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睡吧,你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了。”沒有回答南亦風的話,沐顏微微的向床裡面挪了些位置,讓南亦風可以躺在床上。“睡吧,你身子也需要調養。”點了點頭,南亦風和衣躺上了床,擁抱住沐顏的身子,思慮之後要做的一切事情。天色微亮,一片明亮的陽光下,皇宮裡迎來又一個新的早晨。御書房,剛下了朝的老皇帝神清氣爽的向著御書房走了去,多年來的大患終於除去了,軒轅冷手中的兵馬也回到了朗月手裡,他再也不用擔心軒轅冷知道十多年前的那一幕真相後,會起兵謀反。“穆丞相,這一次你功勞不小。”大聲的笑著,老皇帝一臉讚賞的看向站在殿下的穆忠天,朗聲笑道:“放心,朕會好好的嘉獎你的。”“為皇上分憂是臣的責任。”假意的躬身行禮,穆忠天森冷的勾勒起嘴角,隱匿住眼眸深處的算計和姦詐,軒轅冷一死,接下來要死的就是軒轅皇族的人了,天下將是他的天下!御書房外,洪公公細長的嗓音傳了過來,“皇上,您的藥膳已經好了。”“端上來,讓太子來見朕。”心中的大患終於除了,老皇帝精神矍鑠的開口。“是,奴才這就去辦。”洪公公捧著藥膳走進了御書房,低著頭,和站起身來的穆忠天詭異的眨了眨眼,隨後將熱氣騰騰的藥膳送到了一旁的書案上。“皇上,老臣告退了。”看著一旁的小太監端過去的碗,穆忠天狹長的眼裡閃過一絲森冷,行了個禮,同剛剛送藥膳的洪公公一起退出了御書房。皇宮,陰暗的角落裡。“丞相大人,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東西,一點一點的加到了一天三餐的膳食和茶水裡,慢性的毒,等發覺了也已經來不及了。”刻意的壓低著嗓音,洪公公討好的向著穆忠天開口。“放心,你做的好,老夫日後不會虧待你的,宮裡的大部分已經是老夫安排好的人,即使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御藥房的太醫也會幫你的,絕對不會牽扯到你。”聽到洪公公的話,穆忠天愈加的得意,森冷的視線看向皇宮四周的佈局,“繼續注意老皇帝的一舉一動,有任何情況,記得向老夫彙報。”“老丞相放心,奴才在宮裡伺候了四十年,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點了點頭,洪公公戒備的看向四周,“奴才先去太子宮殿了。”“去吧,小心一點,太子雖然善良,可也不是什麼好角色,多加小心,不要暴露了身份。”再一次的叮囑著,穆忠天寒聲的開口,軒轅冷一死,到時候老皇帝被他們所控制,只要一紙聖旨廢除軒轅朗月的太子之位就可以了,即使不成,他們也可以用老皇帝的命來要挾,還可以利用軒轅冷的死,和手中老皇帝和祈日王朝簽署的合約來發動政變和兵變,到時候天下依舊是屬於他的。御書房,喝過了藥膳後,老皇帝一面批改著奏章,一面等待著軒轅朗月的到來。“父皇。”剛準備去宮外的戀顏居見沐顏,卻不曾想洪公公先趕了過來,說父皇宣,所以軒轅朗月只好先趕了過來。“朗月,你來了。”看著殿下的皇子,老皇帝放下手中的奏章,揮退了左右伺候的宮女和太監,這才緩聲道:“朗月,父皇老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這天下遲早要交到你的手裡。”“父皇,不要這樣說。”抬頭,軒轅朗月看向端坐在龍椅上的父皇,年歲不饒人,父皇真的老了不少,雖然這些日子父皇的笑容多了,可氣色也不如以往。“朗月,父皇歸西后,你上,江山,他忙碌了一生,算計了一生,如今終於可以得到真正的輕鬆了。戀顏居。沐顏平靜的坐在院子裡,等待著軒轅朗月的到來,她該如何和他說爺的死,如何才能告訴他,爺是為了自己才枉死在懸崖下。“穆言。”站在了院門口,看著遠處亭子裡一身白色衣裳坐著的沐顏,軒轅朗月快速的走了過來,“究竟有什麼事要告訴我。”“朗月,日後你登基了,第一件事要做什麼?”低喃著,沐顏回眸看了一眼站在屋子視窗邊的南亦風,在他示意的目光下,緩緩的開口詢問。登基第一件事情,軒轅朗月淡然一笑,看向沐顏道:“自然和你想的一樣,不管千山萬水,先將小皇叔找回來。”“爺回不來了。”面容一陣蒼白,沐顏凝重的臉色,暗啞的嗓音帶著消融不了的悲痛緩緩的開口,“十天前,在祈日王朝的郊外,懸崖邊,爺重傷已死,屍體墜入了懸崖,如今也只有懸崖畔的一個衣冠冢。”小皇叔死了?身子僵硬著,軒轅朗月呆滯的看向沐顏,對上她凝重的面容,搖了搖頭,“穆言,你在胡說什麼?小皇叔功夫了得,天下能傷到他的人少之又少。更何況小皇叔身邊還有護衛鐵忠跟著,當年他隨我小皇叔征戰沙場,所向披靡,怎麼可能就這樣死去?”“爺去的那天,是我新婚之夜,醉了酒,被殺手尋到了機會。”悲痛著,沐顏隱忍著內心深處再一次漫上來的痛楚,向著軒轅朗月低聲的訴說,顫抖的掌心伸了過來,一個藍色的荷包染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