下,終於將老皇帝從扣押的御書房帶出了皇宮。“先回鬼域再說。”南亦風沉聲的開口,事先潛伏在宮裡的人已經成功的截斷了御林軍追趕的線路,所以他們只需要立刻趕回鬼域躲避好,等待著日後的突圍出城。“嗯。”點了點頭,軒轅朗月一行人快速的躍上駿馬向著鬼域的方向疾奔而去。馬蹄聲疾馳的響徹在空寂暗黑的夜色裡,“前面有人!”警覺的開口,南亦風手一揮,身後的人立刻駕著馬躲到了一旁的林子裡。淚水在臉上肆意的流淌著,軒轅水凝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倒下去,沐顏還等著她帶人去救,她要像她一樣的堅強。馬蹄聲近了些,視力犀利的南亦風快速的認出了騎在馬背上的熟悉身影,只有軒轅水凝一個人,那沐顏呢?“水凝?”軒轅朗月同樣認出了馬背上的人是誰,快速的駕著馬迎了過去,擔憂的開口道:“你不是和穆言已經先行離開了?”“朗月哥哥,快去救穆言,遲了就來不及了。”猛的勒停了駿馬,軒轅水凝哭喊的開口,沒有忘記在她離開時,沐顏的處境有著如何的危險,如果不是為了救她,沐顏絕對不會出事的。“她怎麼了?”神色劇烈的變化著,南亦風陰霾的面容冰冷的駭人,迎向軒轅水凝的視線不再有往日的沉靜穩重,反而有一份深沉的擔憂。“我們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穆丞相,他隨行的手下要對穆言痛下殺手。”抹著淚水,軒轅水凝快速的開口,愧疚的看向神色慘白的南亦風,“是我不好,不是為了救我,穆言就可以安全的逃出來。”“是城門外北面的樹林?”暗沉的嗓音因為擔憂和害怕而冷厲的聒噪著耳膜,南亦風沉聲的詢問,抓著韁繩的手卻已經緊緊攥成了拳頭,露出手背之上那一根根清晰的經脈。“是。”軒轅水凝剛應下話,只聽見駿馬吃痛的嘶鳴一聲,煙塵翻滾而起,南亦風黑色的身影如同雄鷹一般快速的向著北面的樹林飛馳而去,沐顏絕對不會出事的。“宴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