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因為魏嬿婉的話,鬆了很大一口氣。
這個世界上,終於有一個人,是懂他的,支援他的。
其實,皇上晉升嫻妃,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將這件事掩蓋下去。
皇上的自尊心,接受不了他人的嘲笑和憐憫,所以這件事,他不能承認。
“有你支援就好,朕這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皇上停頓了一下,面色猶豫地看了魏嬿婉一眼,道:“令貴妃呀,朕聽說你前一陣子得了幾罐鹿血酒,你一個女子,也用不著這東西,倒不如給了朕吧!”
魏嬿婉沒想到皇上會如此猴急,竟主動向她要。
她輕輕一笑,便已允了。
“不過幾罈子酒而已,皇上若是喜歡,臣妾這就命人去拿,不過,皇上如今聖體安泰,委實用不上它吧!”
魏嬿婉特意笑得嫵媚,皇上的心裡雖然癢癢的,但還保有一絲理智。
那天,他去啟祥宮雲貴人那兒留宿的時候,便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如今面對討厭的如懿,皇上自然要想些辦法,重振雄風。
可惜魏嬿婉並不知道,皇上要這酒是為了如懿,否則,她立馬就能拿出好幾款香料,幫助皇上一雪前恥。
“喝鹿血酒也不算什麼稀奇事,滿清沒入關之前,秋冬時節都愛喝這個,朕在沒事的時候,小酌幾杯,也算是怡情養性。”
皇上順坡下驢,魏嬿婉便已站了起來。
“只要能對皇上的龍體有益,就算皇上要喝臣妾的血,臣妾也是捨得的,皇上稍後,臣妾這就去拿!”
魏嬿婉走後沒過多久,如懿成為嫻貴妃的旨意便傳遍了後宮。
魏嬿婉回到永壽宮,便吩咐了王蟾去庫房,將那幾壇酒拿了出來。
魏嬿婉坐在椅子上,由春蟬和瀾翠按揉著肩腿,便開始琢磨怎麼處置容佩和海蘭。
皇上雖然沒有處置如懿,但依他的性子,如懿的將來必然是有罪受的。
如此說來,這次出手,還算是成功的。
那魏嬿婉便不能對她兩人不管不顧,否則,底下的人若是變了心,暗戳戳地給她一刀,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時,王蟾領著幾個小太監,已經將酒取了來。
魏嬿婉原本不打算親自去送這酒的,可現在,她決定要將這酒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備轎,本宮親自去送!”
魏嬿婉一掃疲憊,便已經站了起來。
養心殿。
皇上翹首以盼地拿了一本書,時不時地看著門口,直到魏嬿婉的出現,才鬆了手。
“令貴妃免禮!快將那酒拿過來,讓朕聞聞。”
先帝在時,也常常喜歡飲鹿血強身健體,皇上對於鹿血酒的品鑑,也算是一個行家。
話說回來,若是沒有這鹿血酒,先帝也不會寵幸宮女李金桂,那皇上,自然也不存在這世上了。
皇上開啟了酒封,只輕輕地聞了一下,便忍不住倒了一杯,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口。
“嗯——不錯!這酒口感醇厚,酒香濃郁,起碼也有八九年了,實在難得!”
皇上一臉的享受,魏嬿婉卻是滿腹的算計。
這酒,其實是當初魏嬿婉在如懿使用的鵝梨帳中香中做手腳時,自己親手釀的。
因為花的是進忠的銀子,所以酒裡面使用的原料,相當的好,釀出來的酒,自然要比平常的味道,更濃郁。
“皇上若是喜歡,臣妾改日就多釀些備著,這樣,皇上無論什麼時候想喝,都有。”
皇上驚喜地抬眸,眼神炙熱地盯著魏嬿婉:“哦?你竟然也會釀?”
“臣妾的阿瑪在時,吃飯的時候,總是喜歡喝一點兒這鹿血酒,臣妾的皇額娘心疼銀子,便自己在家釀,臣妾的手藝,是得了額孃親傳。”
魏嬿婉隨便編了一個理由糊弄,皇上卻當了真。
“朕很少聽你談起你的家人,只記得你阿瑪犯了錯...你額娘還好麼?有空可以接進宮,在這兒住一段時間。”
魏嬿婉聞言,不由皺起了眉。
當初,她在放完狠話,說魏佐祿什麼時候戒了賭,什麼時候再來認她這個姐姐時,魏佐祿確實消停了一段時間。
但魏佐祿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偷偷去了地下賭場。
為了能傍上魏嬿婉這棵搖錢樹,魏佐祿夥同他額娘,竟然對著魏嬿婉說謊。
可惜,進忠只是出了趟宮,稍加打聽,