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心裡,本宮就這麼靠不住麼?還要你們用這樣拙劣的法子逼迫?”
魏嬿婉的聲音嬌軟,卻透出了無上的威嚴。
房間的眾人見狀,忙跪下恭迎:“嬪妾參見令貴妃娘娘!”
在如懿長期的精神霸凌下,海蘭的自卑敏感更甚。
還沒等魏嬿婉發話,海蘭便著急地解釋道:“令貴妃勿怪,在這宮裡日久,嬪妾確實不敢奢望有人肯不計代價地幫助她人。是臣妾唐突,辜負了令貴妃的一片心意...”
魏嬿婉沒有說話,卻也能理解海蘭的想法。
在這宮裡,輕易相信他人可是會死人的。
魏嬿婉徑自走到偏殿的首座邊坐了下去,儀態萬方地輕輕抬手:“都起來吧,本宮既然過來了,便不會輕易怪罪你們。”
葉心將海蘭扶了起來,小嘴兒像抹了蜂蜜一般,連忙誇讚道:“要不怎麼說,令貴妃才是這六宮之首呢,實在勞累您處處思量,考慮著其他主兒的需求!”
“同為貴妃,正殿的那位可就不一樣了,不僅沒得到皇上長久的寵愛,連皇上的龍床都爬不上去!”
魏嬿婉雖然也很喜歡別人的誇獎,但她委實討厭有人拿她和如懿比。
她不動聲色地盯著葉心,不曾開口說一句話,便讓葉心閉了嘴。
“容嬤嬤不必憂心,昨夜那事兒,本宮定會向皇上稟明,替你討個公道,這過程或許不是那麼順利,但還請你耐心等一等。”
容佩的一隻腳都邁進棺材了,卻不曾想還能碰上這事,她又羞又憤的,只點了點頭。
“奴婢都聽令主兒的...有沒有位分,奴婢也不在意...只是這宮裡的閒話...”
容佩吞吞吐吐地,說不出個完整的句子。
“奴婢清白了大半輩子,不喜歡被人戳著脊樑骨指指點點...”
魏嬿婉得知了容佩的需求,便放下了心。
她又輕聲安慰了幾句,便問起了如懿。
發生了這事,容佩也沒心思留意如懿,還是身後的小太監替她回了話。
“回稟令貴妃娘娘,那位今天早上才回了翊坤宮,看著非常疲累,奴才躲在窗外偷聽了會,彷彿哭得很傷心。”
聞言,魏嬿婉瞭然地點了點頭,看向了眾人:“經過昨夜一事,皇上對那位的態度,你們可知道了?”
眾人連忙噤聲,齊聲回答:“是!知道了!”
“那你們可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麼?”
魏嬿婉接著問道,眾人面面相覷,心照不宣地都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臣妾明白!“
”奴才醒得了!”
“奴婢知道了!”
眾人陸陸續續地回答,魏嬿婉此行的目的便已經達到。
“皇上有意隱瞞那位在冷宮的事,昨夜發生的事,你們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否則,皇上若是怪罪下來,本宮也保不了你們!”
眾人正因為能靠上魏嬿婉這棵大樹,而感到心猿意馬地得意時,魏嬿婉這番嚴厲的話語,頓時又將他們的理智拉了回來。
他們的心口猛地一緊,臉上的神色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是!臣妾遵旨!”
海蘭領著眾人應聲跪下,對魏嬿婉很是感激。
海蘭相信魏嬿婉的話,若是論起對於皇上的心事揣度,應該沒有人能比得過魏嬿婉了。
這些隱蔽的訊息,若是沒有人提醒,她很可能因為表象,做出錯誤的判斷。
魏嬿婉接著又問了一下海蘭和容佩日常的衣食住行,查缺補漏,便去往了養心殿。
許是鹿血酒的作用,又許是痛痛快快地報復瞭如懿,心情舒暢,皇上下了朝,倒也沒覺得有多累。
摘下一顆葡萄放在嘴裡,皇上聽了魏嬿婉的話,沉思了片刻,道:“容佩侍寢的事,現在還不適合透露出去,等蒙古巴林王的女兒到了京,朕再一起晉封她們吧!”
魏嬿婉回憶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巴林王的女兒就是後來的穎妃,尖嘴猴腮地嘲笑她會唱崑曲的那位。
“宮裡又多了一個妹妹了,皇上真是好福氣!臣妾先在此恭喜皇上,賀喜皇上了。”
魏嬿婉說得客氣,皇上聽了一半,剛要點頭,卻發現哪裡不對。
他將手裡的葡萄扔在了一邊,注視著魏嬿婉,玩笑道:“朕聽著這話怎麼覺得不太對呢?令貴妃可是吃醋了?”
察覺到進忠投來得目光,魏嬿婉目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