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回去?可知道她去了哪兒麼?”
魏嬿婉不自覺地蹙緊了眉,她總覺得如懿幹不出什麼好事。
春蟬也有些不確定:“有小宮女說,看見了她彷彿去往了啟祥宮,容貴人不太肯定,就沒有硬闖。”
“主兒,我們要不要派人過去看看,金常在一向和主兒過不去…”
春蟬也忍不住擔憂了起來。
魏嬿婉搖了搖頭,道:“如果本宮現在派人過去,那便是打草驚蛇,反而不好了。”
“這樣,你先派人去一趟啟祥宮,看看嫻貴妃是不是真的去了那裡,若是她真的去了,你再過來稟報本宮。”
春蟬慎重點了點頭,便去辦了。
魏嬿婉以纖細潔白的手腕託頭,垂眸想了想,還是覺得先下手為強的好。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金常在就算再落魄,也不容小覷。
貞淑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實在不好看住,得儘快想個法子除了她。
至於金玉妍…
想到這裡,魏嬿婉起身走到床邊,開啟了床下的一個暗格,拿出了一包粉末。
“瀾翠!”
魏嬿婉輕呼一聲,瀾翠便已到了跟前。
魏嬿婉趴在瀾翠耳邊低語了幾句,又將那包藥放在她手裡,叮囑道:“小心謹慎些,別讓人抓住了把柄。”
瀾翠點了點頭,也應聲而去。
翊坤宮。
其實,如懿在啟祥宮待了並沒有多久,她遲遲不肯回翊坤宮,實在是怕了容佩手裡的針。
所以,直到她餓得四肢無力了,她才慢吞吞地邁進了翊坤宮的門坎。
翊坤宮的宮人一看見如懿回來了,便立馬稟告了容佩。
容佩一聽見如懿回來了,立馬來了精神,她風風火火地走了出來,直接闖入了正殿。
“嫻貴妃這是去哪兒了?怎麼也不和嬪妾說一聲,萬一您有個三長兩短的,皇上問起來,嬪妾可不好交代!”
如懿環視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一點兒殘羹剩飯的影子。
她不慌不忙地坐到了椅子上,盯著容佩道:“一個小小的貴人,竟敢逼問本宮的行蹤,你這樣做,可合乎禮制?”
容佩看著如懿又有了幾分硬氣,眼神的興奮那是藏也藏不住。
“跟你這樣不害臊的女人打交道,談禮制豈不是笑掉大牙?”
“哦…”
容佩恍然大悟,接著說道:“是不是我這幾天心情好,沒有好好地管教你,你便覺得自己真是個主子了?”
“那我今天就讓你回憶回憶,你前幾日過得是什麼日子!”
還沒說完,容佩便拔下針,欺身上去,壓著如懿一頓扎。
如懿身量嬌小,又餓得沒了力氣,連反抗都是跟貓爪子撓似的。
如懿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翊坤宮,也落在了過來拜見的穎嬪耳裡。
穎嬪震驚地看了一眼阿寶,連忙衝進了正殿。
一進門,穎嬪便看見一個身強體壯的老嬤嬤,面色猙獰地拿著針,扎著身下的人,彷彿一隻惡鬼在給人上刑。
“你幹什麼?住手!”
穎嬪一聲大喊,終於讓容佩收斂了些。
她鬆開瞭如懿,將針重新插入髮髻,又細細打量了幾眼眼前這位的妝扮,微微福了福。
“想必這位便是和我一起晉封的穎嬪了,穎嬪安好,賤妾容佩有理了!”
容佩行的禮極其敷衍,還沒等穎嬪發話,她已站直了身子。
穎嬪初來乍到,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妥。
她忙奔到如懿身邊,將如懿抱進了懷裡,橫眉怒視道:“原本我還不太相信,這後宮真的會有欺凌老弱的事發生,可如今我親眼所見,也算是開了眼了!“
”嫻貴妃,你對我說的話,竟都是真的!這皇上的後宮,還沒有我父王的營帳裡乾淨呢!”
如懿疼得呲牙咧嘴,一直嘻嘻哈哈地倒吸冷氣容忍著。
可當她聽到穎嬪一開口就將自己賣了以後,她震驚地連疼痛都緩解了幾分。
容佩也立刻反應了過來,她冷哼一聲,瞥了一眼呆愣的如懿,道:“怪不得嫻貴妃怎麼也不告訴嬪妾剛才去哪了,原來是去找剛來的穎嬪顛倒黑白了。”
“穎嬪娘娘,您千萬不要被嫻貴妃騙了,這宮裡的事情繁冗錯雜,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容佩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不能讓這件事洩露出去,所以想將穎嬪拉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